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妞妞!”
這時,不遠處一個婦人不發匆忙地跑過來,一把將小女娃抱住。
雲苓回過神,趕忙上前賠禮。
“貴人不必客氣,也怪我沒看好孩子。”
那婦人也是個好說話的,客氣了兩句後,接下糖葫蘆便離開了。
雲苓再次轉身,周圍卻已經不見了那驚鴻一瞥的灰衣僧人。
遠處酒樓再次傳來夾雜著咒罵的打鬥聲,緊跟著是瓷碗瓷盤被砸碎的清脆聲響。
“我說錯什麼了?她分明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明明有著婚約在身,卻與其他男人私相授受!”
這聲音有些熟悉,雲苓擰起眉頭,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
侍衛見到她,趕緊稟報,“太子妃,屬下已經打聽到了,是禮部尚書的小嫡孫跟封家的一位庶公子吃飯時生了口角,所以才打起來了!”
雲苓眼皮一跳,直覺某些人又皮癢了。
……
聚仙酒樓中,桌子椅子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酒水和飯菜撒的到處都是。
打架的人從二樓雅間打到一樓大堂,食客早就全部跑光了。
掌櫃的與小二相擁著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看著不遠處麵目猙獰的張玉書,皆是臉色愁苦,心中直歎晦氣。
又是這小霸王張公子在鬨事,偏生還沒人敢管,能不能來個大羅金仙收了這妖怪啊!
大堂裡,張玉書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周圍還跟著兩個負傷的小廝。
他目光陰鷙地看著李夢紓,眼中的恨怒之意幾乎能寧為實質。
“難怪你偷偷瞞著所有人報考清懿書院,還執意要退婚,原來全是為了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子!”
在對麵不遠處,封無羈半跌著靠在柱子旁,額角血流如注,李夢紓正心急如焚地拿帕子替他按著傷口。
聽到這話,她怒視張玉書,喝斥道“休得滿口胡言,用你那醃臢的心思去揣測旁人清白!”
張玉書咬牙切齒地道“清白?你們孤男寡女的一同在酒樓私會,還互贈信物,說出去誰信啊。”
封無羈眸光冷怒地瞪著他,“你看我不順眼,衝我來就是了,一個勁抹黑李姑娘的名聲算什麼君子?”
今天是雙休日,清懿書院中有不少學生返城歸家,他也打算回家陪陪父親,順便采辦些日用品。
清懿書院雖然有小集市,但花樣繁多還得數城裡,而且各大書肆又上新了雲苓的“周邊”,封無羈逛街的時候,便意外偶遇了李夢紓。
兩人碰上,自然而然地就湊在一起買東西,順便用個晚膳。
李夢紓對那些印有四重花圖案的物件很感興趣,封無羈想著她對自己有大恩,便主動送了些東西。
李夢紓不肯白要,就拿自己的物件與他互換了些,卻不想撞上了四處鬼混的張玉書。
對方得知李夢紓曾通風報信救人的事,當場大怒,衝上來爭吵。
封無羈難忍他滿口汙言穢語地汙蔑李夢紓,便動起了手來。
聽到這話,張玉書不屑地嗤笑,“喲,這會兒改口叫李姑娘了?剛才不是還一口一個夢紓,親熱得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