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個呼吸,那堅硬無比的石盒居然就已經被黑氣腐蝕殆儘,黑氣散去,一枚閃耀著妖異猩紅的晶石落在袁銘手心。
瞬間,袁銘隻覺腦中無數凶獸咆哮嘶吼,千萬靈獸虛影盤全其間,隻是一瞬,袁銘便是被那狂暴的氣息所壓製。
凝神聚氣,眉心幽藍連閃,這才將將穩住自己的心神
深淵第二層荒古獸域。
袁銘心中狂跳,偏偏是這個時候讓自己接觸到了這打開第二層深淵的鑰匙,現在情況緊急,自己也不可能靜下心來研究如何將這第二層深淵激活。
試著將一道靈氣灌入其中,不想就是這麼一個動作那晶石卻突然掙脫袁銘手掌懸於半空,紅芒暴漲間已是化作一道利箭直刺袁銘心口。
這種速度根本無從躲閃,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晶石衝破外衣刺入體內。
隻是數秒過去,想象中那種刺穿胸口的撕裂疼痛並沒有到來。
扒開領口看去,那晶石卻隻是依附在皮膚之上,似乎還在緩緩往裡融入。
“就是他!殺了我們十幾個弟兄,跑到這書房內肯定是要帶走什麼寶貝!”
正欲細看,門口卻不知何時闖進數十個修士,略一查探,竟還有三名地階高手。
袁銘剛想動手,袁家大院內忽然傳出袁天烈的聲音,“所有袁府之人,全部住手!”
這聲音之中隱隱蘊含著破世二品高手那強大的威壓,大部分人都是靈氣一陣波動,強行被叫停下來。
聽得家主命令,一時間所有袁家護從都已停手,自覺被扣上了那鎖靈環。
袁銘身前這幾人心中本來就沒底,見有台階給自己下,為首一個地階二品的蔡家修士便拿著鎖靈環謹慎的走上前去。
“你父親都投降了,怎麼?還想跟我們打?”
袁銘輕笑,也懶得理這地階修士,接過鎖靈環套在手上,自己的目的隻是將密信帶給袁天烈,這一來正好省了不少功夫。
隻是扣上鎖靈環的瞬間袁銘就已經依照之前的辦法將其破壞,如果必要,隻是一瞬間的爆發他便可以直接擊殺身邊所有敵人。
此時半徑近百米的彆院此時已是擠滿了人,而袁家核心人員都是被強製跪在那李庚永的麵前。
袁天烈,袁琀鈺,就連袁銘那從未修煉過任何武技的母親段青蓉也被扣上了鎖靈環。
袁銘自覺走到袁天烈身旁跪下,這種時候也不好為父親解開鎖靈環,而且鎖住袁天烈的這鎖靈環顯然不普通,光是流轉的靈氣就已經達到了破世的級彆。
“我已將信函取來。”袁銘俯在袁天烈耳旁輕聲道。
聽聞此話,袁天烈眼中並無高興之意,反而是多了一絲蕭索。
待得全場安靜下來,李庚永才緩緩道,“袁大人呐,你這又是何苦呢。”
“早些說出你與宰相大人之間有信件往來,也不必白白犧牲這麼多家族護衛。”
說著便從衣間拿出一紙宣書,也不宣讀,竟是直接將那宣書撕爛,隻留的寫有滿門抄斬幾個大字的殘紙丟在袁天烈麵前。
“你早點想通,我也早就將它撕掉了,何必為了忠於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人而放棄所有家人呢。”
聽聞此話,袁天烈眼中閃過一絲果然日此得神色,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抽搐。
雖不甘心,但在遙遠的忠誠與眼前的責任之間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已經不是那個為了王國能夠血灑沙場的悍將了。
多年過去,現實已經磨平了那多餘的銳氣,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小家族的族長。
而且依照先皇將這血池交予他時說的那般話語。
‘如若那時候皇室真是無力回天,到時候你便隨意處置吧,或許還能謀得異一世榮華。’
如今宰相對那血池是勢在必得,皇室也已是瀕臨消亡,如果自己真是將其交出,或許先皇也會理解此時的無奈。
現在這情形,那信件可能也隻是宰相給自己的一個訊息,我不想殺你,你還是自覺一點的好。
自己若是不從,即便拚光所有家底,這群人把自己殺死後想必也能找到那血池得位置。
歎了口氣,接過袁銘遞來的那封密信雙手奉上,“這便是宰相大人寫與我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