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之前潘文婷在教室被黃琴王倩打,我想幫她,但她拒絕了。現在換成了我,她提前通風報信給我,想讓我避開黃琴她們,可我也拒絕了。
講真的,我現在真的一點兒也不怕黃琴她們,包括學校裡其他對我有敵意的同學,我通通都不怕。對於已經見過多次死亡,經曆過幾次命案的我來說,學校裡同學對我的排擠和欺負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要麼無視,要麼反擊。
是我膽子變大了,還是我越發淡泊冷漠了呢?
我拎著拖把回到教室,從後門進入,潘文婷沒有騙我,值日生全走了,教室裡隻有黃琴王倩還有隔壁班的兩個女生坐在我的課桌周圍等我,中午在食堂裡絆我的劉楊身在其中。
她們四人看著我,均露出壞笑,陰陽怪氣地說“喲,終於回來了啊。”
我沒搭理她們,掛上拖把,走回座位去拿書包。
還沒走到座位旁,劉楊就先我一步從抽屜裡把我的書包扯了出來,向後扔到講台上,痞痞地看著我。
我仍不理睬她們,想繞開她們去講台上撿起書包。
劉楊伸長了腿,一腳蹬在隔壁課桌上,攔住我的去路。前傾身子向我,露出凶狠模樣說“你很拽嘛,告了狀還想當什麼都沒發生嗎?當我們透明想無視我們嗎?”說完,用額頭頂了頂我的頭。
用頭撞?真不像個女生會乾的事!我心裡嘲笑著她,然後把腦袋後仰了一下蓄力,像彈簧一樣猛地向前衝撞,重重地磕在劉楊的腦門上,將她頂得人仰馬翻,從桌上跌落摔倒在地上,碰倒了許多板凳。
我蔑視著劉楊,話不多說地跨過她的身子,往講台走。
“媽的,你死定了!”劉楊怒火中燒地大叫一聲,爬起身向我衝過來。
一旁的黃琴等人也帶著壞笑一塊兒朝講台這邊走來。她們把我圍堵在講台上,合力控製住我,抵靠著黑板。
啪——!
劉楊扇了我一巴掌,罵到“讓你告狀!嘴真欠!”
我的臉隨著被扇的力歪向一邊,抬眼看了看講台左上角的監控,她們早已用抹布遮蓋住了鏡頭。不禁冷笑出聲,“既然怕我告狀,還敢來找我麻煩,真是不吸取教訓啊,才剛剛請家長來學校不是嗎?”
“你還好意思說?!被請家長全拜你所賜,我讓你多管閒事!”劉楊說罷準備又一巴掌向我扇來。
我眼疾手快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又給了她一頭擊,再度把她撞得暈頭轉向,踉蹌不穩地向後退了幾步。
“我靠!”劉楊捂著額頭恨恨罵到,“你們幾個把她抓住,彆讓她亂動啊!”
黃琴向後退了一步,以防我誤傷到她。接著衝王倩點點頭,示意王倩和十三班的另一個女人一塊兒抓住我的胳膊,鉗製住我,並用膝蓋各自頂住我的大腿不讓我動彈,然後她悠哉悠哉地對劉楊說“劉楊,是你說要收拾陶桃的,我們隻是幫你造勢看好戲而已,頂多再幫你限製她的行動,彆想著讓我們替你動手哦!小心她又告老師,我可不想再被請家長了,我爸的氣還沒消呢!”
“怕什麼,監控都遮住了。不用你們動手,你們幫我控製住她就行。我今天非扇爛她的臉不可!”劉楊氣勢洶洶地上前來啪啪連著扇了我好幾巴掌。
雙頰火辣辣的,我想反擊,可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牢牢鎖住了,動彈不得。我舔著腮幫,怒火積聚,瞪著劉楊。
“看什麼看?你頭很硬是不是?我倒要看看有多硬。”劉楊說著,拉開講桌抽屜,從裡麵拿出黑板擦,凶悍地朝我的額頭拍來。
當黑板擦重重拍到我的腦門時,一陣疼痛和眩暈從頭頂傳遍全身。她們四人好像在笑,之所以說好像,是因為我耳朵短暫性的失聰了,隻看到她們露出了笑的表情而已。我暈乎乎地抬起頭看著前方,隱隱約約看到有人從後門走進了教室,視線在眩暈中有些模糊,一時看不清進來的是誰。
但可以肯定的是,進教室的人腳步一定很輕,劉楊黃琴她們都沒有發現他。
瞬間,那個人像受到了吸引力般,快速地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