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青春歲月!
文一從此對村野耿耿於懷,時不時和他打嘴仗。
柳絮及時發現了他們倆之間產生了矛盾,於是把兩個叫到一起批評一頓。
村野隻好當著柳絮的麵向文一道歉。文一也檢討了自己。兩個人再次握手言和。
由於在科隆耽擱了時間,到達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時已經是傍晚,吃完飯住進賓館就乘車往成人秀表演場地走。這次觀看成人秀是自費,自願參加的團員隻有三十五位,多一半人去了,其中有六名女士,即柳絮、桂詠、崔瑩瑩、曹穎、冷雨以及領隊高欣。
報名的時候,村野問柳絮,絮姐,參觀成人秀表演你去不去?
柳絮笑著回答,為什麼不去?作家就應該放開視野,荷蘭的成人秀我早就知道,今天來了就要務必前去觀看,領略一下那種獨特的景觀,給自己的文學創作增添新的活力。
噢!村野佩服柳絮和那幾位女士,她們敢於跟隨一幫男士走進那種場所的勇氣實在令人佩服。
所謂成人秀其實就是性事表演,在國內時就聽人說起過。作家代表團中有少一半人沒有去看,自然有一定的理由,有的顧及自己的身份,有的太累了不想半夜三更再去看那種事,也有的心疼錢。入場費要收五十歐元,相當於人民幣五百元,能不心疼嗎?文一就在此例,他沒有參加,何況他還小,而且又有湯麗跟著,他也不好意思出現在那種場合。
夜幕下的阿姆斯特丹非常漂亮。這是一座地勢低於海平麵1-5米的水下城市,有北方“威尼斯”之稱,整個城市的建築均為木樁打基,樓房等所有建築就在此基礎上建設建設的,全市共有一百六十條大小水道,城市就象架設在木樁之上,因此稱作‘水城’。荷蘭地少人多,不僅向海要地,還要向海要房。這裡的河麵上有兩萬多家“船屋”,也就是飄浮在水麵上的房屋,使市容彆具一番風韻。阿姆斯特丹的花街,實際上就是紅燈區,成人秀表演和花街上的一些櫥窗裡是不能拍照的,性博物館可以拍照。為了避免麻煩,人們沒有攜帶照相機,而是帶了一個小dv。由於夜間拍攝,再加上是小dv,甚至是手機拍攝,所以拍攝的照片像質不是很好。導遊一邊走一邊給作家們講解。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環繞一個教堂,全部在放射性的胡同裡,是世界上最特彆的紅燈區。因為都是明娼,街上或胡同裡的小姐都站在自己鋪子的櫥窗後,在亮著紅燈的大玻璃櫥窗內,膚色各異的小姐,穿著三點式的“衣服”,也有一些穿著超短裙,騷首弄姿,像商場裡的商品一樣任人挑選。你也隻能遠觀或近觀,就是不準把鏡頭對準她們。?
地陪介紹說,紅燈區裡現有小姐四百多人,也有人說小姐有幾千人,百分之二十是荷蘭人和東歐人。也有泰國和越南人。這些女孩們大多年輕漂亮,身材苗條細柳。小姐們接客的房間不大,不超過十平米,工作間裡有一張單人床,簡易洗澡間,暖氣設備。小姐們每天工作八小時,每年體檢一次。小姐接客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辦完事走人,收費五十歐元,相當於人民幣五百元。荷蘭規定,小姐隻能在櫥窗裡辦事,不許出來,被警察發現要罰款一百至五百歐元。?
作家們踏上這條‘黃色區域’時,就見不太寬的大街中間有條河道,河上不遠不近有小橋與對麵的街麵相連,表演場館在街的左邊,風格各異的小樓聳立在河道邊,人行道也不太寬敞。
地陪帶領著作家們沿著街邊往前走,底樓的櫥窗內豁然出現一位金發碧眼的漂亮女郎,世界上最小的三點式裝飾著女郎雪白豐滿的身材,她擺動著誘人的身姿吸引著顧客,渴望有人能上前成交。往前走來就見一個接一個的櫥窗內各站一位美麗的小姐。小姐一個比一個多姿多彩,然而她們似乎很不暢銷,顯得有些門庭冷落。這就是荷蘭著名的廚窗小姐,穿上三點式站在廚窗中任全世界的男人挑選。
地陪是個年輕的中國人,村野問,你是哪裡人?
他的回答嚇村野一跳,他居然說,我是河頭市人,是個留學生,當地陪掙錢來補貼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地陪’的意思就是當地熟悉情況的人,專門來為遊人做解說,從中掙點小費。
地陪和村野談話時,曹穎走過來突然插話說,先生,你是河套人?
小夥子回答說,對,我是從河套農村出來留學的。
曹穎高興地說,那我們是老鄉呀!我是河頭市人,村野和柳總都是河頭市河源縣人。
柳絮一聽地陪是河頭市人,感覺很親切,就走過來問,小夥子,我也是河套人,是河源縣的,我叫柳絮,咱們認識一下。她說著伸出手和地陪握手。
小夥子高興地邊和柳絮握手邊說,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在西方國家我居然能遇到家鄉來的作家,真是幸運呀!
柳絮和眾人一樣將自己的名片遞上去。
小夥子給村野留了他名字和手機電話,並且對柳絮說,我知道柳絮這個的名字,上高中時候就讀過你不少作品,特彆是你的小說《紅心樓》影響很大。
柳絮說,謝謝你誇獎,下次回到北疆市,就到我們《紅心樓》去玩,一定不讓你失望。
謝謝柳總裁!
