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次卻都需要用到私房錢,畢竟目的在於給自家媳婦兒一個驚喜。
顧長生倒是神色自若,徐徐笑道“家中是我管帳,我的私房錢不多,但四萬兩還是能拿出來的。”
公子幽有些意外,好奇地道“平日看你也不沾生意上的俗事,你那兒來那麼多私房錢?”
對方一派清雅貴氣,看著就不像是會在商道上動心思的人,總覺得金錢這等俗物會汙了他的氣質。
蕭壁城也豎起耳朵,盯住了顧長生,試圖在他身上取點經,看看除了做生意之外還有什麼門道能賺錢。
顧長生微微一笑,“做生意的事我不懂,不過自小對古玩字畫感興趣,於鑒寶之道上有些心得,平日閒來無事也會在坊間淘些滄海遺珠,久而久之名聲在圈子裡傳開了,就時常有人花錢請我出麵幫忙鑒定真偽。”
“情兒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平時也不管賬,所以到現在都摸不清自己的家底呢。”
留情頭腦直白簡單,那些古玩字畫,不管真的假的在她眼裡都沒區彆,也從來不會去乾預顧長生的興趣愛好。
甚至看到顧長生總撿些破爛回來用,她還覺得是老公太過節儉持家,更拚了命地賺錢。
於是每天無比勤奮地在自家動物園裡鏟屎,然後強迫動物……不是,鼓勵動物表演,把掙來的錢都交給了管家夫。
至於家中瑣事,留情是一概不管的。
“原來你的私房錢都是這麼攢的。”公子幽恍然大悟,佩服地看著顧長生,“嘖嘖,看不出來啊,老顧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實際上卻是個隱形富豪。”
顧長生的興趣愛好圈裡,基本都是文人雅士和大富大貴之人,古玩字畫一類的東西,沒有錢是真的輕易碰不起。
關於鑒定真偽的事,很多時候他甚至不用看,光聽名字就知道對方手裡的東西是假的。
因為真品在他北秦的攝政王府庫房裡呢。
公子幽隻是個吃貨,雖然有錢,卻不怎麼涉足這方麵,他家裡擺放的都是那種一眼看著就很華麗很值錢的東西。
不像顧長生,也許日常所用的某個平平無奇的物件,真實身份就是價值千金的珍寶。
顧長生但笑不語,他身邊對古玩字畫感興趣的人很多,但真正懂的人卻很少。
留情甚至不知道,她閒著沒事用來種大蔥和韭菜的“洗腳盆”,實際上是名窯瓷器,隨手拿去墊桌角的石塊,則是殘缺的名家硯台。
來他宅子裡做過客的文士,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無一不被狠狠地震撼住,頭一次見拿寶貝當破爛用的。
蕭壁城聞言,卻是遺憾惆悵地歎了口氣。
這大概就是北秦皇室的底蘊吧,也就隻有中原大陸祖上最正統的嫡係後人,才能從小熏陶出這樣的氣質與愛好來。
換了他來……算了,他隻懂兵器譜。
“壁城兄,你呢?”
得知了顧長生沒有經濟壓力後,眾人都把關切的目光投向了蕭壁城。
“這兩年來,你偷偷攢了多少錢啊?”
“……”
蕭壁城迎著他們的目光,忽然感覺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