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徐震心裡咯噔一下,明日他還有要事!
他攢了千言萬語,隻等著見到顧晚清之後直抒胸臆,他總有預感隻要他誠懇,兩人或許能夠當場定情。
況且,這查抄府邸不都是季恒的事嗎?為何要讓他去?
“怎麼?徐侯爺明日難不成是想要做新郎官?”謝行之懶洋洋的倚在那,眼神幽幽的落在他身上。
“朕隔著老遠都能感受你的怨氣,這老男人情竇初開就是不一樣,比那少女懷春都可怕,你這蠢蠢欲動的心思太過明顯,你往那一站,人家孩子都生了倆,一眼就能看透你那肮臟的欲念。”
“徐侯爺,朕勸你彆高興太早,和人家閨女議親的誤會還沒解除,你就急著洞房,寶刀未老又如何,收一收你的寶刀,這麼大歲數了,彆太放浪。”
徐震麵色漲紅,羞得險些掩麵而去,他站起身後一跪不起,就差拔劍自刎以示清白。
“陛下,臣與顧夫人發乎於情止於禮,絕未做過逾矩之事!”
謝行之直接笑出聲來了,他才不管旁人的死活,優哉遊哉的戳破這句話
“情什麼情,人家還沒看上你,朕瞧著你這人就是表麵正經,擱心裡悶著浪,你倆都不知道摟抱多少回了,裝什麼純情。”
眼見徐震就連脖頸都紅透了,他終於笑話夠了。
“行了,你忙去吧,明日的事,就這樣定了。”
君無戲言,陛下說出口的話那就是聖旨。
徐震分得清君臣尊卑,領命後,急慌慌的往府裡趕,對顧氏的回複心裡充滿了期盼。
除卻大早上發生的那兩件意外,今日下聘一事還算圓滿。
顧氏站在宋府側門,和藹的望著宋澈,關切道“阿澈,今日辛苦你了,身體可還受得住。”
她已經知道了,因著阿妧,陛下早已賜下太醫前來看診,如此恩典,令她又感激又欣慰。
宋澈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他舒朗一笑,溫聲回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嬸娘放心,我身體沒事。”
說完,他看向兩個妹妹,再次提出挽留“阿妧休沐,何不在宋家留宿,兄長也許久未見你,甚為想念。”
宋妧笑的又甜又乖,她抱住顧氏的胳膊不放,軟聲說“等下回我再好好陪堂兄,這次我想陪陪阿娘。”
幾人湊趣了幾句,宋澈也沒再強求,等姐妹倆登上馬車,他湊到顧氏麵前低聲道
“我父親近幾日一直傳信回來,句句不離二叔的事,嬸娘,我爹這人性子執著,這事總得給他一個準話,我該如何說才好?”
顧氏想了想才開口“阿澈,你和侯爺說,宋正德在陛下手裡,順便再提一提阿妧的事,侯爺是家主,這其中的道理,他會明白的。”
宋澈歎了口氣,答應了。
兩人分彆,顧氏登車。
馬車緩緩駛離巷口,剛進入主街,車外便傳來侍衛行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