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拂起裙擺,白衣女子在經過覃佑麵前後,突然又往回走了幾步,雙膝靠攏,在覃佑麵前蹲下。
“小朋友,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
覃佑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你襪子那麼長,裡麵還穿了打底褲”
白衣女子麵色一紅,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有個人從天上掉下來?”
覃佑一陣發愣,心裡在思索著“我若告訴她,剛剛從天上掉下來那人就是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
不等覃佑回答,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隻是一個凡人,應該不可能看到。”
白衣女子起身,想了想後,又回頭盯著覃佑。
“要不要我幫忙把你拉上來?”
覃佑還在發愣的瞬間,白衣女子已經將左手伸到覃佑麵前。
覃佑不由自主地將左手放入女子的左手當中。
細膩的肌膚接觸到覃佑掌心,宛如一道電流傳遍覃佑全身。
白衣女子稍稍使勁,將覃佑輕鬆地拉上山道。
山風似乎總是在使壞。
一道清甜中帶著微微藥香的氣息拂過覃佑臉頰。
“好乾淨的味道!”
覃佑心裡感歎著。
白衣女子並沒覺察到覃佑心中所想,略帶遺憾地說道“居然讓他們跑掉了,隻怕這下世間又有大麻煩了!”
覃佑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之中,突然聽白衣女子這話,脫口問道“什麼大麻煩?”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對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覃佑不明白白衣女子為什麼叫自己小朋友,看這白衣女子,最多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雖然覃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這具身體今年有多大歲數,但也總不至於讓人叫做小朋友吧。而且,一個心理年齡已超過二十八歲的男人讓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稱為小朋友,覃佑心裡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我叫覃佑。小姐姐,你呢?你又叫什麼名字?”
覃佑並沒將心裡話說出來,反而問起了對方的名字。
“我叫”白衣女子笑了笑,那笑容就宛如一朵剛剛盛開的荷花,“我叫夜月,夜晚中那一抹月光中的夜月。”
說完,那名叫夜月的美貌女子上下打量了覃佑一番,將手中的白色西裝遞給覃佑。
“你把我這件衣服綁在腰上吧,你這模樣”
“呃!”
覃佑隨著夜月的目光打量自己,臉色極不自然。
在紫火中重生,之後又與白眼魔一番打鬥,再加上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山中,一路滾到這裡來,覃佑一身衣褲早已破爛不堪,用衣不遮體來形容此時覃佑的一身裝扮也毫不過分。
覃佑接過夜月的白色西裝,綁在腰間。
“謝謝夜月小姐姐。”
夜月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眼已經快落下山的太陽。
“要不了一會,這天就要黑了。覃佑,我們下山吧!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家。”
“呃!”
覃佑這才想起一個問題。
之前在實驗室,為了消滅白眼魔,覃佑開啟了用來實驗的機器。現在,覃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甚至,覃佑還懷疑自己是否又穿越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小姐姐,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是嗎?以後,一個人可不能到處亂跑了。”夜月的眼神就仿佛在教訓淘氣不聽話的弟弟,“這裡是天源市北麵的起源山。這樣吧,我先帶你下山。到了天源市區,我幫你叫個的士送你回家。你家的地址你總記得吧?”
“還好,並沒有再次穿越。”
這是覃佑內心的想法。
隨後,覃佑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這個,我隻記得我家開了一間雜貨店,叫龍記商鋪,對,沒錯,就是龍記商鋪。”
“是嗎?”夜月看了眼覃佑頭上那纏得亂七八糟的白色紗布,心裡正在估計覃佑腦子被摔壞的可能性,“你確定?”
“這個我確定。”
“那你家開的那間龍記商鋪是在哪條街?門牌號又是多少?”
覃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忘記了。前不久我被人打壞了腦子,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夜月重重地吐了口氣,心裡說道“看來,我真不該好心泛濫,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心裡這麼想,但夜月嘴上卻不是這麼說的。
“好吧,那姐姐先帶你下山。你放心,姐姐不會扔下你一個人不管的。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住大酒店,好不好?”
如果兩人身份對調一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孩子說這話,相信不管是誰都會想到那男人不懷好意。
不過,覃佑自問自己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怕被一個小姑娘給拐賣了?
“謝謝姐姐!”
覃佑臉上泛著笑容,像極了一個有糖吃的小朋友。
於是,在夜色來臨之前,兩人沿著山道,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