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獄聖戰!
前世作為一名警察,覃估有著敏銳的觀察力。
這麼一眼掃過去,覃佑發現牆角有一處地方的泥土有些鬆動,而且還可以看出,那是從地下翻上來的新土。雖然被一些桔草極力掩飾,但覃估還是看出那小塊地方的土被人刨過一遍。
“這不可能是被雞刨的,雞不會刨這麼一小塊地方,而且更不會掩飾。目測,大概是昨晚有人在這裡挖了個坑,然後又用土把坑給填好。”
如果覃估前世不是一名警察,自然不會這麼細致地去注意一小塊土地被什麼東西刨過。不過,很可惜的是,覃估前世偏偏是一名警察。
那麼,問題出來了,是誰會無緣無故地挖個坑,然後又將坑給填上?反正覃佑自己是不會乾這種無聊的事。還有,夜月姑娘為什麼會對這一小塊被刨過的泥土感興趣?還有
之後,覃估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連吃飯的時候也沒停止。
夜月夾了一根青菜,放嘴裡細細地咀嚼。
“覃估,沒想到你做的菜還挺好吃的。覃佑,覃佑?”
“啊!”覃佑猛然回過神來,“夜月姐姐,你剛剛和我說什麼?”
“你在想什麼?連吃飯都心不在焉。”
覃估打死都不會將心裡話說出來,而且覃佑也不知要怎麼說。總不可能說,我在好奇夜月姐姐為什麼會對一小塊泥土感興趣?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
夜月優雅地扒了口飯,咽下去後才說道“還說沒有,你看你,吃個飯都掉得滿桌都是,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呃!夜月姐姐,我吃飯向來如此。”
夜月不置可否,隻是搖了搖頭。
之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吃完飯,夜月起身收拾那張不大的桌子。
“夜月姐姐,這活我來做就好了。夜月姐姐來我家裡做客,怎麼好意思讓夜月姐姐收拾。”
說完,覃估忙起身,搶著收拾桌麵。
夜月將碗筷疊在一起,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勤快的孩子。這樣吧,你去洗碗,桌子還是姐姐來收拾吧。”
覃估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裡,夜月姐姐見笑了。”
夜月沉思片刻,話題一轉,問道“覃估,你現在在哪所學校讀書?讀幾年級了?”
覃估稍稍回憶了一下上午在學校時暗中觀察所得到的部分有關這具身體之前的一些信息。
“我在皇家附中讀高一。夜月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夜月點了點頭,說道“皇家附中,這麼說嚴博士是你們校長?”
覃估抬頭,正對上夜月的目光。
“夜月姐姐,你認識我們嚴校長?”
“嚴博士是天國頂尖的科學家,我又怎麼會不認識?而且,嚴博士曾經還在天京白家學院任教,兩年前才自願申請來天源市皇家附中當校長。”
“哦!”
覃佑端著碗筷走進廚房心裡卻在沉思“莫非夜月姑娘是從天京來的。”
待覃佑進入廚房,夜月則走到樓梯口,目光沿著樓梯掃向二樓龍運生居住房間的那道門。
等覃佑將碗筷洗好之後,夜月起身告辭。
“覃佑,謝謝你的款情招待,姐姐就先告辭了。”
“夜月姐姐,你要走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嗯!”夜月想了想,打趣說道,“怎麼?舍不得姐姐?”
“不是”覃佑一時內心有些無措,“唉,說真的,我真有點舍不得夜月姐姐離開。”
夜月上前摸了摸覃佑那依舊綁著紗布的腦袋,問道“覃佑,如果姐姐讓你離開你的龍叔,你會答應姐姐嗎?”
“啊!”覃佑一愣,“夜月姐姐,為什麼要我離開龍叔,我覺得龍叔人很好啊!”
夜月笑了笑,說道“姐姐逗你玩呢。其實,人生在世,生離死彆再正常不過。覃佑,姐姐雖然和你認識不到半天,但姐姐覺得,我們之間挺投緣的。你也不用有什麼不舍,如果有緣,相信我們還會再次相遇。覃佑,再見!”
說完,夜月轉身走向門外。
“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覃佑愣了會神,夜月的身影已經走出門外,“夜月姐姐!”
覃佑追到門外,外麵的街道上哪還有夜月的身影。
“夜月姐姐走得好快!夜月姐姐,再見!”
這一刻,無數往事浮上心頭,覃佑突然感覺到無限的孤單。
在另一個世界時,覃佑同樣是孤單的。
覃佑是個自卑的人,而且也已經習慣了自卑。在任何人麵前,覃佑都會覺得自己比彆人低上一等,儘管他天資聰明,但隻要一想到自己是全球頭號毒梟的兒子,他就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多少年來,覃佑隻能用不斷地努力來證明自己,可是結果他依然還是自卑。他不敢交朋友,不敢過多與同一個人相處,因為與一個人相處久了,那個人就肯定會知道他是大毒梟覃飛厚的兒子。
所以,覃佑很自卑,而自卑的結果,就是帶給他無儘的孤獨。
年紀大了一點之後,覃佑雖然不再像年少時那般自卑,卻依然孤獨。
覃佑從來沒有像此時那樣,希望有個人能留在他身邊,因為,他已經受夠了那種孤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