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聽到審判長的宣判,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看著那男人得意的嘴臉,我對這個世界有一種很不友好的感覺。
人性的醜陋被他們發揮的淋漓儘致,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做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得先保護好自己,才能為他人著想!
出了法院,濤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看開點,不就是賠點錢嗎?咱又不是賠不起。
濤哥,這個事跟錢沒關係,主要是我沒想到人心居然如此險惡,要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就算是死在馬路上,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濤哥歎了一口氣安慰道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壞,隻是這一次恰巧被你碰到了,我們還是要心懷陽光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回去。
這次我沒有去濤哥那裡,而是濤哥到家以後,我騎著濤哥的摩托來到了工地。
李塵對我的到來很意外,說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吃飯沒?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餓,等會再吃,你給我拿一萬塊錢,我等著用。
李塵問也沒問,直接從床頭的一個箱子裡拿出一個包,說道剛取了兩萬,你要是用,都拿著吧。
我拿過一捆說道夠了,你去吃飯吧,我先走了。
李塵看著我,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他也沒有開口。
身上揣著一萬塊錢,我哪裡都沒有去,而是直接來到了醫院,那個男人不在這裡,隻有老太太跟那個女人在。
我冷笑著說道錢,我拿來了,以後我們兩清。
說完,我轉身就走,走出醫院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重獲了新生一樣。
在醫院的門口有一棵鬆樹,那裡有一棵類似鬆樹的植物,我本想在這裡抽根煙,我走到下麵的時候,那裡蹲著一個男人,男人好像在掩麵哭泣。
我並沒有多想,而是掏出煙,打算抽完這根煙就回去。
一根煙大約抽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那個男人站起身,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的眼睛正好碰上了他的眼睛,霎時間,我們雙方都驚呆了。
男人看著我,驚呆的張大了嘴巴,我看著男人,也有些驚訝。
男人喊道你是富貴?
你是栓叔?
男人激動的說道是啊,我是你栓叔,你真的是富貴?
我愣了愣說道栓叔,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栓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沒事,你嬸,不是住院了嗎?我來這裡照顧她。
我脫口而出道那我嬸呢?在哪裡?我去看看她。
栓叔遲疑了下說道算了,你該忙就去忙吧,沒啥好看的。
我有些狐疑道我嬸是不是有什麼事?栓叔,你告訴我,能幫的我肯定幫。
栓叔上下打量了我兩眼,說道富貴,沒事的,你先去忙吧,我去買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著後麵的食堂走去。
這個栓叔是我姥姥村子裡麵的,家裡條件相當的苦,家裡還有一個比我小四五歲的兒子,兩口子前幾年也跟人一樣,來到北京打工。
因為我姥姥的村子離我家的村子並不算太遠,所以我以前沒少去他們村子裡玩。
因為她跟我姥姥家是鄰居,小時候上學有時候中午去姥姥家吃飯,可是偶爾姥姥姥爺在地裡乾活還沒回來,都是栓叔喊我去他們家吃飯。
看到栓叔這個樣子,我有些放心不下,於是我偷偷的跟在後麵,向著食堂走去。
來到食堂,栓叔買了一個包子,一碗小米稀飯,而後自己拿出來一個礦泉水瓶子,對著洗手池的水管接了一瓶水,一口氣喝了一瓶,然後便向著食堂外麵走去。
我有些於心不忍,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過的這麼苦了呢?
我有心叫住他,但是我又怕傷害他的自尊心。
於是我一直跟著他,直到他走進一個病房樓,看著他到了一個房間,我快步的跟了上去,裡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栓叔說道在外麵碰到一個熟人,就說了幾句話。
女人說道你吃了沒?
栓叔說道吃了,在食堂吃的,吃了兩碗米飯呢,我還專門要了個土豆絲,挺好吃的。
女人笑著說道你老實告訴我,我這個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栓叔著急的說道哪個王八羔子說的治不好了?醫生都說了,能治,你放心,等你的病好了,咱倆一起去看長城。
女人一邊喝著稀飯一邊說道:我可不去,去了淨花錢,省下來的錢給兒子寄回去。
女人繼續說道對了,你這段時間往家裡打電話沒?咱兒子學習成績怎麼樣?
男人歎了口氣說道唉,小孩子,太貪玩了,學習成績一直不上不下的
我沒有再聽下去,而是直接來到了護士站,對著護士問道你好護士,我想問問,那個病房裡麵的女人得的是什麼病?
女護士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32床的女人啊?唉,那個女人是挺可憐的,心臟病,本來心臟下個支架就沒事了,但是卻是沒有錢。
我想了想說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女護士抬頭看了看我說道大概需要五萬塊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了。
我沒有進去找栓叔,而是往家裡打了個電話,我想幫栓叔,但是我卻不知道跟誰說這個事,我隻有往家裡打個電話問下。
電話接通後是父親接的電話,父親問道娃兒,怎麼這個時候往家打電話了啊?
爸,你猜我見到誰了啊?
父親疑惑的說道你不是在北京嗎?你能見到誰?你就是見到非洲人我都不稀奇。
我心想,我這個父親怎麼會開玩笑了呢。
這個時候正好母親坐在邊上,對著我喊道娃兒,你看到誰了啊?
媽,我看到了我姥姥他們村的栓叔。
啊,你怎麼在北京碰到他了啊?他現在在哪裡乾什麼啊?
我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媽,我今天來醫院看望一個朋友,就在這裡碰到了栓叔,碰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在哭,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