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沒有回答多鐸,反而說道:“多鐸,這潮白河的冰層有多厚?”
多鐸笑道:“如今雖然已經過了最寒冷的時節,可是這潮白河還沒有化開呢,我剛剛看過了,這冰層起碼有一尺厚,最薄的地方應該也有半尺厚,足以承受我們騎兵的重量!”
“那就好!”
多爾袞冷哼道:“傳令,多鐸,你統領鑲白旗精銳前往薊州,給我將薊州圍了,等待我的命令,正白旗與正紅旗隨我越過潮白河與北運河,向著西南方向挺近,不必管通州,我們要在張家灣西南方向截擊明軍援軍,無論是不是五軍營,都要給我將其就地殲滅!”
多鐸一愣,愕然道:“十二哥,您讓我不參加大戰,反而去圍了薊州?”
多爾袞喝道:“聽命就是,一個小小的五軍營,還用不著咱們弟兄一同上陣,對付東麵的洪承疇精銳方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碩托!”
多爾袞喝道:“派出騎探向著東北方向探聽軍情,如果山海關方向派出援兵,立即回報!”
多爾袞部署完畢,率領著兩支精銳三萬多兵力向著通州西南衝了下來。
如今雖然已經過了三九寒天,可是明末清初正是小冰河時期,天寒地凍,最寒冷的時候,潮白河冰層能夠有兩尺多厚,即便是現在,最淺的地方也有半尺厚的冰層,滿洲精騎甚至都用不著船隻,大軍可以直接在河麵上行走。
一路突進,僅僅過了一天時間,多爾袞的精騎就已經越過了通州,向著西南方向進逼過來。
吳襄率領著五軍營一萬八千餘人,同樣是全力行軍,想要在滿洲精騎圍攻通州之前,趕到通州,可是他高估了五軍營的實力,同時也低估了滿洲精騎的行軍速度。
從京城出兵,趕到通州,那也有六十裡的路程呢,吳襄的步騎兵力剛剛行進了不過五十裡路程,來到了辛家府一帶,就遭遇到了滿洲精騎!
多爾袞親自率領一萬正白旗精銳在左,薩哈連率領一萬正紅旗在右,從兩側向著五軍營推進過來,迂回突擊,直插明軍的側翼!
當吳襄聽到密集的馬蹄聲音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可是當他看到鋪天蓋地的滿洲精騎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時候,那就不是臉色變得問題了,而是肝膽欲裂!
吳襄即便是再自負,也從來不認為在曠野之上,憑借著麾下的這一萬多兵力就可以抗衡得住滿洲精騎,更何況現在人家滿洲精騎的兵力隻怕是自己的兩倍啊!
曠野突然遭遇,自己的火炮根本都沒有時間展開,沒有火炮的助力,哪裡能夠抵擋的住滿洲精騎的亡命突擊?
“傳令,左右兩翼騎兵迎戰!擋住滿洲精騎的衝擊!”
吳襄厲聲喝道:“火炮營準備作戰,把老子的大炮都給亮出來!”
到了現在,吳襄也隻能豁出一頭去了,這個時候轉身逃跑,那自己隻能是死的更快,畢竟,論速度,天底下還沒有哪一支勁旅能夠超過滿洲精騎的,更何況是自己的五軍營?
隻是,五軍營的三千騎兵,嚇唬嚇唬老百姓還好使,如今他們麵對的可是凶名赫赫的滿洲精騎,而且還是起碼兩三萬的精騎,五軍營的這三千騎兵隻怕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
一個個騎兵還沒有出戰,就已經嚇得兩股戰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