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醫術未免太過逆天了,要知道林芯費勁心力為他治了兩年的眼睛,方才讓他勉強能看到些許模糊的色團。
“醜女,你到底師承何人?”
莫非她整個師門其實都是妖孽?
蕭壁城不知道,某種意義上他確實猜對了。
雲苓絕口不提那個晦氣的組織,“這你就彆廢話了,問了也不會告訴你的。”
雲苓餓得慌,拉上他迫不及待地要去吃飯。
“你怎麼總像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蕭壁城嘴上嫌棄,卻還是任由雲苓拉著手一並走出了房間,在屋內坐了一下午,他也有些餓了。
難得醜女人吃飯的時候,還記得一並拉上他。
“吃飯皇帝大!民以食為天!”
與他粗糙長著厚繭子的手掌不同,雲苓的手細膩而柔軟,她走的又急又快,看不見路的蕭壁城下意識地抓緊她的手。
即便是楚雲菡,也很少與他有過這般放縱的親密接觸。
蕭壁城心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書中常說的“手如柔荑”當是如此了。
此時的蕭壁城還沒有意識到,雲苓這番不正常的殷勤之下,必然沒懷好意。
長廊下,路過的灑掃丫鬟們看見蕭壁城的樣子,表情頓時一言難儘,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院落中,管事家臣喬燁看見雲苓二人的身影,快步迎了上來。
“王爺,晚膳已備好,燕王殿下已在廂……”
喬燁話說到一半,乍看清楚蕭壁城的模樣,麵部肌肉頓時跟得了羊癲瘋一樣抽搐了起來。
“王爺,您……您這是……?”
雲苓極力憋著笑,飛快地甩開蕭壁城的手,立刻逃之夭夭。
蕭壁城敏銳地聽到雲苓的憋笑聲,心裡猛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突然覺得頭皮好像有點緊,人有點慌。
蕭壁城極力保持淡定道“本王怎麼了?”
不等喬燁答話,一旁趕來的陸七見狀,瞪大雙眼,震驚的吼聲險些將靖王府的瓦磚掀翻。
“王爺!您為何要紮兩個麻花辮和衝天揪啊,這是京中流行的什麼新造型嗎?”
陸七的話一出,其他捂嘴憋笑的下人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七!”
喬燁偷偷踹了陸七一腳,祈禱這傻缺能多幾分求生欲。
蕭壁城臉色大變,忙伸手往頭上摸去,果不其然在腦袋兩側摸到了兩根粗粗的麻花辮,兩根辮子之間還有一個衝天揪。
想起自己剛才頂著這個造型走過了大半個靖王府,他腦中轟地一聲,理智儘褪,滿麵猙獰,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楚!雲!苓!”
暴怒的吼聲響徹整個靖王府,院中古樹上鳥雀驚慌飛散。
蕭壁城拽著淪為導盲犬的可憐陸七,殺氣騰騰地朝雲苓的院子逼去。
今天不殺了這膽大包天的醜女人,他蕭壁城的名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