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青春歲月!
回到賓館之後,村野將冷雨的事丟給柳絮和湯麗處理,他一個人從酒店出來往旁邊那家小酒吧走,邊走邊想,冷雨的錢能不能夠追回來?為了穩定大家的情緒,他回到賓館沒有對彆人說冷雨被搶之事,也讓冷雨不要往外說。
由於與曹穎有約,村野不得不到在酒店外的小酒吧等她,心裡仍然還為為冷雨被搶的事情捏著一把汗。
他走進了酒吧找座位坐下。酒吧是一位中年婦女所開,有啤酒也有白蘭地。他要了杯啤酒邊喝邊等著曹穎。酒吧裡沒有小菜,少了些味道。
曹穎換了一件短裙子飄然而至,還沒踏進酒吧,聲音就傳來了,她說,我在門外就望見你了!
村野神情非常凝重,聲音有點嘶啞地問,你喝點什麼?
曹穎說,你喝的什麼?啤酒?行!那我也喝點啤酒吧。
老板娘把啤酒端出來後就轉身去了櫃台。
村野舉杯和曹穎意思一下說,曹穎,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酒店說,偏要跑出來在這酒吧說,長話短說吧,你想說什麼?
曹穎抿了一口啤酒說,村老師,我對不起你,想向你交代一件荒唐的事。她說得很猶豫,好象在下決心似的。
村野望著她心中納悶,一向口無遮掩的女人,此時卻顯得如此猶豫不決,就問,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不好對我講嗎?
曹穎抬頭望著村野說,我本來想與畢剛一起離開考察團滯留國外的,可如今我改變主意了。他這人不可靠,歐洲也不是我要來的地方。我和畢剛的關係三言兩語說不清,隻能給你說個大概。我與他過去是生意上的朋友,後來我們之間發生了感情,但他有妻子有兒女,我和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炒股不但把他的積蓄炒了進去,還把我們廠子裡的一百五十萬也套了進去,讓我沒法向廠裡交代。其實是他把我套住了,我才不得不冒險與他一起謀劃出國滯留,以此來擺脫債務的困擾,然後到國外來發展。也趕巧了,正好你們組織作家藝術家赴歐洲考察,我倆就參加了。辦出國手續時,畢剛說他隻有幾萬塊錢人民幣可以兌換成歐元,以此來應付我們在國外的臨時開銷。可是、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我卻發現他旅行箱內藏著二十二萬歐元,你知道那可是二百二十萬人民幣呀!他騙了我,也許那就是我們廠子的錢,或許他那些錢根本就沒有被股市套住,而是他占為己有。這樣的男人能靠得住嗎?而且他還和一個叫凱絲的女人暗中有聯係,因此我才把他的錢藏了起來,防止他甩了我獨自逃走。村老師,我現在很後怕,我怕他知道我的真實意圖後殺了我。所以我才找你,想尋求作家考察團的領導們幫助。村老師,你說我該怎麼辦?請你幫幫我吧!
村野已經從祁忠口中得知畢剛有這筆款項的事情,但是他並不知道曹穎和畢剛之間的貓膩,聽了她的表白後他有些吃驚,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顯得很冷靜而不動聲色地說,你拿了畢剛的錢,畢剛如今知道嗎?
曹穎解釋說,知道,是我告訴他的,為了穩住他我隻能撒謊。我說怕他喝醉把錢弄丟了,所以我就把錢藏起來了,但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的話。曹穎神情憂鬱地說。
不管相信不相信,這錢你要想辦法留在你手中。這樣的話,他在沒有拿到護照的情況下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他的企圖得逞,否則我也要跟著他倒黴。你剛才出來的時候,他有沒有注意你?
曹穎說,沒有,下午我就告訴他了,為了防止團領導產生懷疑,我讓他不要找我。他也同意,所以他暫時不會有什麼舉動。曹穎很自信地這麼說。
不能大意,畢剛是個老滑頭,說不定他已經把你的思想摸透了。
不會吧?我對他一直很好,他沒有必要懷疑我什麼。
村野笑著說,你已經偷了他的錢,他還能對你不產生懷疑?
曹穎解釋說,我並沒有承認偷他的錢,而是說擔心他要酒醉中被彆人偷了,所以才替他暫時保管,他好象也認可了我這個說法。
村野說,那你現在應該多和他在一起,不要與他發生衝突,儘量順著他,時刻注意他的行蹤,有情況就趕快告訴我。我有具體布署,你不要害怕,保證你不會出事。現在你走吧,趕快去找他,不能讓他產生疑心。
曹穎站起來望著村野,半晌才說,那我走了!
村野端起啤酒杯說,把這杯啤酒喝了。
曹穎沒有再說什麼,舉杯將啤酒喝了下去,然後急匆匆地往酒店裡走。
村野望著曹穎走後就給柳絮打電話,問清她身邊除了湯麗沒有彆人之後,他就將曹穎和畢剛的事情做了說明。他合上手機歎口氣,心中忐忑不安,假如這次考察真的出了問題,他就是文聯和作家協會的千古罪人,好在有柳絮幫他,否則這次他就栽大跟頭了。想到這裡,他端起了啤酒一飲而下,然後走出酒吧,朝酒店走去。
畢剛其實已經對曹穎的行為產生了懷疑,他認為她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隨便翻彆人的旅行箱?一般情況下在沒有征得對方的同意時,誰也不會這麼做的,可這個女人做了,這不能不引起他的疑心。他既懷疑她有可能一個人攜款逃走,也懷疑她與彆人合謀竊走他的錢。他曾經記得她對他提起過她有個同學叫奇峰的在巴黎學習工作,這個同學和她什麼關係她沒有說,他也沒有問。這次出國前後她與此人有沒有聯係他不知道,但他猜想她肯定有來往,這就不排除她與奇峰謀算他這筆錢的可能。
上午遊覽塞納河時,畢剛無意中打開手機,發現凱絲昨天晚上發來的短信,他更加著急,馬上躲在遊船的尾部打電話給凱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