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好,我接受你的條件。”
等劉浪答應下來之後,謝淵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謝淵叫曹寧進來,讓他帶著劉浪去注射定位器。
林雅也跟著一起,去注射室的路上,曹寧走在前麵,林雅和劉浪跟在後頭。
從那會到現在還是過去了挺長一段時間的,所以林雅也緩的差不多了。
但這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問,隻是緊緊的抓著劉浪的手。
劉浪感受著她手心的溫度,隻覺得這片刻是安寧的。
從那方麵角度來說,林雅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劉浪不以那種關係來定義感情,但同時他也不喜歡發生沒有感情基礎的關係。
人欲和獸欲是有區彆的。
注射室就在負2層的走廊儘頭,裡麵有一台類似磁共振的機器,再有就是兩三名醫護人員,穿著白大褂。
古法者的體質異於常人,基本上不會生病,不過這間注射室裡還是有一排藥櫃。
曹寧上前跟那幾名白大褂交涉起來,隨後那些人便讓劉浪躺在那台機器上,準備接受納米定位器的注射。
他們總有人似乎很驚訝,因為一般納米定位器都是給天階的古法者使用的,再有就是罪犯,但劉浪這樣子明顯不像是罪犯,可更不像是天階古法者,畢竟他們都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
但超管辦的人辦事還是很專業的,沒有人多嘴。
要注射的是右邊的直射,林雅就站在劉浪的左邊,抓著他左邊的手。
其中一名白大褂過來跟劉浪說了很多注意事項,似乎無關緊要,所以劉浪也沒有聽進去。
過了一會之後,另一名白大褂走了過來,他手中拿了一杆白色的標槍,上麵有一瓶透明的玻璃小瓶,裡麵是淡藍色的液體。
劉浪閉上了眼睛,他以前獻過血,還不止一次,現在要注射就注射吧,科學院出品的,總沒有什麼副作用。
但就在這個時候,謝淵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那個日期有些老了,換這個新的吧。”
劉浪睜開眼,發現謝淵遞給白大褂一個同樣透明盛著藍色液體的小玻璃瓶。
那名白大褂不疑有他,直接替換掉了標槍上的玻璃瓶。
劉浪的左手下意識的抓緊,手的那頭是林雅的手。
“沒事的,放鬆。”
林雅的聲音很輕,但劉浪覺得沒那麼簡單,謝淵作為辦公室主任,不至於這麼閒親自來送藥吧?
難道是納米注射液有問題嗎?這不是劉浪多想,隻是太可疑了。
謝淵並沒有留下來,看著白大褂換完納米注射液之後就離開了注射室。
白大褂又跟劉浪重複了一遍注意事項之後,就準備注射了。
並沒有針頭,白大褂說是隻要輕輕地打一下就好,針頭也是藏在裡麵的,不疼,就像是哄小孩一樣。
可劉浪心頭的那種緊張感並未消失,如他先前所說,這種感覺就像是機場大戰發生之前,他心頭氤氳的那股感覺一模一樣。
可如果這個時候再後悔,是不是已經晚了?
劉浪想了很多種可能,謝淵有可能在納米注射液裡麵動了手腳,也有可能這根本就不是納米注射液,而是催腸的毒藥。
後者的可能性很小,謝淵應該不可能這麼做,但是前者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劉浪很緊張,他抓著林雅的手,越抓越緊,真的就像是一個害怕打針的孩子一樣。
單單這一個場景,就讓劉浪對超管辦的印象變得沒那麼好,甚至覺得有些恐怖。
注射器的標槍口距離劉浪的手臂越來越近,就在快要接觸到的時候,劉浪直接坐了起來,抽回了手。
那幾名白大褂都不知所措的看著劉浪,不知道他這是要乾什麼。
林雅貼近劉浪,輕聲說“小男人,不要害怕,姐姐在這裡。”
還是那句熟悉的話,林雅嘴邊吐出的熱氣打在劉浪的臉頰上,癢癢的,也讓他找尋到了一絲安全感。
“我不注射了,去跟你們謝主任說,我不注射了。”
可安全感歸安全感,劉浪還是準備遵循本心,如果他的心告訴他這樣做不安全,那他就不能這麼做。
林雅更不知所措,她並不知道劉浪為什麼這麼反抗,她隻知道納米定位器是每一個天階古法者都要注射的,雖然劉浪不喜歡被束縛,但有時候規矩就是規矩,建立這個規矩的人也有著上升一個層麵的考量。
以劉浪目前的實力,他不要注射,至少這個屋子裡沒人能攔住他。
但這個時候曹寧上來摁住了劉浪右邊那隻準備接受注射的胳膊。
“小子,為了我徒弟想想,是她替你做的保,你可以逍遙自在,但最後受牽連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