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船找地方剛坐下,便聽到後排有人貼近我說到。是楊丹坐在我身後。
“沒,她去遊泳了,我不想去就沒跟她一塊兒去。”我反臉回她。
“哼哼!她們遊完泳呢?叫你吃飯你去嗎?”楊丹一臉鄙夷地嘲諷著我,“我猜,她和那堆人不管乾什麼,叫你你都不會去吧?”
“……”
我把頭轉回去,背對著她,不再理她。因為她說中了我的心思,我不知該回答她什麼。心想,管你什麼事!
楊丹也不再說話,周圍恢複平靜,隻聽得到船的發動機引擎的聲音。碧綠的水麵波光粼粼,欣賞著湖中美景,靜靜等待著船靠岸。
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傍晚天色暗下來,我下樓去餐廳吃飯。
今天這邊宿區的餐廳人不多,可能大多數人都留在湖對岸宿區玩,用完晚餐才回來吧。
我看了看餐廳裡寥寥可數的人,張思睿不在其中。楊丹坐在角落,和我一樣,也是獨自一人用餐。
吃完飯,我自己繞著湖邊走了一圈,然後回到酒店房間。已經八點了,林琳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發消息說明情況。該不會今天又嗨過頭,爛醉回來吧?
剛這麼想著,林琳便打電話過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接起電話。
“喂?陶桃啊!我今晚在這邊睡,不回你那邊了哈。”林琳開門見山地說。
“啊?什麼情況?你不回來,萬一李波今天查房點名怎麼辦?”我費解地問,有必要留在那邊過夜嗎?難不成是搞定李瑋了?今晚要……我迅速聯想到令人害羞的事,臉紅心跳起來。
“我和韋丹青室友徐楓交換了一下,她今晚過去睡我的床。要是李波真來點名查房,麻煩你幫著她應付一下唄!”林琳又用可愛撒嬌的語氣對我提著要求。
“徐楓要過來嗎?”換房間?我感到詫異。
“嗯,沒問題吧?”
“好吧,沒問題。不是黃欣玲就好。”我還能怎樣,隻能答應,總不能說我不幫她擔待應付點名,我要告訴李波她夜不歸宿,擅自換房吧。
“就知道你會幫我。謝了!”
“客氣啥。明天……”我想說明天回來記得告訴我今晚和李瑋發生了什麼,結果話還沒出口她便迫不及待地掛斷了電話。
唉~!重色輕友!我倒在床上長舒一口氣,心裡吐槽著……
九點半左右,屋外敲門聲響起。想必是徐楓過來了,我起床去開門。
的確是徐楓。她很玲瓏可愛,巴掌臉,一臉文靜,空氣劉海突出她的溫柔婉約。她落落大方地跟我說了聲晚上好,沒等我回應便走進屋來,然後直接去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後,她就爬上了床,開始玩遊戲。
我對她本並沒有厭惡感。可她玩遊戲時的狀態讓我瞬間對她產生了厭惡感。音量開很大不說,自己一驚一乍的聲音也很大。最重要的是她還時不時飆出幾句臟話,很臟很臟的那種,難以想象她這副可愛乖巧的外形竟然會是這般巨大的反差。
我頓時對林琳的安排感到不滿,這個新室友,我真心不舒服。
我倆始終沒有交流,她一直咋呼著在玩遊戲,我嫌她吵戴上耳機用手機看電子書。
約莫十多分鐘,困意襲來。我關閉手機屏幕,繼續戴著耳機聽著音樂入睡。
ianttolivearadise
ianttolivetheuth
ianttolivearadise
attheuthoftheearthtonight……
入睡前,耳邊響著的音樂是電影帝企鵝日記的ost,冰天雪地的南極大陸,帝企鵝家族的日常,縈繞腦海,歡快又美好……
咚咚咚——!
嗯?!我好像聽到了敲門聲,剛睡著了一會兒便被吵醒。摘下耳機,翻身望向旁邊床的徐楓,她仍在玩遊戲,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我定格十多秒,並沒有再聽到敲門聲。
是我聽錯了嗎?我帶著耳機,放著音樂入睡,連身旁徐楓的吵嚷都聽不到,怎麼會聽到敲門聲。況且如果有人敲門的話,徐楓不會聽不到沒反應的。所以,應該是夢吧!
我這麼想著,又再戴上耳機,繼續睡覺。
此時手機播放的音樂是幸福大街的嫁衣。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大晚上的,怎麼給我隨機播放這樣的陰森詭異的歌啊。我按了按耳機,切歌。
咚咚咚——!
又來了……這次我確認我沒聽錯。耳機裡正切歌沒有聲音,我清楚地聽到了重重的敲門聲,很大聲,很急促,很激烈。
我摘下耳機,爬起身來。再度望向旁邊的徐楓,她仍專注地玩著遊戲,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咚咚咚——!敲門聲再度響起。
而徐楓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歪頭看著我問“怎麼起來了?你不是睡了嗎?我吵著你了?”
“不……你沒聽到敲門聲嗎?”我反問她,感到有些蹊蹺。因為她問我時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對敲門聲的疑惑。
“敲門聲?有嗎?我吃雞太投入沒注意呢……”她把手機關上,和我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兒,皺眉抖抖肩膀,“哪有敲門聲?”
“現在沒有了,剛剛好急好大聲呢!”我略有些害怕地緊繃起來,第一反應是想不會有壞人偷偷跑進酒店來了吧?
“是嗎?我真沒聽到呢!”徐楓下床,走到門後麵,從貓眼向房間外望了望,然後又打開房門伸頭出去望了望,縮回來,關上門說“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哪來的敲門聲啊!你幻聽了吧!”
幻聽?怎麼可能!
我也下床,走到門後,打開門出去,在走廊上左右看了看,果真是一個人都沒有。灰溜溜地回屋,被徐楓數落著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我不予反駁她的吐槽,畢竟我無法證明自己不是幻聽。隻能繼續戴上耳機聽歌,不理睬她,思緒萬千地緩緩入睡。
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剛才究竟是誰在外麵敲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