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神醫妃!
雲苓以前覺得這倆老頭就是攪屎棍。
後來他們鬨翻了之後,經常在朝堂上互相拆台,她跟蕭壁城樂得在旁邊看熱鬨。
這會兒熱鬨沒了,上朝時的樂子也沒了,還挺沒勁的。
散朝之後,雲苓本著八卦的心思問道“福公公,昨晚那倆老頭兒都吵了些什麼啊?”
禦書房離東宮太遠了,不在她的精神力偷聽範圍內。
“無非爭論是張家少爺趁人之危,還是李家姑娘勾引在先了,爭著爭著便開始互相吐口水,差點濺到陛下臉上去。”
“而後就乾脆打起來了,今兒早上宮女還從案幾底下掃出兩顆金牙來呢。”
“但不管如何,在寺廟裡做出這等男盜女娼之事,陛下都不可能輕易饒了他們去。”
大周人還是比較敬畏佛祖的,皇室每年還會去寒山寺裡上香祈福,裡麵甚至供奉著不少已逝皇族的長明燈。
出了這檔子的事,昭仁帝都沒臉開口告訴寒山寺的主持大師。
他氣的恨不得砍了張玉書的腦袋,把李夢娥送進廟裡削去頭發做姑子。
但想想還是忍了下來,這樣的懲罰太便宜他們了。
福公公繼續小聲道“陛下的意思是,讓兩人立刻成婚,但李夢娥那刑夫克子的命格,他不會瞞著張家。”
好家夥,這招有點東西啊。
蕭壁城咂舌歎道“看來父皇這次是氣的狠了,此前從沒見他乾過這麼損的事。”
兩家之前本就生了齟齬,如今是徹底反目成仇了。
偏生還不得不結為親家,這是要讓李右相跟禮部尚書相愛相殺到入土的節奏。
一時間,蕭壁城心裡還挺唏噓的。
曾幾何時,這倆老頭可是穿同一條褲子的,沒少裡應外合地給他們添堵。
竟也有今天,真是世事難料。
很快,賜婚的聖旨就避人耳目地傳了下去。
昭仁帝仍舊餘怒未消,甚至不顧張玉書還在蹲大牢,要求他即刻出獄完婚,事後再回大理寺把刑期服滿。
京城一派寧靜祥和,兩個世家族內卻是鬨翻了天。
寒夜時分,張玉書還在牢房草垛裡呼呼大睡,獄卒猝不及防就闖入了牢裡,粗暴地把人往馬車上一扔。
張玉書滿臉問號,迷迷糊糊地問,“怎麼著,難不成本公子表現好,提前減刑出獄了?”
“是上麵仁慈,聽說你跟李家小姐的婚期馬上到了,讓你成完了親再回來蹲大牢!”
秋夜的冷風裡,張玉書狠狠打了個激靈,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迎接他回府的便是三十大板的家法。
“兒啊!你怎麼如此糊塗啊!”張夫人哭的撕心裂肺,“那頭鵝到底有什麼好的,怎地就讓你鬼迷心竅了去。”
“他李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天殺的娼婦小賤人,害得你落到這般境地!”
事至此,張家受到影響不說,兒子的前途算是徹底毀了。
張玉書被打的鬼哭狼嚎,終於在長輩的怒火與哭聲中,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得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