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債主我來了!
羅依依出國六年,再次回來雖然對“年”有著很深的情結,但是年輕人也願意簡化很多流程,開心最重要。
羅一默搬椅子,沈夏貼春聯,馮思萍站在地上指揮,“左邊一點,下麵一點,再稍微上麵一點點,對,就這樣。”
十七給她遞膠帶,“乾媽,這幾個字念什麼啊?”
從安從群和姚阿曼在廚房裡忙個不停,雞鴨魚肉海鮮水果,剝蔥的,切肉的,洗菜的,都不亦樂乎,“年”對她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卻也高高興興享受這歡樂的氛圍。
羅一默興奮的跑來跑去,“媽咪,你的國家好奇怪啊,隔壁也在貼這個紅紙。”
“這叫春聯,怎麼就成了紅紙?”馮思萍笑著糾正他,“明天出門你就能看到了,車上也會貼的。”
“好神奇的風俗啊,貼紅色紙日子就能紅紅火火嗎?”
這裡一大家子歡聚一堂,那邊沈敬岩帶著唐雨嘉去了沈家大宅。
今天沈家的人都到齊了,沈幸林坐在輪椅上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仿佛窗外的寒風直往他的骨頭縫裡鑽。
既然是過年,沈雄冰也忍著對沈敬岩的不滿,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僵硬的慈愛的笑臉。
“婚禮的事都籌備的怎麼樣了?”沈雄冰問。
沈敬岩緊緊拉著唐雨嘉的手,簡短的答,“正在籌備,一切順利。”
張如玉看著自己的兒子坐在輪椅上,而沈敬岩就要結婚了,她開始抹眼淚,“老大都要結婚了,幸林怎麼辦?以前還跟汪太太商量過兩家聯姻的事情,現在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們兒子了。”
沈雄冰沉著臉,“要不我去見見蘇卿,我記得他家女兒比幸林小個兩三歲。”
沈幸林立刻拒絕,“不要,蘇小姐是兔唇。”
沈敬岩的眼睛落在他的腿上,明目張膽的諷刺,“巴市長的女兒也不錯,剛從米國留學回來,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沈幸林心虛瞟向自己的腿,他這樣子確實配不上既門當戶對又正常的女孩,忍不住黯然傷神。
沈雄冰吩咐蔡管家,“替我給蘇卿打個電話,初三我約他聚聚。”
張如玉狠戾的目光瞪著沈敬岩,“我是不是應該祝你們白頭偕老?”
“違心的祝福就算了,不需要。”沈敬岩也不客氣。
唐雨嘉一個字也不說,小鳥伊人般坐在沈敬岩身側。
“好了,都少說幾句。”沈雄冰冷然道,“敬岩今晚住家裡,我不想看到這個家的人不齊心。”
齊心?
這是沈雄冰最大的謊言,也是這個家最大的笑話。
蔡管家在一旁恭敬道,“大少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沈家的過年的氣氛完全不同於羅依依的彆墅,不同於大部分正常的家庭,這裡不僅沒有歡聲笑語,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疏離,隻是因為過年,因為礙於沈雄冰的強勢,保持著表麵的平靜而已,實在是沒有什
麼趣味。
沈家的年夜飯吃的很快,和往常並沒有任何不同,回到房間,沈敬岩的手機一聲聲地響著,他打開,羅一默給他發了很多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都有羅依依的身影,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張笑臉。
她貼春聯,她擦桌子,她包餃子,她在花瓶裡插花,她給家裡的每一個人發紅包……
她像一隻靈動的蝴蝶,做這做那,忙個不停,青春又陽光的臉讓他移不開眼。
看著看著,沈敬岩的嘴角翹起優美的弧度,真好,這才是正常的歡樂,這才是正常的生活,這才是他的向往。
唐雨嘉的頭湊過來,沈敬岩立刻調成了新聞界麵。
“在看什麼?”她問。
沈敬岩溫柔地看著她,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腦子裡想象著羅依依嬌豔欲滴的紅唇,好想吃一口,咬一口,“新聞報道,樓市要變天了。”
“我手上的房子是不是應該出手?”唐雨嘉笑盈盈地問。
沈敬岩抬手勾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懷裡,“有我在,隻要我的天不變,你的世界就永遠一片豔陽天。”
“你真好。”
“我愛你。”
“我也是。”
……
他們演繹著無聊又深情的對話。
羅一默給沈敬岩發完消息後,坐在電腦前,此刻的監控是在加國的國際機場,他將目光鎖定在兩個人身上,那是克洛斯派來的,目的是來綁架他的。
他將這兩個人以及特殊信號發給馬爾科姆馬爾科姆叔叔,我需要你的保護。
馬爾科姆小朋友,你又搞什麼名堂?
羅一默有人派了人來綁架我。
馬爾科姆我沒有辦法可以營救你的,到時需要報警嗎?
羅一默我發給你的照片就是來綁架我的人,不過我不想通知我爹地和媽咪,我想要讓他們成功綁架我,到時候你嚴密監視我的一切消息,三天後,再透露給我爹地我的具體信息。
馬爾科姆為什麼?這不符合常理。
羅一默不要問為什麼啦,我有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