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青春歲月!
咱們回頭再說說出國考察回來的畢剛。
畢剛的家住在北疆市新城區的牡丹花園內,他的印刷廠就在文聯辦公大樓附近,沒有組團前村野就經常在牡丹花園內與他相遇,儘管不是很熟悉,但彼此都是作家,互相還是認識的。畢剛由於經商之後幾乎不再寫作,所以他也很少到作家協會去,因此和村野副秘書長來往不是很多,隻是在一些會議上見麵,簡單化說過兩句話,僅此而已。此次出國考察兩人才真正有了實質性的接觸,從而相熟相知,並且有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鬥爭。
村野和柳絮等人從酒店分手之後就直接到了文聯,當時宣傳部副部長兼文聯黨組書記左雲正要起身到醫院去看望老同學野草,剛起身就見野村野來到他辦公室門口。
左雲說,進來吧,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消瘦了許多,怎麼樣?帶團出國很辛苦吧?
村野苦笑一下回答,辛苦一下是應該的,作家考察團的一切工作都很順利,隻可惜就要回國了,讓那個崔瑩瑩鑽了空子,從考察團逃跑,滯留在國外了。左書記,我就是來向你彙報的,工作沒有做好,我這個秘書長沒有儘到應儘的責任,請求文聯黨組給予嚴格的處分,我虛心接受。
左雲說,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柳絮將情況提前發在了我的手機上,但是文聯黨組還需要進一步了解詳細情況。你們作家考察團剛回國,需要先休息幾天,等過兩天咱們再具體研究處理辦法。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到醫院看望一下老同學。
村野說,野主席就是因為我們考察團出事才突然發病住院的。
左雲說,這麼說你已經去看望過他了?
是的,我剛從醫院出來。
左雲說,是呀,當初他就擔心出事,畢竟這次考察不是官方主辦,作為主席他是應該負責任的,當然了我作為文聯黨組書記也親自批準同意了此次活動,出了問題我也有責任。你是野草的得意門生,我才敢這麼對你說,換個彆人我就不會這麼對你說了。
村野說,對不起!是我給你們二位領導帶來了麻煩。
左雲說,也不能全怪你,崔瑩瑩出逃蓄謀已久,能將丈夫丟下獨自逃走的女人夠可惡的。你休息兩天之後,把崔瑩瑩滯留國外的詳細情況寫個報告,打印若乾份交到我這兒來,我先發給文聯各位主席以及作家協會主席們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具體怎麼處理你就等著吧!也不要有思想包袱,畢竟不是你主觀上願意犯的錯誤。
好!我知道了書記。那我就先告辭了。村野說著就主動離開了書記辦公室。
村野從文聯大院出來就直接向牡丹花園走去,由於不太遠也沒有坐車,來到小區門口他才打電話問了畢剛的詳細樓層和房號。
畢剛住的是三室一廳帶雙衛的樓房,村野摁響門鈴後,一個姑娘出來為他開門。
村野說,我找畢總。
姑娘說,我爸在家,請進吧!
村野走進房間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很寬敞,裝修得也很豪華,地上鋪著淡綠色的地毯,人走上去軟綿綿的。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站在客廳癡癡地望著村野,沒有問他是誰,連話也沒有和他說,轉身進了臥室。村野猜想這肯定是畢剛的妻子劉丹吧,她也許是受了什麼刺激,顯得那麼遲鈍,抑或有些呆滯。
姑娘很熱情地為村野斟茶,且遞煙。
這時畢剛穿著睡衣從臥室出來,看樣子他自從回來就沒有出過臥室。他走到村野麵前與他握手,說,你剛才打電話問我家地址,我還以為你過一兩天來呢,沒有想到這就來了!怎麼?你們不是在我北京住兩天嗎?
村野說,考察團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能在北京待得住?
畢剛和村野說話時,姑娘也進了另一間臥室,客廳內隻留下村野和畢剛兩人。
銀行的貨款還上了?村野問。
畢剛點點頭說,還上了,曹穎還算義氣。
村野說,在你家客廳內提她的名字不忌諱吧?
畢剛笑笑回答說,沒什麼,你不知道,其實曹穎是我家的常客,因為業務上的關係,家裡人都非常熟悉她。
村野聽了才放下心來,然後對他說,曹穎大概已經和你談過了,你應當理解她,牽製你回國其實主要是我的計謀,不要怪任何人。
我沒有怪她,我誰也不怨,隻能怨自己。畢剛真誠地說。
那就好,我倒不是有什麼太高的境界,隻是不想讓我自己組織的考察團出問題,請你諒解。
畢剛說,你看住了我,沒有看住崔瑩瑩,麻煩挺大的吧?
麻煩是不小,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也隻好就事論事了。
文聯和作家協會肯定要處分你的。
我應當受到處分。
唉!幸虧你們管得緊,否則要有好幾個人逃走了。
村野說,我們知道,所以才看得那麼緊,即使如此不也讓崔瑩瑩逮機會跑了嗎?
畢剛說,那是人家裡應外合,否則她怎麼可能逃脫?
村野說,不說她了,說說咱們的正事吧!他說著剛要把東西拿出來給畢剛時,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畢姑娘從臥室跑出來去開門,村野和畢剛的談話也就被迫中斷,兩人把目光望向門口。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先朝村野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就走到了畢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