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酒樓是錢金山開的,黃炳文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前些日子,這個錢金山來找自己商量水渠改造的事情,雖然當時沒有答應,可話說得還是十分客氣。
作為黃炳文來說,自己好歹也是有娘家做靠山的,又是當地的父母官,有這個態度已經是仁至義儘。
可是結果倒好,錢金山回去之後就糾結惡奴,毀村傷人,弄得當地民怨沸騰。
要是彆人這麼乾,黃銘文早就將其抓起來重重治罪,可是看在他那個胞弟錢金虎的麵子上,還是網開一麵。
本以為接二連三的忍讓,能讓這個錢金山收斂一些,卻落得一個變本加厲,居然跑到縣城裡詆毀自己的官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黃炳文雖然表麵上是個清官,但實際上也是為了仕途著想,誰影響他升官,那就比殺了他親爹還要嚴重!
這回算是抓到了把柄,當即宣布,把客滿樓查封,那些煙花女子一律遣散原籍,樓裡麵的夥計老板攆出縣城。
這麼一來,酒樓算是徹底黃攤了,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錢金山那裡,聞聽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
自己辦這座客滿樓可是花了不小的本錢,為了搶生意,一直用成本價來運營。
彆看生意火爆,但實際上利潤並不高,這麼一來,砸進去的錢都成了打水漂,心疼得半宿沒睡著覺!
尤其聽說人家李陽連工地都沒回,隻是出了一個主意,找了幾個畫師,立馬就把事情給擺平了。
以前錢金山還真沒瞧得起自己這個對手,覺得一介書生哪懂得做什麼生意,現在算是嘗到了苦頭。
這家夥連夜上山,找到了寨主張鐵岩,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張鐵岩聽完不由得嘿嘿冷笑,說道:“老錢,我早就和你說過,富貴險中求,搞什麼生意場上的爭鬥?不如刀子上見真章!”
“從明天開始,我就讓縣城裡的買賣鋪戶生意一落千丈,在城裡也讓他亂成一團,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
作為牛頭山上的寨主,張鐵岩可絕非善男信女,更相信憑著實力打下來的勢力範圍。
到了第二天,這家夥派出大批的嘍羅喬裝改扮,到縣城外的水路碼頭成幫結夥地尋釁滋事。
這些人三五十人一夥,都準備了器械,當地的潑皮無賴不是被打散,就是被他們收編。
而在碼頭負責治安的那些官吏,剛開始還履行自己的職責,但是在這幫家夥碾壓級的暴力威脅下,也都選擇了睜一眼閉一眼。
沒過多長時間,縣城裡買賣鋪戶的商品價格都有了大幅度的上漲,原因就是碼頭上多了一大批收取抽頭的幫派。
這些人按照貨物的價格,直接就收取高低不等的過路費,若是不給,就傷人毀貨物。
與此同時,城裡的保安隊也接二連三出了狀況,有不少兄弟在暗處遭到了突襲毒打,死了兩個,重傷數人!
一時間城裡的商家人心惶惶,都在暗自議論,最近突然出現的這些幫派到底從哪兒來的。
其實這些幫派的名字各異,實際上都是牛頭山的人喬裝改扮的。
他們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扮作潑皮無賴的樣子,時聚時散,和保安隊掰開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