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隻是在耍戲一樣,劉浪攥緊了拳頭,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並沒有愈合,甚至已經停止了愈合。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向雲城,而是看向了看台上的謝淵。
這個老家夥此時眼神裡儘是得意,似乎是有什麼計謀得逞了一樣。
到這一步,劉浪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老家夥替換掉的納米注射器一定有問題,否則的話這個時候他不會這麼得意的。
“我早說過你激怒了我,現在,屈辱的去死吧。”
雲城一步一步走向劉浪,他手裡拖著刀,那刀依舊通體通紅,刀刃在地上劃著,似乎要將地上的岩石都給融化掉一樣。
這是死神在迫近的味道,得到能夠感受得出來,那把長刀似乎就是死神的勾魂鐮刀一樣。
雲城由於背光的原因,其影子拖得很長,每走進一步,劉浪身上就被陰霾籠罩的多一分。
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裡嗎?
劉浪再一次絕望的看向看台,他看到林雅奮不顧身的要衝上來,但被曹寧給攔住了。
他看到各大家族的富二代們歡舞著,雀躍著。
他看到葉長青和雲頂天的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更看到謝淵臉上的冰冷與奸詐。
誰都不想死,就算不求永生,也要活個的儘興吧?
但此時此刻,雲城的影子和那把刀,已經牢牢的將劉浪給鎖定住。
而劉浪就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剛剛他強行把月牙玉裡麵的能量抽取出來,你耗費掉了他全部的力氣。
此時的他就好像馬誌軍當時耗費掉了大半的精力一樣,無力,頹靡,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翁一樣,麵對年輕力壯的雲城,差距就是這麼出來的。
終於,雲城走完了那段路,他來到了劉浪麵前,高高的舉起了那道遍體通紅的刀,劈了下來。
這就是死亡的味道吧?劉浪還是能夠感受到的,他能夠感受到那把刀的熾熱與高溫,能感受到雲城已經迫不及待要一血前恥的從容。
他緊緊的閉上眼睛,雖然不想放棄抵抗,可自從他掌握古法能量以來,深知這種壓製感是無法被逆襲的。
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渾身半點古法能量都使不出來,就算不放棄,又能夠拿什麼來反抗呢?
刀滑過了劉浪的鬢角,就要劈在他的肩膀上。
這是斜切刀,劈下來的話,劉浪整個身子都會身首異處。
可就在這個時候,台上一聲嬌喝響起。
“住手。”
刀,停了,就停在劉浪的脖子上,不到半厘米的距離,高溫灼傷了劉浪的皮膚。
劉浪吃疼的趕緊翻到一邊,好家夥,雲城停手也停的太及時了吧?他剛剛明明有機會劈下來的,那種關頭,誰收得住手啊。
還有剛剛那聲是誰喊的,林雅嗎?
劉浪趕緊朝看台上望過去,不是林雅,林雅剛剛睜開曹寧的束縛,喊出住手的是雲秋白。
是雲秋白那個女人,劉浪皺緊了眉頭,這女人
而此時,一直呼呼大睡的雲家家主雲廣義也醒了過來。
雲城收住手之後,轉身不解的看向雲秋白。
雲秋白是雲家大小姐,而他雲城則是雲頂天那邊的,按理說是不需要聽雲秋白的。
但剛剛他以為劉浪會反抗,畢竟劉浪先前表現出了超乎他預期的能力,可當這一刀劈下來的時候,他發現劉浪竟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可不會殺手無寸鐵的人,所以在雲秋白喊出那一聲住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停住了。
劉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當然不知道林秋白為什麼要救他。
此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雲秋白的身上,雲家大小姐,既是千金,也是古法者,北城這個圈子裡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葉長青的臉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青了。
剛剛明明有機會斬殺劉浪的,劉浪死了,他變得畏懼他兒子的在天之靈,為此他甚至不惜付出一些代價和雲頂天合作,可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雲秋白給半路截了胡。
葉長青想上前問問雲秋白是什麼意思?他好歹也是葉家家主,就這麼被雲家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截了胡,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但是雲頂天攔住了他。
“秋白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地下世界格鬥場的規矩,可不允許這樣做。”
雲頂天站了出來,他雖然喊雲秋白一聲妹妹,可卻沒有一點當哥哥的樣子,那話裡的語氣完全是把雲秋白當成了敵人。
這個時候,雲秋白也站了起來,她一身旗袍、烈焰紅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放聲說
“劉浪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