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將舅!
裴華墨拉著她的手,不容拒絕的向醫院走去,“你覺得我在你來醫院是做什麼的?”
言溪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舅舅你生病了嗎?”
連忙伸出手向他的額頭伸過去,感知了一會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再一次摸上他的額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發燒啊!”
裴華墨拉下她的手,彈了彈她的腦門,無奈的說道“當然不是我生病,是你!”
“我?我沒有生病啊!”
“沒有生病也要來做個檢查,你知道你這幾天的狀態差到什麼地步了嗎?”
一聽說要做檢查,言溪末心中升起一抹恐懼,“不,不用了,我沒有生病,不用做檢查!”
裴華墨並沒有說話,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她,“有沒有生病,做了檢查才知道。”
這種情況之下,言溪末知道自己逃不掉做檢查的命運,決定從今天回去之後,她一定要好好吃飯。
她一直對醫院的印象不好,所以去醫院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更不要說她還要去醫院做檢查。
可是再怎麼不情願,已經來到醫院的她是不可能回去的,更準確的說是舅舅不會讓她走的。
做檢查的時候,言溪末發現一件事,舅舅並不是突然心血來潮帶她來醫院做檢查的,而是有預謀的。
因為醫院要抽血的時候詢問她有沒有吃飯,她搖了搖頭說沒吃,醫生告訴她做檢查的時候並不能吃飯。
她原本還在納悶,為什麼舅舅早上不讓她吃完飯再出門,現在終於明白了。
舅舅這種專製霸道的行為真是讓她恨急了,可是她也知道舅舅是為了她好。
檢查在言溪末緊張萬分的心情中做完了,被折騰了一上午的言溪末已經沒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了。
可很顯然裴華墨並不打算這麼放過她,趁著中午醫生午休的時候又把她拉到一邊。
言溪末被他拉住不停的向醫院的門口走去,裴華墨在路上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拉著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言溪末實在是忍不住了,強製性的停下了腳步,歪著頭看著裴華墨。
“舅舅,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
裴華墨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又拉著她繼續往前走,“你去了就知道了!”
“舅舅!你告訴我一下嘛!”
可是不管言溪末怎麼問,裴華墨似乎是聽不到一樣,並不說一句話。
言溪末現在有些被他弄怕了,總是這麼一聲不響的帶著她去一些她不喜歡的地方,現在又不知道帶著她要去哪裡。
所幸兩個人並沒有走很久,過了一個紅燈路口便停了下來。
言溪末抬頭看了過去,隻見頭頂上寫著“粥之道”三個大字。
舅舅這是要帶她來吃飯嗎?這麼想著,言溪末問出了口。
裴華墨十分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在問廢話嗎?
言溪末自然也看懂了那個眼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不服氣的說道“誰讓舅舅喜歡一聲不吭的拉著我到處跑,我怎麼知道要去哪裡!”
聽到她這麼說,裴華墨的臉上稍稍緩和了一些,拉著她的手走進了店裡。
尋了一個清淨的小包間坐了下來,裴華墨拿過菜單遞到她的麵前,示意她點餐。
言溪末看了他一眼,又把菜單推了過去,“舅舅來點好了!”
裴華墨也不推辭,直接叫了服務員過來點餐。
很快,一大鍋的南瓜胡蘿卜小米粥被端了上來,粥熬的很濃稠,看得出來這家店的老板很用心。
可是不管這個粥再怎麼好看,再怎麼好喝,她都不想去嘗試一下。
因為她雖然吃東西沒什麼禁忌,可是唯有這個胡蘿卜是她的死穴,不管奶奶從小怎麼勸她,她都沒有妥協,後來連奶奶也放任她不管了。
所以麵前的這鍋粥真是讓她沒辦法喜歡起來,更準確的說是讓她有些厭惡。
見她久久沒有動作,裴華墨親自把她的碗拿過來,貼心的替她把粥盛好放在她的麵前。
“吃啊,還愣著乾什麼?”
“啊?哦,沒什麼!”
言溪末從失神中緩了過來,看著麵前的粥,心不在焉的拿過勺子吃了起來。
隻不過她一直在避開碗裡鮮豔的胡蘿卜,隻吃南瓜和米。
漸漸的,言溪末的碗裡隻剩下了胡蘿卜堆積成小山,卻不見了其他材料的蹤影。
而對麵吃飯的裴華墨也發現了這一點,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著,喝下了碗裡最後一口粥。
伸出手奪過言溪末的飯碗,挖起一刻胡蘿卜伸到她的嘴邊,“吃掉它!”
看著眼前的胡蘿卜,言溪末連忙退後了一點,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猛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