又過了一陣,居然聽到隔壁念念有詞,隔著院牆都能看到青煙繚繞,居然做起法事來。
李陽心中暗暗叫苦,本來這就是個感染發燒,再加上路上奔波勞累,短時間暈過去罷了。
隻要是用上抗生素,再加上物理降溫,在古代病菌真菌都沒有什麼抗藥性,人很快就會沒事。
可要是說這幫大夫跳開了大神,那病情可就全耽誤了,弄不好有性命之憂!
在這一路,李陽和李肅已經有了比較深的交情,當即站了起來向外走去,打算看看病情如何。
“站住!小王爺鬨成這樣,你難辭其咎!要是有了三長兩短,把你抽筋扒皮!”
李陽心頭惱火,回頭一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衣著華貴,但式樣卻是一個下人的裝扮。
“你是何人?連前因後果都不問,居然就要殺人?親王府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聽到李陽的質問,那個胖子卻是有恃無恐。
說道:“我乃親王府的管家,剛才聽說你自報家門,不過是個從九品的官員。”
“臭蟲大小的官兒還值得一提嗎?就算是一品二品大員來到府裡,和我說話也得禮讓三分!”
“就你這種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員,我孫福一句話,就能讓你下獄!”
這家夥說起話來趾高氣揚,這哪像個奴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王爺呢。
李陽心知肚明,這就叫做主多大,奴多大,像是這種仗勢欺人的狗東西,非給他點教訓不可!
正在此時,就看到有一對五十多歲的男女急匆匆從院門口走過,看服飾就知道,必然是親王夫婦。
旁邊院子裡麵立刻變得鴉雀無聲,估計是都在向親王行禮。
又過了一會兒,隻聽腳步聲急,親王夫婦怒氣衝衝走進了院門口!
“那個叫李陽的在哪裡?我兒為什麼弄成這樣!”
李陽平靜如常,過去先行了禮,然後說道:“我是屏山縣尉,陪小王爺共赴盂蘭盛會,擔任護送之職。”
“在路上遇到黑店,小王爺不慎傷了肩頭,估計是傷口感染,這才短時間昏迷,隻要醫治及時,應該無大礙。”
親王聽了當時就火冒三丈,怒聲嗬斥道:“你既然擔任護衛,怎麼讓我兒受了傷?你卻毫發無損?”
“現在我兒昏迷不醒,京城的名醫禦醫全都束手無策,你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尉卻大言不慚,說無大礙?簡直狂妄!”
“下官並非狂妄,隻要醫治得法,絕無大礙。”
麵對親王的暴怒,李陽卻猶如古井無波,依舊是不卑不亢,據理力爭。
現在這位親王急得猶如火上牆,因為剛才那些大夫都說了,全都是束手無策,隻能聽天由命!
按照大周王朝的醫學水平,這種情況隻能靠個人體質來扛,弄不好連命都沒了!
“你叫李陽是吧?一口一個醫治得法,難道你懂得治傷?隻要把我兒救了,一切既往不咎,我還要重賞提拔!”
“可話說回來,我兒受傷因你而起,若是有個陰差陽錯,我讓你陪葬!”
李陽麵色平靜,略一拱手:“王爺放心,有我在,就是閻王爺也得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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