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權臣他總裝好人!
“啊!!!”
與剛才的慘叫聲不同,淒慘帶著不甘。
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寒光的劍身染上了溫熱的鮮血,如它的主人一般,狠戾像索命的修羅。
夜風襲來,燈籠晃動時,微弱的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比夜色還要沉的眸光,是冷血無情的果斷殺伐。
借著,微弱的燈光晃過女人身上,女人張著嘴嘶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鮮紅的血如注,流淌不止。
傅元宵怔怔看著一幕,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簫霽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是一個模樣姣好的婢女,卻是皇帝安插進來的眼線,若不是他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與你接頭的是誰?”
婢女早就痛的說不出話來,眼底滿是恐懼地看著麵前的簫霽,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傳說中浪蕩風流的瑜王。
流雲察覺出婢女要暈過去,道“王爺,屬下看她快暈過去了。”
簫霽冷笑,“那就挖掉她的眼睛,讓她清醒清醒。”
“是王爺,”流雲拿出匕首,麵無表情地舉起手裡的泛著寒光的刀刃,手起刀落。
婢女從喉嚨發出一聲淒慘的悲鳴,直接昏死過去。
流雲見狀抬起頭望向王爺,“王爺,這下真暈了。”
簫宛若寒潭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婢女,“扔到亂葬崗喂狼。”
流雲應道“是王爺。”、
“王妃!”許岩趕過來時,就看見傅元宵站在那裡,不用說也猜到傅元宵看見這一幕了,所以才漢初三提醒王爺。
簫霽聞言身子一僵,轉身望向身後,就看見涼亭外不到兩丈的地方,站著一道嬌小的身影。
柔和的月光下,女孩的臉有些蒼白,好看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濃密的眉睫下,被月光籠罩形成一道陰影,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眼神。
他能猜到,陰影下,是驚懼的眼神。
簫霽不由得握緊手裡的長劍,抬腳朝她走去,想到自己的樣子可能會嚇到她,步伐變得遲疑起來。
“宵兒。”
傅元宵的身體僵在原地,看著緩步走過來男人,視線望向他手裡的長劍,距離越近,血腥味越濃。
簫霽察覺到傅元宵在看他手裡的劍,下意識地將手裡的劍扔了出去,好像這柄長劍不是他的。
用寒鐵鑄成的長劍,重達百斤,落地的瞬間,發出沉重的聲響,在夜色裡顯得格外的讓人心驚。
許岩看見這一幕怔住,跟隨王爺這麼久,還是頭次看見王爺扔了自己的佩劍。
簫霽緩步走到距離傅元宵一丈遠的地方停下來,修長的身影將遮住月光,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裡。
同時,也遮擋住身後的涼亭。
他垂下眼簾,看著受驚嚇後的傅元宵,沒敢靠近,怕嚇著她。
傅元宵的身體像是定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看著忽然停下的簫霽,她怔怔地看著眼前背著月光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被簫霽扔掉的長劍,月光照在劍刃上,閃著寒光。
簫霽張了張嘴,“宵兒,你怎麼來了?”
“我……”傅元宵看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除了風聲,什麼都有沒有。
她收回視線望向簫霽,“你剛才……”
她剛親眼看見簫霽手持長劍,毀了婢女的臉,好好的一張臉,生生被挖去了一塊。
見過各種鬼魂的她,還是被嚇到了。
“為什麼要那麼做?”
簫霽從未想過讓她看見這樣的自己,今日讓她見到了,心裡有些不安。
“我們先回去。”
簫霽說著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像是怕她縮回去,又快又準。
傅元宵回頭看了一眼涼亭,流雲已經把暈過去的婢女帶走了,而她知道婢女還沒死,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死。
她握緊簫霽的手,“你真要把她喂狼?”
簫霽腳步一頓,垂眸望向她,她正仰著頭,眼底是疑惑,更多的是震驚。
“她該死。”
簫霽說完握緊她的手,繼續往回走。
傅元宵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流雲的身影消失了,看著漆黑的夜色,連流雲的尾巴都捕捉不到。
剛剛還在,怎麼一眨眼就消失了?
書房門口,寶珠疑惑地看著緊閉的書房,擔心的不行。
剛才她看見王爺的臉色好像很不好。
姑娘不會又惹王爺生氣了?
她望向一旁淡定如鬆的許岩,忍不住問“許總管,我家姑娘不會有事吧?王爺好像不高興。”
許岩聞言安撫道“王妃不會有事的,安心。”
“是嗎?”寶珠望向緊閉的書房門,心裡依舊擔憂的很,姑娘可不像其她女人,那麼會哄男人開心,萬一,又惹王爺生氣了怎麼辦?
書房內,隻有簫霽與傅元宵兩人,站在書案前,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沉默許久,簫霽開口了“宵兒,把剛才看見的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