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待她好一點,就把彆人當成好人了?
寂靜的瑜王府,寒風凜冽,屋簷下的大紅燈籠被詭異的風,吹的搖晃不止。
“王爺也是,天天忙夜夜忙,也不來我屋裡頭歇歇,也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他。”柳香雪不滿的發著牢騷。
婢女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
一陣寒風襲來,柳香雪拉攏著身上的狐裘,左右打量了一眼四周,“怎麼突然這麼冷?”
須不知有道黑色的影子正趴在她肩頭,齊腰長發正對著她的麵門。
下了兩日的雪,今日放晴。
屋頂上積雪以緩慢的速度融化,屋簷下垂著一根根冰淩,晶瑩剔透,泛著寒光。
傅元霄抱著暖手爐從屋裡頭走出來,瞧著院子裡的下人拿著掃帚掃著路麵上的積雪。
寶珠拿著狐裘跟著出來,老媽似的口吻道“姑娘,外麵冷,把狐裘披上,免得感染風寒。”
傅元霄收回視線,“寶珠,你待會差人回去一趟,帶些蛋糕回來。”
寶珠看著姑娘精神氣越來越好,說話條理清晰,若她不說,沒人能看出姑娘癡傻時而瘋癲。
“姑娘這是嘴饞了吧,奴婢待會就差人回去一趟。”
翠兒匆匆走過來,“王妃,柳夫人來了。”
傅元霄初聽到柳夫人,不知道是誰,扭頭望向寶珠,“柳夫人是誰?”
寶珠這些日子雖然沒把王府的人都摸透,不過幾位夫人還是知道的,也花了一些銀子打聽了一番。
“姑娘,柳夫人是王爺的小妾,聽說是百花樓裡的姑娘。”
傅元霄知道古代有小妾很正常,原本她是有些介意的,前兩日聽蕭霽說了過後,就沒那麼介意了。
柳香雪捧著暖手爐走進來,看見廊下的傅元霄,噙著笑福了福身,“王妃。”
傅元霄的視線望向柳香雪,一隻黑色的影子正趴在她的肩頭,長發將臉遮住,看身形像女鬼。
她又打量了幾眼柳香雪的長相,柳眉如煙,唇若丹霞,一襲棗紅色的衣裳,弱柳扶風,自帶一股媚態。
明明就很美啊,蕭霽為什麼說不如她?
“你來有事嗎?”
在傅元霄打量著柳香雪時,她也在打量著傅元霄,傳聞首富之女傾國傾城,有京城第一美女的稱號,上門求親的人不計其數。
這會瞧見了,眼裡閃過驚豔之色。
還未及笄就生的冰肌玉骨,麵若桃花,若及笄了還得了?
還好是個傻子,不然王爺的魂還不得被她勾了去?
“王妃嫁進王府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道住得慣嗎?”
傅元霄淡淡地道“我住著挺好的。”
柳香雪聽著稚嫩的嗓音,說話還聽清楚,她還以為傻的連話都不會說。
她掃了一眼傅元霄身邊的寶珠,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教會傅元霄好好說話。
“王妃彆總悶在院子裡,多出來走動走動,自家姐妹,彆生分了。”柳香雪說完抿嘴笑道。
傅元霄並未理會柳香雪的話,而是從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遞給她,“你身上有臟東西,把這個放在身上可以辟邪。”
柳香雪嘴角的笑容一僵,看著麵前發黃的紙,臉色有些難看。
果然是傻子,居然說她身上有臟東西?
“王妃自個留著用吧,我先走了。”
柳香雪白了一眼傅元霄,捧著暖手爐扭著細腰離開。
傅元霄看著柳香雪肩頭那隻長毛鬼,形狀越來越清晰。
寶珠看見傅元霄手裡的符,近日看見姑娘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原來是把它當符啊?
虧的她還覺得姑娘越來越好了,結果隻是表象。
以前姑娘就經常指著空氣說有鬼,有臟東西,她都嚇的不敢睡覺。
寶珠上前一步,拉著傅元霄的手道“姑娘,這些東西咱們在屋裡玩玩就好了,不要拿出來,知道嗎?”
傅元霄收回視線望向寶珠,無奈地道“寶珠,我是說真的,柳夫人身上有隻長毛鬼,挺厲害的。”
寶珠聞言後脊背發涼,又來了又來了。
太陽西斜
蕭霽闊步走進王府。
許岩看見蕭霽回來,跟著走進書房,才問“王爺,怎麼樣了?”
蕭霽在書案前坐下來,拿出那兩顆珍珠打量著,他勾起唇角,“還不是時候。”
齊妃流產,父皇甚是傷心,找遍整個皇宮,也沒找到那隻衝撞齊妃的黑貓。
至於大皇子,單這件事還不至於讓大皇子無法翻身。
許岩知道蕭霽不做沒把握的事,在不能確定把對方打倒,不會輕易動手。
夜幕降臨,蕭霽處理完手裡的事,端起茶盞遞到嘴邊抿了一口茶,門忽然被人推開,冷風灌進來,他抬起頭,就看見柳香雪走進來。
他眉頭皺了皺,“你怎麼又來了?”
“王爺。”柳香雪含笑扭著腰走到蕭霽身邊,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頭,半個身子往他身靠。
蕭霽感覺柳香雪靠過來時,香風習習,他知道柳香雪愛用香,這次的香味格外的濃烈。
他眉頭緊皺,伸手推開柳香雪,“沒看見本王在忙嗎?”
柳香雪恍若未聞,這次朝蕭霽的懷裡撲過去,“王爺,你都多久沒來我房裡了?人家想你嘛。”
蕭霽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想到剛才聞到的異香,這是被下藥了?
他一把掐住柳香雪的脖子,眸色冰冷,“你給本王下藥?”
此時,書房門口。
傅元宵來的時候,發現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門也是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