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債主我來了!
唐雨嘉冷笑著翻了個白眼,她的腳不舒服,但是走這麼兩步路還是可以偽裝的,“看看你的樣子,前不凸後不翹,站起來就像個搓衣板,腳好不好都走不出來女人味。”
從安一拍桌子,“你說我們不是女人?!你算老幾?挨打沒夠是吧。”
唐雨嘉無畏道,“嘖嘖嘖,動不動就打啊殺啊,像個土匪似的。”
羅依依對從安從群萬分縱容,沈敬岩卻不得不打圓場,“好了,雨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克洛斯先生,以前見過的。”
唐雨嘉扭頭看向克洛斯,定定地看了兩眼,漫不經心道,“哦,想起來了,是見過一次。”
“你還差點被他迷住了呢。”沈敬岩打趣道。
克洛斯優雅道,“哪裡話,沈總真會開玩笑。”
沈敬岩想給他們創造單獨在一起說話的機會,哪怕隻有一兩分鐘也是好的,可是這裡人太多了,羅依依每次出門都帶著從安從群,有點不太好操作。
幾個人夾槍帶棒的連說話帶吃飯,克洛斯給羅依依夾菜,羅依依不客氣地擋了回去,“自己吃自己的,我不習慣被人照顧。”
從安對著從群說“我們打賭,沈太太的腳一定是跛的。”
從群道,“脫了她的鞋子不就知道了嗎?”
“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唐雨嘉放下筷子,“我上衛生間。”
從群立刻跳起來,專門跟她作對,一溜煙跑到了衛生間門口,揚眉笑著,“這衛生間是我的,你去外麵。”
唐雨嘉精致的眸子裡湧起薄怒,“你故意的。”
從安穩穩地靠著椅背,“是故意的又怎麼樣,有本事打過她再說話,沒本事乖乖去外麵的衛生間。”
唐雨嘉咬了咬牙,一跺腳,往外麵走去,沈敬岩跟上去,“我扶你。”
從安陰冷地笑,“還要人扶著,原來腳真的少了一半啊,是不是隻剩腳後跟了。”
唐雨嘉一賭氣,說“不用,我自己能走,鞋跟不高。”
她又狠狠地瞪了沈敬岩一眼,示意沈敬岩坐回去,不要讓人看笑話。
唐雨嘉走出包間,關上門,雙腳一深一淺地扶著牆往走廊儘頭的衛生間走去。
從群倚靠著衛生間門,抱臂環胸,“跟我鬥,門都沒有。”她用力的甩上了衛生間門。
克洛斯輕輕勾唇,“年輕的姑娘們都是小孩心性,還是依依更沉穩大氣。”
克洛斯和沈敬岩碰杯,一大杯酒進肚,他摸了摸鼓鼓的肚子,瞅了瞅衛生間門,“從群怎麼還沒出來?”
從安道,“外麵也有衛生間,你去外麵好了。”
從安從群真是無意中幫了沈敬岩的大忙,他做不到的事,從安從群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克洛斯有些勉強地應了聲,“好吧。”
沈敬岩低頭夾菜,克洛斯走出包間,深吸一口氣,竭力鎮定,腳步如常的走去衛生間。
他從男廁出來時,在洗手
台洗手,他有些懊惱,唐雨嘉應該已經離開了。
正想著,唐雨嘉從女廁出來,高冷的表情幾乎沒有看克洛斯一眼,打開另一個水龍頭。
克洛斯大喜過望,竭力壓製著心情,輕聲道,“沈太太和沈總很幸福,真是讓人羨慕,我就追不上羅依依,請教沈太太,有沒有追女人的絕招?”
唐雨嘉衝口而出,“你追她乾嘛呀,全世界那麼多好女人,你怎麼偏偏挑了個開黑店的羅依依?”
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覺得你這裡,可能……想法比較奇特,真的,我跟你說啊,女人首先要人品好,羅依依完全不具備啊,我看在她是沈敬岩前妻的份上,好心好意讓她幫忙設計結婚戒指,你知道她要了我多少錢的設計費嗎,說出來嚇死你,我就沒見過那麼貪財的女人,我去跟她要錢,她竟然一次次把我和沈敬岩打出來,你說這樣的人,你……”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克洛斯先生,恕我直言,你眼睛可能……看人不太清楚。”
克洛斯眼眸動了動,藍色的眸光裹著喜悅和痛苦,多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著,無法宣之於口,“萬千女人,我就是喜歡上了她,緣分吧,不像沈總和沈太太,多年的感情,相濡以沫,羨煞旁人,我還在追求的路上,所以這才向沈太太取經的。”
唐雨嘉揚眉,“我們的感情自然是彆人無法相比的,我父母雙亡,唯一的哥哥為了救沈總犧牲了,所以,我們算是抱團取暖吧,我們都有共同追憶的人。”
克洛斯胸口滾動著難言的痛楚,他們的母親前不久才去世,他卻無法告訴她。
兩個人擦了手,往回走,克洛斯望著這麼短的距離,好希望時光可以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