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濤哥的一番話讓我們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本想安慰李塵的,現在都覺得李塵的事跟濤哥一比,那都不是事。
濤哥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緩緩的說道你們彆愣著了,彆讓這些事影響了心情,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彆往心裡擱,說著端起了杯子,看向我們。
濤哥的這句話讓我們暫時的冷場又恢複了熱鬨,李塵也不再去想姚欣月了的事了。
十一點鐘的時候終於散場了,李塵已經有點喝多了,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回去以後躺在床上便睡,一句話也沒說。
第二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出去買了兩條紅塔山,一條70元,兩條140元。
來到譚隊長的辦公室,他頭也沒抬的問道什麼事?
當我把用報紙包著的兩條煙放到他的辦公桌上時,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哎呀,富貴啊,你這是乾嘛啊?有事你就說,我身為你們的隊長,絕對是能幫就幫,說話間兩條煙已經進了他的抽屜。
我也沒藏著掖著,直接了當的說道隊長,我和李塵離職的事,還得麻煩您多費費心啊,我跟李塵確實是有急事需要離職,不然這麼好的工作,我倆可真舍不得辭工。
隊長點了點頭說道理解,理解,這個事我一定抓緊給你們辦了,這幾天確實有點忙,把這個事給忘記了,你放心,最多三天,我一定給你們個答複,你看怎麼樣?
我心裡想著,你哪裡是忙啊,你是壓根沒往心裡去啊,但是我表麵上卻是連連道謝,並虛偽的誇讚道,譚隊長是大忙人啊,為了工作廢寢忘食,我們都很感激譚隊長,這些話說的讓我自己都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趁著這幾天沒有什麼事,我跟李塵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吃飯,睡覺,養足了精神,備戰第二次創業。
大概是兩天後的晚上,譚隊長找到我,對我說道富貴啊,關於你們辭工的這個事啊,已經可以了,我找到了兩個人,明天你們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工資的話你們明天抽個時間去財務領下,就可以走了,哦,對了,走之前把宿舍打掃乾淨啊。
我跟李塵對著譚隊長千恩萬謝,並熱情的將他送出了門外,李塵一臉興奮的說道哥,要不要出去喝點,慶祝下啊?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的回道睡覺吧,希望你三天以後還能笑的出來。
李塵訕訕的笑道哥,你看我這身肉,白長的嗎?說著還故意秀著他那僅有的肱二頭肌。
第二天早上,我帶著李塵來到財務,說明來意,並拿出譚隊長開出的條子,財務將我們的工資分毫不差的交給了我和李塵。(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我跟李塵是多麼的幸運,辭職以後居然能一天不差的拿到錢)。
當我跟李塵拿著行李走出工廠大門的時候,李塵開心的笑了,來到門口的停車棚,找到我們的板車,一路疾馳,向著租房子的地方疾馳而去,原本需要15分鐘的路程,10分鐘就已經到達了租房的院子裡。
我跟李塵迫不及待的打開房間,將行李放好後,準備先出去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
來到附近的菜市場,不一會就采購了一大堆,小型煤氣罐,鍋,碗筷,調料,菜板等東西,不一會就裝滿了半個板車。
李塵嘚瑟的說道富貴哥,今晚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我冷笑了一聲回道咋?白開水煮麵條?還不做我的那種?
李塵尷尬的笑笑,說道富貴哥,你咋還記得這事呢?
我蹬著板車頭也沒回的說你信不信我記你一輩子。
回到出租屋,我跟李塵拖地的拖地,擦拭的擦拭,在經過半個小時的忙碌後,屋內已經變的煥然一新。
裡麵兩個小床正好夠我和李塵一人一個,還有一張破舊的小八仙桌,還有兩把椅子,雖然破舊,但是能用。
牆麵隻是進行的簡單的抹灰處理,並沒有見白,水泥牆上還貼著發黃的報紙,顯示著上一屆的租房在這裡度過了艱苦的歲月。
地麵也是很簡單的水泥地麵,頂上是最簡單的石膏板吊頂,條件雖然簡陋,但是我跟李塵卻很是滿足,因為以後終於有了自己的落腳點,雖然是租的,但是也是自己臨時的家。
一切安置妥當後,我來到院子裡準備認識下新鄰居,但是卻發現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在上班,我又向著外麵走去,大門的兩側,一側是一個公用衛生間,並不分男女,還是個旱廁。
另一邊是個臨時搭建的洗澡間,可以在裡麵進行簡單的衝洗,當然,熱水需要提前在自己屋子裡燒好,提出來。
緊挨著廁所跟洗澡間的空地上種著很多的菜,有黃瓜,豆角,南瓜等,無一不顯示著這裡的人,勤勞,能乾。
當我走進院子裡的時候,發現上次租房子的時候那個在院子裡的女孩,現在正隔著門,向我們的房間望去。
我走到她後麵,輕聲問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她啊的一聲,害羞的跑開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是小女孩啊,還是很害羞的。
回到房間,李塵正撅著屁股安裝灶台,他問道哥,今中午吃什麼?
我隨口說道隨便,能吃飽就行。
接著李塵就開始了忙碌,大概一個小時後,兩個炒菜就已經做好了。
李塵大快朵頤的就著白米飯就開始吃了,邊吃邊問,富貴哥,下午咱倆乾啥去啊?
我夾了一口菜說道能乾啥?當然是進貨去,吃完也彆去睡覺了,直接去拉煤去,如果下午賣不了,咱就明天一早出去賣。
吃過飯以後,我將碗筷裝到盆子裡麵,端到外麵的水龍頭上進行清洗,很巧,那個女孩也在洗碗,我問道你好啊,你今年多大了?
她怯生生的答道15歲了。
我笑了笑接著問那你為什麼沒上學呢?
這個時候,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竹妹,你怎麼還沒洗完?跟彆人在那裡嘀咕什麼?
隨後我看到一個凶神惡煞,又高又壯,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走到我的身邊,瞪著竹妹,你倆瞎嘀咕什麼呢?趕緊洗,洗完了等下把床單洗了。
在這個高壯女人的監視下,我也不敢跟竹妹說話了,默默的洗好碗,拉著李塵,騎著板車,向著漷縣走去。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我跟李塵到達了漷縣煤場,找到上次看好的那一家,我跟李塵直接騎了進去,老板看到有人來,忙招呼著我們坐下,說是等工人把煤球裝上車就可以了。
老板告訴我和李塵,我們這種板車一車可以裝500塊煤,大概在一千斤左右,再多就不好走了,遇到稍微不好的路,就會掉下來。
在幾個裝煤師傅的忙碌下,不到半個小時就裝好了一車煤,我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塊,交過錢後,老板好心的提醒道後麵最好用繩子攔一下,防止顛簸。
所幸我們的車筐裡麵有幾根繩子,捆好以後,李塵盯著裝煤師傅手中的托盤,問老板你這個托盤賣不賣?
老板哈哈一笑說道一看兩位兄弟就是第一次乾這個,這兩個給你們了,你們給十塊錢算了,畢竟我這也是從彆人那裡買來的。
出了煤場,我跟李塵小心翼翼的騎著板車,生怕煤掉下來,這掉下來的可是真金白銀啊,掉一塊就得心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