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朝臣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一個參劾朱辟邪的了,怎麼參劾?如果不是朱辟邪動手快,隻怕長公主都跟保國公入洞房了啊!
“幼玄公,你是左都禦史,你說,這件事情如何處置?”
朱慈烺冷哼道。
黃道周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道:“殿下,皇上那邊怎麼說?”
“他?”
朱慈烺沒好氣道:“除了罵了我一通,啥也沒說,如果他老人家發話了,那我還問你們做什麼?”
黃道周無奈道:“怎麼處置?那得先說長公主啊,公主殿下現在沒死,可是怎麼辦?她的身份要不要恢複?還有他跑到南京去,必定是尋朱辟邪去了,那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呢?”
“隨她去吧……”
朱慈烺歎道:“父皇那邊暫時還沒有鬆口,至於她要何去何從,也由的她了……”
黃道周無語道:“可是如果不公布公主的身份,我們拿什麼給朱國弼等人定罪?如果僅僅是普通的強搶民女,最後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最多也就是申斥一番,罰俸,甚至連除爵降爵都夠不上啊,畢竟人不是朱國弼親自搶的,他不過是受了參將何雲濤的蒙蔽而已,至於其他人……”
“申斥?罰俸?”
朱慈烺登時怒了,“想要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做夢!那可是大明的長公主,父皇最心愛的女兒,孤的嫡親姐妹!孤若是這樣輕易放過他,那孤還有什麼顏麵立在天地之
間!”
“那、那就公開公主的身份,唯有如此,方才能夠將朱國弼等人定罪啊……”
黃道周無奈道,“否則,於國家法度不合啊……”
張唯賢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殿下,索性這一次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這些勳貴祖上每一個都於朝廷有赫赫之功啊,還請殿下開恩……”
“不必說了!”
朱慈烺直接打斷了張唯賢的話,冷聲道:“這些勳貴除了享受祖宗留下來的蔭蔽,多少年來,除了魚肉百姓,搶男霸女,可曾乾過一點利國利民的好事?留著他們除了給朝廷浪費俸祿之外,還有什麼用?”
張唯賢登時閉上了嘴巴,他也就是試著求一下情,這麼嚴重的罪責,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免罪的,自己犯不上為了這些人把自己搭進去啊。
“殿下,”
蔣德璟沉聲道:“若是皇上還在氣頭上,不想為公主恢複身份的話,那就隻能換個罪名了,反正罪責是在哪裡的,至於用什麼罪名,那就不重要了,臣以為就以犯上謀逆直接定罪,保國公朱國弼為主犯,其餘湯國祚、劉孔昭、柳祚昌、焦孟雄等人從犯,依照大明律例治罪!”
“蔣大人,這樣做隻怕不是那麼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