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要找到黃玉祥的下落似乎很難。
趙楠覺得,他刻意躲避著什麼。
去了黃玉祥家兩次,兩次都撲了空,趙楠隻有自己到處打聽。
他在下班後轉悠在各種小旅館和小酒館,出入各種棋牌麻將室,問了好多人都沒有打聽到黃玉祥的影蹤。
趙楠有點焦頭爛額了。
他想馬小國一定知道黃玉祥的下落,畢竟他們以前深入接觸過。
馬小國在羈押候審當中,趙楠是見不到他的。
隻好去求公安局戰友的同學,想了法子傳信給馬小國,他捎了紙條出來,趙楠一看,上麵寫到西橋頭北鬥巷最裡頭7號是他另外的家。
難怪趙楠找了多次都撲空。
他等到天黑之後去了西橋頭。
向行人打聽了具體位置,趙楠走進了北鬥巷。
這裡是楓城最西的河邊,已靠近郊區,三教九流的人穿行在狹小的巷子中,讓人覺得象是走在村子裡。
一直走到最裡頭,他才找到7號的院門。
敲門。
好半天裡頭傳來聲音“誰啊?”
趙楠沒有吭聲,繼續用手拍著門板。
門吱呀拉開,昏暗的路燈光下,黃玉祥那張坑窪不平的臉探了出來。
“你是——”
“你好黃老板,我是趙楠。“
趙楠伸出了右手,黃玉祥愣了一下——人都到了門口,再拒人門外顯得自己小氣。
他笑起來,伸出手和趙楠握在一起。
“馬小國的朋友對吧?”
他明知故問,將趙楠往屋裡請。
還沒走進屋子裡,裡麵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玉祥,是誰來了呀?”
趙楠掀起門簾進去,看到一個穿著家常衣服的年輕女子坐在一張破沙發上,睜著一雙貓頭鷹似的眼睛打量著自己。
“巧姑,這是我一個朋友,來家裡轉轉,起來給客人倒茶去。”
黃玉祥吩咐女人,趙楠看這光景早明白了七八分,難怪去黃玉祥名正言順的家總是撲空,沒想到他在這僻巷中金屋藏嬌呢。
他衝著巧姑點頭笑了一下,算作問候。
巧姑放下二郎腿,將趙楠渾身上下掃了一遍,象見到了稀罕人物一般,趕緊堆上笑,麻溜去端茶倒水,姿態輕盈如蝶,腰肢曼妙生風,放下茶杯不忘拿眼角遞一個媚笑給趙楠。
他裝沒看到,和黃玉祥攀談起來。
“小國今年運氣有點背,出了這麼大事讓我擔心了好一陣,當初我勸他不要買紅星廠的劣質磚,他不聽,非要用來修廠房,得,現在出事了吧!”
黃玉祥早知趙楠所來為何,開口就將責任推到了馬小國和喬蕎身上。
趙楠心想這貨一看就是個人精,腸子裡蛔蟲多著呢,明明馬小國問了他磚頭能不能用,他滿口答應說完全能用。
現在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
“黃哥說得對,小國那脾氣倔得很,誰說也聽不進去,當初我出麵牽線讓他去紅星廠看看磚頭,人家喬廠家倒也實誠,把磚頭的質量問題擺在了桌麵上,我想著小國看不上,結果一聽價格便宜,他動了心全要下了,這事說到源頭上還怪我,一聽出了事故,害得我睡不好覺吃不下飯。”
趙楠說完抽著煙歎氣,斜眼觀察著黃玉祥的神色,他吐出一口濃煙,象要遮掩自己的表情,嘴裡說道
“這事也怨不得你,你是出於好心,一來想幫著喬廠長找到銷路,二來是想著替馬小國省錢,我呢,包工不包料,一看拉來好幾十車磚頭,工期又不能延誤,隻好加班加點修起來,誰知真出了事——那麼大的廠房塌了砸死了人,喬廠長和他都犯了國法,被抓進去了,你說這冤不冤啊!”
黃玉祥一唱三歎,臉上儘顯愁苦之色,倒讓趙楠覺得他是受害人之一。
“黃哥啊,他們是冤——是真冤,誰也沒想過工程會出了質量問題,建好的廠房竟然塌了出了人命,現在傷亡者的家屬要告他們,咱們得想法子幫幫,誰讓你和我是他們的朋友呢。”
話題繞到了正題上,黃玉祥心裡冷笑起來,他抖了抖煙灰,皺著眉頭說道“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可是怎麼幫?紅星廠的磚不合格,馬小國貪便宜非要用,導致兩死三傷,錯在他們身上,神仙也救不了他們了!”
黃玉祥說得很堅決,趙楠聽出了他柔軟的話語裡傳遞出的強硬,他試著強調了一下“怎麼說也是工程質量問題,追查起來黃哥你也要擔責任啊。”
黃玉祥笑了笑,將煙蒂慢慢揉滅,緩緩說道“是啊,論理可真是工程質量問題,但起因是馬小國堅持要用這些磚,我還勸過他幾次呢,他聽不進去,這可是有大把的人做證。最新的調查我打聽過了,說他和喬蕎私下串通,修廠子是為了把這些垃圾磚派上用場消化掉!”
趙楠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