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霽看著她吃肉燕的樣子,好像在吃什麼人間美味一樣,她好像不管不吃什麼,都是一臉享受滿足的樣子。
他收回視線,舀起一個肉燕送進嘴裡吃起來。
後知後覺發現,這隻勺子喂過傅元宵。
從不與彆人共用餐具的他,頓了頓,有些不習慣,好像並沒有那麼厭惡。
一碗肉燕下了肚,簫霽拿著方帕擦拭著嘴角,動作優雅、矜貴。
臨走前,傅元宵囑咐道“夫君,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太累了,身體最重要,其它都是次要的。”
簫霽聽著這句話,怔了怔,直到傅元宵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他才反應過來。
還沒人對他說,身體最重要。
彆的皇子不管是磕了碰了,他們的母妃都會心疼的不行。
他的母妃,隻會冷眼旁觀。
他不明白,母妃為什麼和彆人的母妃不同,為什麼從不關心他?
後來,他想明白了。
連自己的母妃都不關心他的死活,彆人又怎麼會在意?
現在,原本娶回來當擺設的小傻子,確最在乎他。
簫霽笑了,漆黑的眼底滿是自嘲。
過了許久,簫霽才發現,因為傅元宵的出現,讓他忘記了為中毒一事而煩惱。
他也發現,與傅元宵在一起時,整個人都放鬆的狀態,不用時刻警惕,也不用花心思去揣測,去防著彆人,算計彆人。
可能是因為,她是個傻子,不會對他耍心機,他才會如此放鬆緊繃的神經。
次日,傅元宵準時來到街頭擺攤。
依舊由謝馳同行保護。
待謝馳擺好攤位後,傅元宵在椅子上坐下來,拿出自帶的肉包子,送進嘴裡啃了一口。
一口還沒吃完,麵前椅子上就坐下來一個人。
她抬起頭,看見對麵俊美的男人,想起來,他是昨天最後來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著正在啃肉包子的傅元宵,麵色帶著幾分稚嫩,若不是親眼看見她對那三個人說的話,他也不會袖手無策找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最近我母親主動怪異,總是對著空氣說話,你能有辦法嗎?”
傅元宵把肉包子吞下去後,才道“有的,不過,上門的費用要高一些。”
男人不在意地道“銀子不是問題,隻要能讓我母親恢複正常即可。”
傅元宵道“那就走吧。”
一路上,傅元宵把兩個肉包子啃完了,也從男人嘴裡得知,他叫沈星移,是沈家嫡長子。
等到了地方,發現一個深宅大院,一看便知是有錢人。
不過,這宅子還沒傅家一半大~
傅元宵跟著沈星移走進去,幾經輾轉來到一處安靜的院落。
院子裡,一位身穿墨綠色衣裳的貴夫人,手裡拿著一件粉色衣衫,滿臉笑說著話。
時不時拿手裡的衣裳比劃著。
重點是,她麵前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沈星移無奈的道“她就是我母親,這段時間總是對著空氣說話,一直喊伶兒,還準備了女孩子的衣服,說特意給她做的。”
傅元宵打量著院子裡的貴婦人,彆人以為貴婦人是在和空氣說話,隻有她能看見,貴婦人麵前站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