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要死,沒想到也看這種亂七八糟的玄幻言情小說。
蕭壁城被趕到院子裡,心中仍舊挫敗失落,但卻鬆了口氣。
雲苓雖然拒絕了他,但對他的態度還像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不論如何,隻要今後不會為今天的事而刻意躲著他就好。
他滿懷心事地走出攬清院,餘光瞥見院子裡杵著拐棍拉長臉的太上皇,神色緊了緊。
“孤還以為你今晚上準備賴在攬清院裡呢,瞧你這喪家犬一般的架勢,被小苓兒趕出來了?”
蕭壁城心中腹誹,真是奇了,往日皇祖父不是一看見他,立馬就舉著拐棍兒衝上來了。
怎麼今兒個沒揍他?
不過這是好事,蕭壁城沒有閒的蛋疼留下來討打,連忙一邊裝瞎一邊叫來陸七把自己扶回了漱石居,溜得比兔子還快。
太上皇眼神陰森地盯著蕭壁城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末了冷笑一聲。
“他娘的,這狼崽子算是白養了,見到他爺爺不問候一句就算了,還裝瞎!”
回頭看他不好好修理這小子一頓。
等雲苓換好衣裳,將臉上的假斑畫好,岑嬤嬤已經命人將晚膳擺上了桌。
“王妃,今日下午您去了哪裡,太上皇到處尋您都尋不見呢。”
顯然,蕭壁城不敢輕易走漏她溜出府的消息,岑嬤嬤等人並無察覺。
雲苓輕咳一聲,“我去藥房裡頭忙了,一時忘了時間。”
她平時裡就愛泡在藥房裡,岑嬤嬤倒也沒懷疑,“您每日都這麼辛苦,隻盼兩位王爺能好起來。”
“今兒個的確有些累了,勞煩嬤嬤一會兒替我叫柴房送熱水來,今日我想早點歇息。”
買回來的藥材還沒處理呢,她得把那不褪色的藥汁研磨好存放起來。
岑嬤嬤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飯桌旁,太上皇見她麵不改色地撒謊,眯了眯眼睛,冷不丁出聲。
“你今晚不去漱石居找王大狗啦?”
雲苓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太上皇,您……”
這小老頭居然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去蕭壁城那裡!
“那點小把戲,還以為瞞得過孤不成?可彆把孤當傻子!”
太上皇“哼”了一聲,眼神帶著些許鄙夷和得意。
“原來我去漱石居您不會生氣啊,那您怎麼不早跟我說……”
還得她這陣子起早貪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嗬,就是因為你故意瞞著孤,所以孤偏不說,叫你隻敢偷偷摸摸地去會情郎!”
雲苓扯了扯嘴角,眼神稀奇,“您不是不願我和王……王大狗來往嗎?”
“孤不願意有什麼辦法?女大不中留啊。”太上皇眼神惆悵地看了雲苓一眼,歎氣道,“你寧肯冒著惹怒孤的風險,也要半夜去與他幽會,孤除了成全還能怎麼樣?”
雲苓聽得一頭黑線,解釋道“我那不是跟他幽會,我是……算了,您既然不喜歡他,往後我不去了。”
反正蕭壁城的眼睛也已經徹底好了。
末了,雲苓又補充了一句,“往後您要是看見他往攬清院來,可得把他攔好了,千萬彆讓他進來。”
免得又跟今天似的,猝不及防被抓包。
太上皇聽到這話,神色微動,狀似漫不經心地道“你怎麼又不肯見他了?孤雖然看不上王大狗,但這些日子以來,見他安生了不少,不似往常那樣儘乾些偷雞摸狗的事,也不算無藥可救。”
“他雖然窮了點,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你若願意,孤不攔著你與他相好便是。”
太上皇居然替蕭壁城說好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