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笑道沒乾過,這不是第一次乾這行嗎,以後還請兩位師傅多多指教。
我叫我剛想介紹我跟李塵,帽子男打斷了我說話。
行了,行了,不知道也不知道問下,我現在告訴你們,兩袋沙子,一袋水泥,你們現在開始和灰,弄好了放到這個捅裡,提到衛生間,先在地上鋪一層,鋪個三到伍分就可以了。
說完不再搭理我跟李塵,跟長頭發男人去裡麵抽煙去了。
我跟李塵麵麵相覷,我輕聲對李塵說道這兩個男人不太好相處啊,我們小心點吧,你也壓壓你的脾氣,我們是來學東西的,李塵點了點頭,開始乾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果然,我沒有猜錯,長頭發男子懟了李塵兩次,懟了我三次,帽子男懟了李塵一次,懟了我兩次。
不是灰稠了,就是灰稀了,要不就是嫌棄我們乾的慢,再不然就是說我跟李塵沒有眼色,不知道先乾啥。
惹的李塵一天都沒怎麼說話,但是好歹還是學到了點東西,知道施工的順序,知道怎麼排版好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如此。
第五天的時候就剩下大概二三十塊磚,帽子男對我跟李塵喊道過來,彆說我沒給你們機會,這點磚,還有大概二十塊左右,你倆給貼了,要不是劉老板特意交代過,我讓你倆磚都摸不到,想學東西,煙水都不知道買,活該做小工。
我聽了以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心道都是出來乾活的,我為啥給你買煙啊,我又不是沒乾活,再一個就是老板讓我倆跟你們學的,你們不教,還怪起我們了。
直到若乾年後我才知道,師傅帶徒弟,師傅的煙酒,徒弟必須要常備,你也可以不給,本來半年能學成的手藝,師傅肯定讓你一年才能學會,這不是規矩,也不是吃拿卡要,這是一種態度。
半個小時以後,我鋪了10次,兩塊合格,李塵鋪了10次,三塊合格。
這個過程中我跟李塵當然少不了挨罵,但是為了學習,我跟李塵都忍了。
下午七點多的時候,終於乾完了,我跟李塵一人鋪了十塊,累的我倆腰酸背痛。
帽子男冷冷的說道要是乾不了趁早轉行,你們吃不了這碗飯,哦,對了,這裡已經乾完了,你們自己去找劉老板,問問要乾什麼,說著拿起工具包跟長發男轉身離去,留下我跟李塵愣著原地。
李塵看他們走遠以後,破口大罵,什麼t的東西,仗著會點技術,了不起啊?天天罵這個訓哪個,誰t欠你的啊,嗬,忒。
我也覺得這倆人有些神經病,底層人何苦為難底層人啊,上層人沒有欺負我,但是底層人卻要收拾我,這個社會是怎麼了?
不過好在是已經完工了,大概等一個星期就可以上人進行乾活了,我拉了李塵說道走吧,咱們也回去吃飯吧。
回去的路上我找了個公用電話,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問道劉老板,這邊的磚已經貼完了,大概要一個星期才能上人,你看我跟李塵明天乾什麼?
劉老板說道明天早上你們七點半去店裡,我帶你們去另一個工地。
掛斷電話後我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個劉老板有多少個工地啊,這一個工地賺五千塊錢,這一年也得賺個好幾萬吧?
後來我跟濤哥聊天才得知,這個劉老板一年的收入在五六萬左右,隻是平時比較低調,不顯山,不漏水。
第二天一早,我跟李塵來到了店裡,劉老板已經坐在了老板椅上,麵前站著四五個人,劉老板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要往那些新小區跑,那些地方才有客戶,你們天天往村子裡麵跑乾什麼?咱們在村裡裝修能賺到錢嗎?你們的提成也沒有那麼高
大概十分鐘後,他說道你們該乾嘛乾嘛去吧
人群散開後我問道劉老板,他們是乾嘛的?也是咱們店裡的人嗎?
嗯,他們是在外麵跑的,主要是拉客戶,也就是咱們這的業務經理。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小聲問李塵,這個行業是乾嘛的?李塵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劉老板說道彆嘀咕了,跟我走吧,去下一個工地。
劉老板騎著他的小摩托不緊不慢的走著,我跟李塵騎著自行車在後麵跟著,大約二十分鐘後,來到了這一家工地,是個新小區,房子不高,也是六層,這一次的裝修是在一層,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麵的磚已經鋪了三分之一,劉老板喊道任師傅,你來一下。
任師傅叼著煙從裡麵走出來,接道劉老板,什麼事啊。
我給你帶了兩個人過來,你看看有什麼讓他們做的,說著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根煙,任師傅滿口答應,要得,要得,正好缺人。
任師傅,大概還要幾天完工啊?業主這裡催的比較急。
任師傅說道要是我自己,大概得十天,有了他倆,最多6天,保證完成。
接著劉老板跟任師傅在裡麵嘀咕了起來,我跟李塵一看,也彆閒著了,開始乾吧,反正流程都知道。
這個任師傅還是比較好的,做一點給我和李塵講一點,尤其是中午的時候我跟李塵給他買了兩盒紅梅煙,對我們倆更是熱情了,一會讓我們歇會,一會讓我們上手試試。
大約一個星期後,我跟李塵已經可以獨自一人完成鑲貼了,並能得到任師傅的誇獎。
七天後,我跟李塵又回到了原來的工地,還是老周跟那個少年在這裡,我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包煙,那個少年沒要,都給了老周,老周露著一口大黃牙,說道你倆娃放心,這個批大白不是什麼難活,這個工地,我保證教會你倆。
我跟李塵相視一笑,我倆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