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李塵呆呆的望著姚欣月跑的方向,想伸手去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張臉上滿是淚痕,但是沒有哭出聲,我知道,李塵的初戀,沒了。
我拍了拍李塵的肩膀,對著他說道算了,放手吧。
李塵對著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哽咽著說富貴哥,陪我喝點吧。
我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小賣部走去,買了兩斤花生米,兩瓶白酒,又買了一盒紅梅香煙。
回到宿舍,李塵放聲大哭,我本想勸下他,但是想了想,還是讓他發泄下比較好。
我找了兩個杯子,倒上兩杯白酒,對著他說喝點吧。
他看了看地上的酒和煙,端起來一杯,一飲而儘,白酒的辛辣讓他很不適應,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
慢慢的平息下來以後,他拆開煙,遞給了我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對我說道富貴哥,你說怎麼才能賺到錢?
李塵這句話,把我問懵了,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李塵看我沒說話,又問道你說,如果我要是有錢了,是不是欣月就不會離開我了?
我對著李塵點了點頭。
李塵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說,富貴哥,我想賺錢。
我活了快二十年了,我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小時候,家裡窮,連吃方便麵都是一種奢侈。
我清楚的記得,我五歲那年,看到彆人家吃西瓜,我帶著妹妹在門口看,我跟妹妹的口水都流下來了,回到家,妹妹鬨著讓爸媽給她換西瓜吃,但是換來的卻是母親的一頓毒打,打完妹妹後,母親坐在院子裡痛哭,哭著對我說娃兒,長大一定要有出息,離開這種窮地方,不要在過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了。
富貴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那裡連吃水都是靠天,天上下雨了,我們收集雨水在地窖裡麵存著,如果遇上乾旱,連喝水都是問題。
所以我在讀完初中以後,便在父母的默許下出來打工,為的就是減少家裡的負擔,更為了以後出人頭地,但是出來以後我發現,沒有文憑,乾什麼彆人都不會要你。
聽完李塵一陣前言不搭後語的訴苦,我沉默了,我想了想,現在除了乾保安,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做的了。
想了半天,我對李塵說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如果我們現在不做保安,可能連吃飯跟住宿都是問題。
李塵又喝了一杯酒,說道我也不知道乾什麼,我隻知道,我想賺錢,我不想再這樣了,吃飯跟住宿我沒有考慮過,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我還怕那些做什麼?
在沒遇到你之前,我還不是在流浪,大不了,重新來過。
我聽明白李塵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就是不想乾保安了,他想賺大錢,但是他又不知道乾什麼。
一時之間,我也沉默了,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並沒有李塵那麼勇敢,我不甘於平凡,但是我又不敢放棄這一切,我怕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
我沒敢將我內心所想說出來,我怕李塵對我產生鄙視。
李塵又喝了一口酒,麵色潮紅的說道富貴哥,你想想,我們能乾什麼?
我猶豫了半天,對著李塵問道你還有多少錢?
李塵想也沒想的說道在床頭被子下麵,你自己看,我走到床頭,掀開被子看了下,還有不到八百元錢。
看來李塵也是夠節省的,這幾個月的工資,也沒怎麼花,還談著女朋友,果然,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啊,知道節省。
又看了看我身上的錢,加上我從家裡帶的錢,還有一千五百塊,兩個人加起來也就兩千多塊錢,這點錢,能乾什麼?
此時的李塵已經不再流眼淚了,酒精上頭,導致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茫然的盯著屋頂。
我對著他說道現在咱們兩個僅有兩千三百塊錢,你覺得能乾什麼?
李塵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會這麼多?咱倆的工資加起來,也沒這麼多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還有八百,我這裡一千五,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從老家帶出來的。
李塵有點興奮,站起來說道富貴哥,我們拿著這筆錢,做點小生意吧?
我白了他一眼,做什麼生意?生意就這麼好做的啊?你覺得我們能乾啥?
李塵沉默一會說道那也不能一直做個保安吧?
我想了想說道你知道大高村嗎?哪裡有個夜市,不然我們去擺地攤?
李塵興奮的說道好啊,好啊,不管乾什麼,我們先邁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