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壁城頓時欲哭無淚,苦笑道“苓兒,我當真沒想到,你竟然把這些東西買了回來。”
“我原本……原本就是想,才……”
他張了張嘴,無數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胸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雲苓明白他想說什麼,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我知道,你覺得我們相識的最初太過荒唐戲劇,稀裡糊塗地就被綁在了一起,心裡總覺得對我有所虧欠,所以才執意要賣掉這把槍來換一場婚禮,也不肯借錢來做這些事。”
“你希望讓曾經那個擁有不多的自己,把所有的全部都給我,對嗎?”
重點從不在於換來了什麼東西,而是他想要為她付出。
雲苓雙眸明亮地看著他,笑盈盈道“傻瓜,在你決定賣掉赤烏流火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得到你曾經的一切了。現在這把赤烏流火屬於我,我把它送給你,要求你一輩子珍惜它,愛護它,絕不能再輕易弄丟它!”
蕭壁城怔怔地看著她,心中忽然難言地泛酸,他的苓兒是懂他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八尺身高的他此刻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眼尾。
“苓兒……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好。”
蕭壁城一手緊握著愛槍,另一隻手情不自禁地環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蓬鬆柔順的長發中,聲音悶悶的。
雲苓回應地摟住他的脖子,輕聲嗔道“對你好難道還不好?”
“你對我好得過分,我就會因為太幸福了而感覺不安,前麵的二十二年人生和現在差距太大,老天爺好像突然間就大發慈悲眷顧了我一樣。”
“平時睜開眼睛後第一眼看不到你,我心裡都會緊張,如果哪天有人告訴我這是場夢,醒來後我一定會徹底瘋掉的。”
世人都說什麼夫妻間有七年之癢,可他跟雲苓相識五年多了,也還像個初墜愛河的毛頭小子一樣。
歲月流淌,他的愛意沒有被時光衝淡,反而像珍藏的酒一樣越來越香醇濃烈了。
雲苓拍拍蕭壁城的腦袋,把他的頭發揉得一團糟。
“我和孩子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現在和將來。”
蕭壁城深吸一口氣,這才斂去了幾分淚意,笑道“好,那我也告訴你,我心甘情願把曾經現在與將來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你,包括我自己。”
“這把赤烏流火……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它,絕對不再輕易弄丟,曾經我用它守護大周,現在我用它守護你和孩子們。”
雲苓抬眸與他碰了碰額頭,笑眯眯地道“那是當然了,我還想你以後每天練槍給我看呢,你都不知道自己練槍的時候有多帥!”
“我以前時常覺得可惜,沒能一睹你當年在戰場上的英姿,後來想想這樣也好,我寧願日子平淡如水,也不想你再過刀尖舔血的生活。”
蕭壁城心口軟得一塌糊塗,“你若喜歡看我耍槍,我就耍一輩子給你看!”
話落,他抑製不住胸口潮湧的情愫,將赤烏流火往木墜空間裡一方,強健有力的臂彎單手就將人抱起走向浴室。
雲苓猝不及防雙腳離地,連忙摟緊了他,“要乾什麼。”
“練槍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