小夥子介紹說,荷蘭憲法中規定,允許吸食軟毒品,允許同性戀和性自由。但是眼前這些櫥窗小姐生意並不好做,她們還享受政府每月給她們一千五百元生活保障費。性自由性開放導致當地人對櫥窗小姐並不感興趣。廚窗小姐的顧客大多是外國人,每次成交至少需五十歐元,讓許多外國人望而卻步,除非那些肥得流油的貪官和富豪才敢問津。
從櫥窗小姐麵前匆匆走過就來到了表演廳,這個象中國小型電影院一樣的表演廳,裡麵裝飾得極具特色,舞台也很彆致。
作家們走進時前一場表演已經接近尾聲,村野和柳絮幾個人往前排走,剛好有人站起來出場,他們就幸運地坐到了前排,離表演者近在咫尺,看得也就非常的清楚。柳絮和村野分彆坐在兩排座位上。他們剛剛坐下,就見曹穎和畢剛也坐到了村野的旁邊。水華和崔瑩瑩就坐在柳絮他們身後。冷雨和祁忠在哪裡坐他們不知道,也沒有注意。
舞台上一位阿娜多姿的女郎正在翩翩起舞,優美的舞曲在大廳內流淌,隨著舞曲的旋律,女郎的衣服一件件飄然而落,當乳罩和三角褲剝去之後,一個豐腴雪白的女性裸體就展現在觀眾麵前,人體美猶如一件藝術品在你的麵前散發著無窮的魅力,吸引著你的眼球不敢奢侈地多眨一下。那女子修長的體態,飽脹的上那對鮮紅的和那圓圓的肚臍眼兒,還有那含笑……
觀眾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就見一位男士出現在舞台上,同樣伴隨著舞曲把衣服脫去,歐洲男人的裸體第一次出現在柳絮的眼前,男人很健壯,顯示出男人裸體美的魅力。他和那女子倒在舞台上時,舞台中間又一個圓型的舞台從地下緩緩旋轉而起,升高至約半米恰到好處時不再上升,卻仍在慢慢地轉動,將他們的各種姿勢和各個方位展示給觀眾看。旋轉中男士將自己緩慢地送進對方之內,然後隨著舞曲跳躍起來,他的身體就象鋼琴家的手指在彈一把鋼琴、在對方身上很有節奏地躍動,無論身體的起伏還是進出都是隨著舞曲在演奏……他們把藝術表現得淋漓儘致,讓人驚歎不絕。姿勢在優美中變換,動作也隨著舞曲的節奏而不斷出神入化,使人陶醉於欣賞性藝術的最高境界。
台下不時傳來叫好聲,但柳絮很討厭這種不文明的叫喚聲,也許他們與她的欣賞角度不同,這事是人類最好的享受,眼前的表演完全是藝術展示,應該受到尊重,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在整個觀賞過程中,作為作家她沒有產生過一絲的邪念,而是抱著虔誠的心理在欣賞性藝術,彆人怎麼看她不得而知。男女之事是人類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也是生命之源,人們對它的渴求僅次於吃飯穿衣,而它比吃飯穿衣更具情趣更為人們樂此不疲,連八十歲的老人隻要談起此事就樂得合不攏嘴。既然人類這樣熱衷於此事,那麼就不必諱莫如深,難道這樣說不對嗎?
兩對男女表演都很細膩而生動,兩場性事表演完畢後,又有一對女同性戀展開的演示,纏纏綿綿無休無止……柳絮無形中掃了旁邊一眼,就發現曹穎半仰在畢剛的懷中,她的手似乎在畢剛的身上摸索著,看來她被舞台上的表演所撩撥,燃起了欲火。
走出表演大廳時,柳絮很有感觸地對村野說,那事一旦被公開化就顯得很自然了,它就可以當作一門藝術供人們欣賞。
啊!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才華橫溢的女作家原來與村野有如此相似的看法。村野很興奮,就此話題姐弟兩人議論了許久,仿佛就象他們平時談論工作那樣隨意與自然。這就是高級知識分子與平常人之間的最大區彆。那些粗俗的買賣人隻省得叫嚷,樂得合不攏嘴,欣賞角度也就與柳絮們大相徑庭。
上車後清點人數時,村野特意注意曹穎和冷雨,她們倆都在,而且咬耳朵在說著什麼,他想他們肯定在說她們的感受。
柳絮一直和親弟弟般的村野坐在一起,兩人悄悄地交流著各自的感受。
這天淩晨三點,他們才回到賓館,也許是疲倦了,抑或是享受藝術後的滿足,柳絮一掃先前的失眠症狀而倒頭就睡,一夜無夢。
曹穎回到賓館往樓上走時悄悄對身邊的畢剛說,一會兒我跟你去睡。
畢剛馬上說,不能胡來,祁忠和我同屋,他往哪兒擱?
曹穎說,我自有辦法,你等著我。
曹穎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冷雨已經先她一步進了屋,正在衛生間方便。等冷雨從裡麵出來後,曹穎說冷姐,今天的成人秀好刺激,我實在受不了啦!你呢?
冷雨微笑一下說,受不了也得受,人要有克製能力,何況咱們還是作家,是高級知識分子。
曹穎馬上說,冷姐,作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你看這樣如何?我讓祁忠大哥來陪你好不好?
冷雨吃驚地望著她回答說,曹穎!你瞎說什麼呀!
曹穎說,我沒有瞎說,我早已看出你和祁大哥是什麼關係,咱們彼此心知肚明,不必隱瞞。我替你去叫祁大哥。她說完丟下冷雨往外走。
冷雨追到門口剛要大聲製止她,卻又擔心旁邊屋裡的人聽見,沒有喊出來,望著曹穎那心急火燎的樣子,想想也就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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