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嘴角噙著淺笑,再次擁她入懷,“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的蕭霽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還抱著期待的蕭霽。
他已經與妤妃沒有關係了。
現在,他有妻子,有兒子,已經很滿足了。
“嗯。”傅元宵看著蕭霽,明知道這隻是他短暫的一世,還是會忍不住心疼他。
元卿本就是清冷出塵的人,又怎麼會被人間的情感所困?
她看,肯定是天帝故意的。
蕭霽收回手改為摟著她的腰,問“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了,晚上睡一覺就好了。”傅元宵抱著他不放,最後乾脆趴在他身上,“夫君,感覺怎麼樣?當皇帝?”
蕭霽回想今日的感覺,輕笑“還不錯,因為有你在身邊。”
他比誰都清楚,今日之所以感覺不錯,是因為有宵兒在身邊。
傅元宵聞言笑了,“我感覺也不錯,當你的皇後。”
蕭霽聽見最後半句,特彆悸動,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視線落在她的唇上,一時間情難自控,吻上她的唇。
克製已久的情愫,也在這一刻崩塌。
傅元宵其實有些累,看男人這麼有興致,也讓不好讓他掃興。
不管說了,第一天當他的皇後,就體貼他一次。
隻是她想體貼,兒子不想體貼。
剛開始,就哇哇哭起來。
蕭霽聽見兒子的哭聲,這是第幾次了?
糯糯也太不會當兒子了。
傅元宵也挺心疼蕭霽的,被打斷了好幾次,兒子每次醒來的都是那麼及時。
她安撫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夫君,要不明日吧。”
蕭霽無奈歎息,“糯糯一點也不心疼我,都白疼他了。”
傅元宵忍不住笑了,“他還小,什麼都不懂,不會白疼的。”
“我去抱他。”蕭霽歎息一聲,起身穿好衣裳,來到小床前,就看見兒子抓著被子玩,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隻打雷不下雨。
“糯糯,你是不是故意的?見不得父皇與你母後相親相愛是不是?”
糯糯看見父皇停止了哭聲,眨巴兩下好看的大眼睛,咯咯的笑了,兩隻手鬆開被角就朝蕭霽索要抱抱。
蕭霽心裡那點埋怨,看見兒子索要抱抱的舉動給軟化了。
“都知道撒嬌了。”
蕭霽笑著抱起兒子,然後來到榻前。
“糯糯,餓了吧。”傅元宵從他懷裡接過兒子,看著小家夥手舞足蹈的,很開心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剛哭過的。
“我看他就是裝的。”蕭霽有些吃味。
“那說明兒子聰明。”傅元宵覺得兒子確實有裝的成分在裡麵。
傅元宵抱著兒子,蕭霽從身後抱住她,一家三口,這樣就好。
這邊是溫馨時刻,而另一邊,卻異常冷清。
今天是蕭霽登基大典,皇宮內外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而這份喜氣與唐晚晴無關,她今天一天也沒有見到蕭霽,好像他當皇帝,與她無關。
說失蹤的傅元宵也不知何時找到了,還當上了皇後。
思及至此,唐晚晴忍不住咳了兩聲,她急忙拿手帕掩著。
喜顏端著雞湯走進來,就聽見她在咳嗽,忙走去。
“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喜顏把雞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再去看她時,素色手帕被血染紅,嚇得臉都白了。
“姑娘,你怎麼又咳血了?”
這一年來,唐晚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近半年又開始咳血。
明明一直在吃藥調理,就是不見效。
“姑娘,奴婢去把太醫叫過來。”
喜顏說完匆忙跑出去。
太醫來過後,診斷接過與之前的大夫並無二至。
唐晚晴鬱結於心,再好的藥也無法根治,隻能靠自己。
唐晚期喝了藥後,在喜顏的照顧下睡下。
五更天時,蕭霽便起床,因為要起床上朝。
看著睡在身邊的宵兒,他替她掖好被子,然後起床。
宮女太監早就侯在那裡,侍候皇帝更衣。
喜顏見唐晚晴還在說睡著,低頭看著手裡的手帕,上麵的血已經乾涸了,卻依舊觸目驚心。、
不管怎樣,都要去找皇上,讓皇上過來瞧瞧姑娘才行。
說不定姑娘見了皇上病就好了。
喜顏打聽到皇上下朝後在鳳儀宮用膳,立馬趕過去。
鳳儀宮內
傅元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宮裡沒有太後,也沒有什麼女人。
即不用晨昏定省,也不用等著彆人來給她請安。
對了,宮裡有個唐晚晴沒有來給她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