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眯了眯眼,微微一笑,“她就在攬清院南側的廂房裡,你要去就去吧。”
待五皇子起身離開後,雲苓用胳膊肘戳了戳蕭壁城。
“你有沒有發現,五弟這幾天來王府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梓桃?”
蕭壁城回想了一下,發現五皇子的表現好像的確如此。
雲苓抿唇,“我有種預感,元墨這心病說不定有人能治好。”
“你不會是指大桃子吧?”蕭壁城微訝挑眉,不確定地道“興許五弟隻是想當麵答謝她?”
雲苓彎了彎唇角,“我看未必,靜等著瞧吧。”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攬清院。
五皇子站在南側廂房門前,兩頰染上幾分可疑的紅暈,遲疑了片刻才將門敲響。
之前醒來後的第二天早晨,他無意間發現了放在偏殿木桶裡的臟衣服,注意到衣服上的某種痕跡後,第一時間詢問了景仁宮的宮女。
大宮女慌忙道“殿下息怒,奴婢等人不曾進過殿下的寢宮,是梓桃姑娘服侍您沐浴更衣的……”
想起那晚的事,五皇子窘迫的臉色紅到快要滴出血來,心底又有深深的疑慮。
他怎麼會在一個女子麵前如此失態,按理說不可能也不應該啊……
他懷疑是藥物的作用,卻又不確定,便厚著臉皮想再接近梓桃試試,看會不會覺得渾身難受。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梓桃披著外衫站在屋內。
五皇子收斂情緒,裝作不知道那晚昏過去後發生的事情,麵上風輕雲淡。
“梓桃姑娘,聽三嫂說你染了風寒,身子可好些了?”
原本豐盈的臉蛋瘦了幾分,有些許憔悴之色,看起來是真的病了,不是刻意躲著他。
看見出現在門口的人,梓桃呆了一瞬,腦海裡不知為何飛快閃過一幕羞於啟齒的畫麵。
本就發燙的臉霎時間溫度更高了,她想也沒想就下意識地將門一把關上。
“梓桃姑娘!”
五皇子下意識地伸手阻止她,暖熱的掌心猝不及防蓋在梓桃的手上,兩人皆是心中一驚。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心中竟然毫不覺得反感難受!
明明早上在景仁宮裡和宮女說話的時候,他還會因對方的靠近而感到強烈不適!
梓桃麵色發白,略帶驚恐地收回手,趁著五皇子發懵的時候第一時間關上了門。
“殿、殿下……我我我……多謝您關心,我身體無大礙,可要是把病氣過給您就不好了。”
五皇子回過神來,壓下心底複雜和驚訝的情緒,緩緩開口。
“沒事,我就是來探望你一眼,若是身體不適,就好好歇息吧。”
他知道梓桃心裡尷尬,沒有讓對方為難,叮囑關懷了幾句,便快步走回了前廳。
“三哥,三嫂去哪兒了?”
蕭壁城轉過身,“孩子哭鬨,她去岑嬤嬤屋裡了。”
五皇子深吸一口氣,“三哥……我想同你商量個事,能不能把梓桃借我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