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債主我來了!
羅依依虛軟的身體倒在床上,“你能告訴我唐明朗現在的背景嗎?”
“我隻能說,很強大,甚至是在依托那個國家,所以,我……”
羅依依模糊的視線看著頭頂的吊燈,“我知道了,他一定還會再找我的,需要我做什麼嗎?我能做什麼嗎?我不怕他傷害我,隻要默默能回來,隻要這種叛徒能受到懲罰。”
“不能讓他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這是絕密。”沈敬岩說,“能做到嗎?”
羅依依抹了一把眼淚,“能,一定能,這件事在塵埃落定前,我爛在肚子裡,打死也不會開口的。”
她翻身,將頭埋在枕頭裡,“可是,我兒子怎麼辦?到底怎麼樣他才會放過我兒子?”
“放心,一定會救出來的。”沈敬岩的說話聲也少了一絲底氣。
隻要想到關押老太太的地方,他就知道關押羅一默的地方與之相差無幾,肯定也是密不透風,極難被找到的,即便找到了,也是極難解救出來的。
他現在身邊最得力的殺手都不在,羅一默這個強大的信號追蹤者自己也陷進去了,到底怎麼樣才能找到兒子,解救兒子,他也六神無主。
唐雨嘉打來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
沈敬岩看著羅依依,即便是做戲,也不忍心在她最痛苦的時候讓她一個人承受,他在,她就有個依靠,有個可以分擔痛苦的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跟她感同身受。
“我媽不讓我回去。”沈敬岩找借口。
唐雨嘉冷笑,“你們都離婚了,你住在她家算怎麼回事呀?”
沈敬岩柔聲哄著,“家裡這麼多人,我又不跟她睡一個房間,那麼多人都在陪著她,我都快被罵死了。”
“關你什麼事?又不是你綁架了她兒子。”
“我也有理沒地方說呀,他們說是我讓孩子變成了單親家庭,所以才受人欺負,被人輕易綁架,哎,彆提了,我好想走,可是我媽要死要活的,這不,他們都在逼著我救孩子呢,我怎麼救啊,綁匪也不來電話,說一聲要多少錢也行啊。”
唐雨嘉哼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過了半個小時,她就出現在了羅依依的彆墅外,使勁按門鈴。
從安從群隔著窗戶看到是她,正滿身的戾氣沒有地方發泄呢,正好她就撞到槍口上來了。
她們蹬蹬地跑出去,打開門,氣勢洶洶地雙手叉腰,“你乾嘛?”
唐雨嘉理直氣壯地說“我找我老公。”
“你老公誰啊?”從群昂頭問,“辦婚禮了嗎?國家承認了,還是民間承認了?”
沈敬岩也從屋子裡走出來,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絲毫不見在羅一默房間裡抱了羅依依半天的淩亂,出來前他特意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一切如常,一雙眼睛也滿是深情,腳步急切的走過去,“雨嘉,你怎麼來了?”
從安冷笑著回頭,“
你自己兒子都被綁架了,你到底有沒有長心,你敢跟她一起走我們就打死你。”
唐雨嘉撒潑,“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不讓我老公走?”
從安從群二話不說,直接下手,沈敬岩想要阻攔,從安跟他對打,從群一個人打的唐雨嘉哭爹喊娘。
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隻有唐雨嘉的哀嚎聲在空曠的夜裡回響著。
從安和沈敬岩打的不分上下,從群一隻腳用力的踩著唐雨嘉的後背,冷眸怒視沈敬岩,“依依姐從來不惹事,綁匪給你打電話一定是衝著你去的,不把默默解救出來,你休想走出這個家一步,默默要是有事,我把你剁成肉醬。”
沈敬岩舉手投降,停止對打,音調裡滿是心疼,“你先放開她。”
馮思萍一臉怒氣地走出來,恨鐵不成鋼地說“沈敬岩,你今天敢離開這裡,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沈敬岩急的直跺腳,上前就要攙扶唐雨嘉,“你放開她。”
從群挑眉,吐字如釘,“不放。”
“給我進去。”馮思萍命令,“默默回來之前,你不許走。”
沈敬岩原地轉圈,抓耳撓腮,“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從群又狠狠地踹了唐雨嘉兩腳,“你進屋,我放人。”
沈敬岩無奈地舉起雙手,“好,我進去,我進去還不行嗎,你們快放人。”
他就這樣大步流星的回了屋子裡。
彆墅的燈光投射著朦朧的光暈打在唐雨嘉滿是淚痕的臉上,寒風蕭瑟,她整個人趴在地麵上,入贅冰窟,凍的身體顫抖,嘴唇發紫。
馮思萍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睨望地上的女人,一字字鏗鏘有力,“我孫子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和沈敬岩,你最好祈禱默默能平安回來。”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