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楚雲菡會是那個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事到如今才發現錯了,她並不懂他。
一直以來的一切,全是他這個傻叉的一廂情願。
瑞王狠狠地破防了。
意識到不對勁,楚雲菡心裡咯噔一聲,不動聲色地問他,“天昱,你怎麼了?”
她心裡納悶,想不通自己剛才那番完美的說辭哪裡出了問題。
瑞王卻隻是慘笑著搖了搖頭,釀蹌著後退幾步,拖著發軟的雙腿離開,把自己關在另一個彆院裡誰也不肯見。
先是心中母後那溫婉端莊的形象破滅,再是意外失身於容嬋,最後又看清自己對理想愛情那一廂情願的執著與孤獨。
再加上楚雲菡那藥的藥性實在霸道,他可謂是身心俱疲。
這一套連招下來,瑞王就徹底歇菜了。
他終日癱在院子裡的藤椅上,一臉看破紅塵心已老的望著天空發呆。
“雲苓姐姐,他就躲在這個院子裡。”
容嬋終於帶著雲苓和蕭壁城抵達了瑞王府,叩了叩門上的銅環。裡麵沒有動靜,好一會兒後,才傳來瑞王有氣無力的虛弱聲音。
“本王不想吃。”
“就是這樣,偶爾下人來送粥,他會吃一點,除此之外誰都不肯見,連楚雲菡都不見,已經五天了。”容嬋無奈地看著她,“送飯的人說,他這兩天瘦的脫型,看著像是病的不輕。”
說完,容嬋清了清嗓子,對著院子裡的瑞王喊道“瑞王殿下,是我。”
這次瑞王的聲音明顯變得慌亂緊張了許多。
“你來做什麼?”
“我去宮裡請了雲苓姐姐來為你看病。”
聽到這個名字,瑞王如臨大敵,猛然拔高了聲音,“我沒病,我不見!”
他近來的確身體不適,但好歹還吊著口氣呢,真要讓那個可怕的女人來了,他怕是真得咽氣了。
雲苓聽見他話裡的抵觸之意,毫不客氣地拍了幾下木門。
“蕭天昱,你姑奶奶大駕光臨,趕緊開門!”
瑞王哆嗦了幾下,見大門穩固,身體放鬆下來,縮在藤椅上悶不吭聲當烏龜。
雲苓沒了耐心,用眼神示意蕭壁城,“瞎子,把門拱開。”
蕭壁城眼角抽搐了一下,道理他都懂,可為什麼是“拱”?
他一掌劈下去,木質的大門不堪一擊地斷成了幾塊,瑞王嚇得差點從藤椅上跳起來。
“楚雲苓,你到想乾什麼!”
“還能來乾什麼,當然是奉諭旨前來給你看病。”
雲苓輕嗤了一聲,看見瑞王的模樣後,狐疑地眯了眯眼睛。
這青黑的眼圈,凸出的顴骨……
“你這些天乾嘛了?看起來像是吸了十斤大麻以後又跟彆人在床上大戰了三天三夜。”
瑞王的臉色頓時青紫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