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殷棠對團團寶貝,還有我那好徒兒他媳婦兒的閨蜜下手的代價!”
一聽到“好徒兒”幾個字,鳳眠眼神微黯“你日子還真是夠閒的,既和殷棠做戲,又還要教授徒弟。”
就是沒時間理會他。
在東楚的時候,璿璣大部分時間中,除了忙於鑽研稀奇古怪的東西,便是與他鬥智鬥勇。
可自打她詐死來到大周以後,仿佛像飛出了籠中的鳥兒,隻顧著四處遨遊,不再回頭看他這個守籠人一眼。
璿璣並未察覺鳳眠低落的情緒,她走出大理寺外,一路不住地打著哈欠。
雖然她很想像個正常的年輕人一樣,天天嗨皮到半夜,但嗜睡的體質早已困倦濃濃。
陸七在街邊守了許久,凍的臉都紅了。
“您二位可算出來了,今年的深秋可真冷啊,還沒到冬天,這天空竟都飄起雪花來了!”
鳳眠抬頭看了眼,月光下果然飄零著點點寒星,落在鼻尖帶來微不可查的濕涼之意。
他穿的不多,但太清觀的山巔上,終年遍布不化的積雪,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凍死了凍死了!”
璿璣哈了口氣,率先爬進了木輪車中,沒一會兒就在咯吱咯吱的車輪聲中睡的東倒西歪。
鳳眠遲疑了下,最終還是解下外衫,蓋在了她身上。
陸七嘿咻嘿咻地蹬了半小時木三輪,渾身冒熱氣,總算把二人送回了東宮的一處偏殿。
“陸侍衛,今晚辛苦你了,早些回房歇下吧,我送師妹回屋。”
鳳眠照舊動作熟練地將璿璣抱起來,沒注意陸七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眼前的鳳眠大人側臉還是那麼絕美,眸光比寒月更冷清,修長身軀隻著白色裡衣,仍帶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但回想起去大理寺一路上的動靜,陸七心情複雜,十分猶豫要不要偷偷跟過去看看,鳳眠會不會趁著元寶姑娘睡著後做些什麼……
可陸七不敢,於是隻能忍著深秋的寒冷,蹲在花園的一角,掐算著鳳眠什麼時候出來。
一盞茶過去,一炷香過去……依舊不見鳳眠的身影。
陸七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喃喃道“老天爺哎,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鳳眠大人!”
得儘快把這個消息上班給太子妃才行。
……
第二天一早,待雲苓一行人用完早膳後,陸七便在書房外求見。
一進來他便關上門,壓低聲音,煞有介事地道“太子妃,您不是讓屬下盯著鳳眠大人和元寶姑娘嗎?昨晚去大理寺的路上,可了不得了!”
雲苓微微挑眉,“怎麼個了不得,細說。”
陸七頓時小臉通黃,忸怩著道“那屬下就直說了,若言辭有冒犯元寶姑娘,您彆跟我生氣。”
隨後,他就把昨晚上木輪車廂裡的動靜,活色生香地描述了一遍。
蕭壁城震驚的毛筆都掉在了寫了一半的宣紙上“你說什麼?他們居然在車裡做……那、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