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竹回去上課了,留下他的母親和姐姐在屋裡憤怒。景梅看著自己的母親,語氣堅定地說“媽,這事你彆管了,景竹不管我來管!我就不信了,她個狐狸精能有多大的本事!”說完,她氣呼呼地打開門,自己一個人衝了出去。
大媽看到女兒如此激動,擔心她會吃虧,趕緊對小鳳說“快!跟著她,彆讓景梅吃了虧!”小鳳連忙應道“好!我這就去!夫人放心!”她也跟著跑了出去。
小鳳這個人,最愛乾的事兒,就是把彆人的事攪得一團糟,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她的價值,她也自以為這才是她的出路。而這次,她以為又找到了一個可以施展自己能力的機會。
“嘩啦”一聲巨響,西廂房窗戶的玻璃突然被一塊石頭砸了個稀爛,碎玻璃濺得到處都是。大伯的小兒子原本玩兒得正高興,“哈哈”地笑著,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心妍趕緊把孩子抱了起來,躲到離窗戶遠遠的地方,生怕再有什麼危險發生。
“誰?是哪個不要命的孫子!”大伯定了定神,怒氣衝衝地打開了門,想要找出這個肇事者。然而,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不禁愣住了。原來是自己的女兒,隻見她紅著臉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惡狠狠的神情,直直地盯著自己看。
“乾什麼?吃飽了撐得啊?!”大伯被女兒的行為激怒了,他憤怒地對著女兒喊道。他不明白為什麼女兒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而景梅則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父親,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誰在裡麵?”景梅開門見山地質問道。
“誰?”大伯思考片刻後回答,“你小媽和弟弟,都是自家人,不是外人。倒是你,在這裡胡鬨什麼?”
“我胡鬨?我的爹!到底是誰在胡鬨?我媽還在屋裡呢!你們就在這邊團聚了?”景梅像發了瘋似的咆哮起來。
“她在又怎麼樣?要不是她想害人,我也不會把她們娘兒倆帶回來!你自己去問問她都乾了些什麼好事!”大伯背著手,這次下定決心要休掉夫人。
“她乾什麼了?就算乾了,難道不是被你逼的嗎?”景梅仍然堅定地站在母親這邊,完全聽不進父親所說的話。
“她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這麼惡毒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我們郝家!她今天必須離開這裡!”他甩了甩衣袖,轉身對著躲在一旁偷看的下人說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找人來修窗戶!”
“好!我這就去!”下人連滾帶爬地溜走了。
“你回去吧,一會我就過去,咱們一起說說這事。你們也大了,你和景竹都過來聽聽。”大伯說完便進了屋,留下景梅一人站在院裡。
景梅站在院子裡,憤憤不平。她知道父親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了,但是她決不允許母親被趕走,這是她的底線。她也知道,要是自己的母親被趕走了,自己估計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這個家,最終恐怕就是屬於那個狐狸精和她的兒子的。
她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母親和自己。
這時,小鳳才從後麵走了上來。
“大小姐,你彆衝動,有話好好說嘛。”小鳳假惺惺地勸道。
“你給我閉嘴!現在就知道出來了?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景梅怒斥道,氣不過地踢了她一腳,把心裡的火氣都撒在了小鳳身上。
小鳳討了個沒趣,隻好悻悻地站在一邊,扁著嘴想要哭的樣子。
“哈哈哈!”躲在一旁的阿寬和阿龍終於忍不住笑起來。小鳳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笑聲,頓時轉過頭來,目光凶狠地盯著他們。
阿寬見狀,趕緊清了清嗓子,努力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但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著。他轉過身去,小聲嘀咕道“活該!讓她壞心眼兒!”
阿龍聽到阿寬的話,強忍著笑意拉了拉阿寬的衣角,提醒道“哎!小聲點兒!小心小鳳她想法子弄死你!”然而,阿龍自己也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鳳站在原地,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越發陰沉。她覺得恥辱極了,她一心想要得到主子的信任,卻總是事與願違,從來沒有成功過。她感到無比委屈,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不能認命,必須想出其他的辦法才行。要想改命,就不能認命,就必須得用上點兒旁人想不到的法子。
“怎麼回事兒?”心妍緊緊皺起眉頭,心裡有些不安,於是緊張地開口問。
“沒事兒,不用擔心,是我那個不懂事的閨女兒。”大伯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煩躁。
“那……她是不是想讓我們走。”心妍小心地問道,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走?走去哪兒?來都來了,哪兒有再走的道理。”大伯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地說道“本來還想消停會兒再去,看來那邊已經坐不住了。你帶著孩子在這兒待著,先彆出去,我去去就來。”他邊說邊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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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心妍看著大伯的背影,擔心地追問道。
“我現在就去休了她!”大伯頭也不回地回答道。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一出門,大伯便看見小鳳呆呆地站在院子裡,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在發呆。他沒有搭理小鳳,直接從她身旁路過,往正房走去。
心妍如同驚弓之鳥,在屋裡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焦急地踱來踱去。她抱著孩子,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心裡祈禱著不要出什麼事兒。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心妍一跳,那敲門聲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可還是有些瘮人。
“誰?”心妍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