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總裁的超凡保安!
?無比熟悉又陌生的場麵,劉子江心跳加速,有些慌亂。
為何這個場麵如此熟悉?舞台,聚光燈,連空氣中的香水味道都是一樣的。在哪裡見過呢?到底在哪裡呢?
劉子江空白的大腦中忽然靈光閃現,散亂的畫麵不斷出現,比這裡大百倍的舞台,強百倍的燈光,豪華千倍的服裝道具,還有能容納十萬人的體育場,以及無比狂熱的粉絲們,拿著手機對準了舞台中央,閃光燈不斷閃爍。
舞台下麵,眾人目光都盯著劉子江,從他上台到現在過去了足足半分鐘,沒有音樂,沒有掌聲,隻有聚光燈在照射著他,但是此刻的聚光燈卻顯得有些尷尬,似乎要將劉子江照的無處遁形。
舞台下十分安靜,劉子江目光飄忽,甚至有些呆滯,但眉宇之間卻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抹不去的憂傷,嘴角處唏噓的胡茬子,以及滿頭淩亂的短發,讓這個男人顯得極度頹廢和滄桑。
正對著舞台的祝玉笙不由的看癡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阿正,阿正是你歸來了嗎?你們怎地有如此像的氣質……”
安保部一桌,周文興和蘇斌竊竊私語,蘇斌小聲笑道“他不是要唱嗎?裝他媽什麼成熟,音響師是我朋友,老子就給他換掉。”
周文興激動萬分,“明天公司內部會不會傳出,劉子江今天出醜的新聞,你看看,這家夥都傻了,跟傻缺似的。你換的什麼歌?”
“喜洋洋……”
“噗。”周文興差點沒噴出來。
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眾人似乎也被劉子江那一抹憂傷感染,包括候場的呂月,她心中有一萬個看不上劉子江,卻有一萬零一個希望劉子江能夠關注她,正沉醉在劉子江那獨特仿若古代失意書生般氣質時,喜洋洋的勁爆音樂忽然響了起來。
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音樂忽然爆響。
“喜洋洋美羊羊懶洋洋……”
歌聲和音樂同時響起,劉子江剛剛陷入深度回憶便被瞬間拉回來,聽見耳邊的童歌,有些不知所措,眼神看向候場的呂月。
場下周文興和蘇斌抬頭哈哈大笑,這並不是一個多好笑的場景,兩人卻故意製造很大的笑聲,周圍的人被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祝玉笙那張冰冷的麵容在次低沉下來,她明白,這是有人在惡意搗亂,搗亂的人無外乎就是眼前的周文興和蘇斌。
閻長河鼻孔噴出兩股怒氣,扭頭看向這兩人,周文興和蘇斌都是他提拔上來的,算是他的人,“你們兩個搞什麼?”
兩人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沒啥,就是覺得好好笑啊,你看看劉子江那傻缺的樣子,像不像吃了翔一個樣?”
“何止是吃翔啊,還是吃自己的翔……啊哈哈哈。”周文興狂笑起來。
舞台上,呂月連忙去找音響師,憤怒的瞪著他,“你乾什麼?這是山丘嗎?你故意的吧?不想乾馬上滾蛋!”
音響師連忙抱歉,“對不起,電線短路,還在調試。”
“你早乾啥去了?快把音樂關掉。”呂月氣呼呼的說。
迫於壓力,音響師隻能將插頭拔去,長長鬆了口氣,摸摸兜裡的五百塊,這錢來的容易啊。
沒有音樂,話筒的聲音卻是響的,聚光燈一直照著劉子江,他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裡,似乎很是尷尬,就在呂月上前準備解圍的時候。
話筒發出嘶嘶的刺耳聲音,隨後劉子江那標準的男中音緩緩響起,“想說卻還沒說的……”他似乎要唱起來。
在安靜的環境下,劉子江有些沙啞的嗓音顯得極具特色,音響的聲音很大,震動著每個人的耳朵。祝玉笙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火辣的直視劉子江。
傻強和物業的保安,以及拆遷辦的人站起來輕輕鼓掌,以示對劉子江的支持。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還未如願見著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丟,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副歌部分來了,劉子江唱的儘情,這本就是一首男人歌,他雙腳微微分開,西裝的扣子裂開,領帶也鬆了不少,領口處露出喉結,兩隻手抱住話筒,高聲呐喊,姿勢放蕩不羈。
場下劉子江部門的人以及傻強等保安竟然跟著哼唱起來。
周文興冷哼一聲,臉上的得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嫉恨,隨後朝地上吐了口痰,麻痹的,又讓劉子江裝比了。
蘇斌也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全場上百人,竟然有一多半在跟隨劉子江合唱,還鼓掌……
但最後一句歌詞演唱完畢,全場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音響師傻乎乎的坐在那裡,臉上出現一枚懊悔,“可惜了,可惜了,多好的嗓子,多投入的情緒,明明可以成為經典,卻因為我……”他恨不能狠狠扇自己耳光。
當所有燈光亮起的時候,上百號人幾乎全部起來,賣力的鼓掌。
徐適的女兒徐碧秋眼睛帶著一絲崇拜,望著劉子江那一臉的憂傷,竟然有些心疼。在他旁邊就程逸,劉子江是他心中傳說,而這一刻傳說的地位再次堅定。
劉子江將話筒交還給呂月,隨後淡然一笑,那雙明亮的眼睛讓呂月不敢直視,隨後從舞台上走了下去,徐適朝劉子江招手,“小劉,小劉。”
劉子江走了過去,徐適拍拍身邊的位置,“坐下坐下,咱兩喝幾杯,哎呀,我真沒看出來,你原來唱歌也這麼在行,以前學過聲樂吧?”
什麼是聲樂劉子江都不懂,跟沒有學過,至少他記憶中自己並未學過,坐下之後,端著酒杯跟徐適一碰,隨後仰頭喝下,“唱歌,最主要的是……”他說著點點自己心口,“走心。”
隨後劉子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轉向身邊的祝玉笙,“祝總彆收著,我知道你能喝,走一個。”
祝玉笙微微一笑,“喝醉了,你要送我回家。”
“沒問題,一醉方休吧。”劉子江說,這句話說完,眼神中卻閃過一抹失落,一醉方休?自從身體發生變化,一醉方休便成了真正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旁邊一桌,閻長河望著劉子江和祝玉笙推杯換盞,胸口發悶,呼吸急促,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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