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青春歲月!
這天晚上,作家考察團住進了羅馬一家較為上檔次的酒店,是他們出國考察這些天條件最好的酒店。剛剛走進酒店,還沒來得及洗把臉,曹穎就過來找村野。
水華不在屋,隻有村野一個人在。
曹穎低聲說,秘書長,我害怕,畢剛有可能要找我的麻煩。
村野靈機一動說,我讓高欣秘密給你調一下房間吧。你就待在房間不要出去,與誰也不要見麵。畢剛就不會找到你,即便有人敲門你也不要開。他說完就給高欣打電話,叮囑她要秘密去辦,不讓任何人知道。
曹穎說,冷雨在房間,她會知道的。
村野說,我處理,你去吧,先不要回房間,五分鐘之後你去拿行李換房。
曹穎明白後離開了村野的房間。
村野馬上打電話讓冷雨過來一趟。
冷雨不知道他找她有什麼事,就跑了過來。
村野對冷雨說,曹穎和畢剛鬨意見,她要換一下房間。這事你千萬不要告訴畢剛,他去找曹穎時你就說不知道。村野之所以敢對冷雨說這話,是因為他已經掌握了她的性格,她不會把他的話告訴畢剛。
冷雨有些茫然地望了村野一眼,但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出去了。
村野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時,水華從外麵回來了,兩人談了些關於當天與羅馬藝術學院座談的情況,正談之間,高欣敲門進來。
高欣說,林導要請你們吃意大利大餐,他在下麵等著呢,你們快些下去吧。她說完她就先走了。
村野清楚林導的真實用心,明天就要回國了,今天晚上畢剛與祁忠不會善罷乾休,偷盜護照的可能依然存在,他要想法避一避,這是其一。再者,北疆省作家協會與他的合作也就要結束,彼此合作的還算愉快,為了表達他個人的一份心意才決定請村野和水華坐坐。村野感覺這樣挺好,於是與水華下了樓,走出酒店門口時,就見高欣和林導在暗處向他們招手。他們走了過去後,已經有輛豪華轎車等在那兒。村野走過去對林導說,柳總呢?為什麼不叫上柳總?
林導說,我去請她了,可她說她走不開,也不想喝酒,她感謝了我的好意,讓我請你們倆去。
村野說,柳絮勞苦功高,應該酬謝酬謝她。
林導說,既然她不想去,咱們也就不要勉強,我會用另外的形式感謝她的。
村野說,那好,咱們走。
他們剛一上車,司機就啟動小車往市中心開,開得非常快,嚇得林導不住地說,慢點呀!司機笑了笑仍然將車開得飛快,有時還闖紅燈,有時甚至走錯了路不得不返回來。
林導與司機很熟,他說,你開得這樣快,而且闖紅燈,警察要找你算帳的。
那小夥子笑笑說,沒關係。
到了餐館,村野才知道,司機就是這家餐館的老板。他記不清他姓什麼了,隻記得他是中國南方人,來到羅馬已經有些年頭了,在羅馬開著兩家類似的餐館,生意很紅火。
所謂的意大利大餐就是海鮮大餐,各種海鮮擺上餐桌,有貝殼、海螺、魚片等等一些村野也叫不上名字的菜,問又顯得有些無知,所以也不敢多問。有時候見上來一道新菜,一下還不知道怎麼吃,隻好看著林導的吃法去吃,想想真是可笑,土老帽一個。拳頭大的貝殼揭開來裡麵隻有大豆那麼一丁點可吃的肉,味道極其鮮美,村野吃得津津有味。本來晚飯在傍晚時已經吃過,現在並不饑餓,但見了這些從未吃過的海鮮大餐時,他和水華的胃口大開,儘情地品嘗了一回。酒水有白蘭地、威士忌和xo。
水華見了洋酒就收不住了自己,一杯杯地乾,並與林導一杯接一杯地碰。
村野平時也能喝點,但一想到晚上也許還有麻煩就不敢喝過頭,但也喝了不少。他見水華不要命地喝,用胳膊肘碰一下他說,小心喝醉,這洋酒可厲害呢!
水華舌頭已經開始發直,說話不利索了,他說,難得這好酒,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管明天去哪裡!來,喝吧!他和和村野碰開了杯。
喝酒途中,水華接連不斷接到妻子崔瑩瑩的電話,也許是問他乾什麼去了。他隻得說,我們幾個在外麵喝酒呢,回去再說吧!他已經有了七分的酒醉,語言有些生硬。
這頓意大利大餐吃了好幾個小時,司機把村野他們送回酒店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水華在酒店門口下車後就有些搖搖晃晃,神智不清了。
村野隻得上前攙扶他。
水華尿急了,往下一站拉開褲子就撒。
村野趕快阻攔,但是已經晚了,水聲響起。他隻好擋在他前邊,防止彆人看見。事情也就湊巧,兩個女同性戀者從外回來,邊走邊接著與對方親嘴,徑直走到他們身邊。其時,水華先生還在搖晃著身體繼續著那道清長的尿。
兩個女同性戀者聽到了水響的聲音,轉頭來看,然後笑了,邊笑邊罵了句什麼,然後走向了酒店。
村野聽不懂那兩個女人罵的是什麼話。
她們那輕蔑一笑,笑得讓村野一臉羞愧,滿麵發燒。
水華嗜酒如命,在北疆省文聯是出了名的。出國前在作家協會招待所就上演過類似一幕,可那畢竟在國內,而這……村野由於生氣,當場給了他一拳。
水華搖晃一下倒在地上。
村野不得不趕快扶他起來,並且半拉半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樓。
開門走進房間後,村野把他拖到到床邊。水華倒在床上就不會動了,真的是喝過了頭,完全不省人事了,當街撒尿的事也就怪不得他了。
村野鑽入被窩還在琢磨,畢剛今天晚上究竟做了些什麼?還有崔瑩瑩?水華不在她會怎麼想,是否又在琢磨新的出逃計劃?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或者是明天就要回國了,村野的心情好了許多,神經也放鬆了許多,失眠的老毛病居然消失了,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