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1983,我成了最強醜婦!
一個叫何金貴的少年出現在了黃河北岸的小村子。
何誌東逢人就說是他兒子,金玉秀已提前打點了村裡人,給那些喜歡說閒話的長舌婦壓了底線。
何金貴進了家門,看自己家氣派的大瓦房,門口停著的一輛大卡車,屋中的擺設富麗堂皇,炕上的被褥彩錦繽紛,他坐在沙發上想了好半天,腦海裡卻沒有半點家的記憶。
娘金玉秀早忙得不可開交,準備了一桌子的好吃的,遞著筷子說道“金貴啊,你也彆費心思想以前的事,咱家原本就你一個獨苗,你上完初中不想去學校了,跟著你爹做煤炭生意——”
“娘,我還會做生意啊,我怎麼想不起來。”
何金貴一臉懵逼。
“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以後你不想跟我去煤礦就在家中待著,等著爹給你掙錢娶媳婦得了!”
何誌東進了門樂嗬嗬說道,坐在何金貴身邊,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這個兒子可真俊,要說象他那是騙鬼,隻能說象金玉秀,皮膚白淨,鼻梁端正,一雙眼睛透著聰慧和誠實。
何金貴看了一下爹的黑臉龐,再看看他手上的大金戒指,心裡有些驕傲。
爹娘是真疼他,一個勁地給他碗裡夾菜,生怕他吃不飽一樣。
這個家裡,仿佛他生來就是小太陽,爹娘圍著他轉天經地義。
何金貴跟著爹去了一趟煤礦,才知道他居然是煤礦的頭頭,怪不得出手闊綽,做事豪邁。
何誌東老來得子,將這個兒子視為至寶,想著將來能讓他繼承家業,傳宗接代。
不料,何金貴沒出半年就出現了身體不適。
先是抽搐,全身發顫,後來慢慢重了。
去醫院檢查,大夫說原是頭部受創落下的病根,得抓緊治療,不然將來會危及性命。
何誌東兩口子陷入了痛苦。
就算這個兒子不是他們親生的,一口一個爹娘叫著,讓他們體會到了做父母的幸福和快樂,眼看著何金貴每次病情發作難受,老兩口帶著他奔波於省城各大醫院,求醫問藥,費儘周折。
何金貴最初的記憶回到從前,不是他從小長大的舅父家,而是大李莊的喬蕎家。
他想起了劉梅英。
想起了養雞廠。
想起了喬蕎和家中的兄弟姐妹。
然後,他問金玉秀,自己是不是她親生的?
“兒啊,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你了,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卻視你為親生的一樣,你要想起了從前的事,儘管給爹娘說,你要想回去,也告訴我們一聲我能忍得住”
金玉秀掩麵低泣,何誌東連連歎息。
何金貴明白過來,他叫尹向榮,大李莊發了洪災,他是被水衝走了。
而救他的人,就是眼前自己叫爹娘的人。
他們對的恩情,一如再生父母。
而他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快五年了。
“爹,娘,不管怎麼樣,你們就是我的父母,我從小沒爹娘,是舅舅把我養大,我受不了舅母的欺負跑了出來,一路討飯去了楓城,是大李莊的喬嬸子收留了我爹,娘,你們讓我去看看他們吧!”
尹向榮撲通一下跪在了老兩人麵前。
“娃啊,爹肯定讓你去,不光讓你去,還得讓你風風光光地去,去看看恩人,也看看你舅舅,人這一輩子,隻要你是好人,總會遇到疼你的人,隻是,我怕你一去再不回來,我和你娘,咋受得了沒有你的淒惶啊”
何誌東抱住了眼前的兒子,生平第一次熱淚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