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嚇的我一激靈,罵道草,誰t的大半夜的打電話啊。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李塵的電話,我心裡瞬間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急忙按下接聽鍵,問道怎麼了?
李塵沒有吭聲,隻聽到那邊有女人的哭泣聲。
急的我罵道你t的在乾什麼?說話啊?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有一個手準備穿衣服了。
李塵在那邊也抽噎的說道哥,出事了
我瞬間急了,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沉聲問道什麼事,慢慢說。
哥張靜,張靜他爸出事了。
我腦子轟的一聲,問道什麼事?到底怎麼回事?
李塵說道哥,要不你穿衣服起來吧。
我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直接向門外跑去,李塵正站在他家的大門口,看到我來,點了兩根煙,遞給我一根說道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張靜她媽打電話過來,說他爸被人打了,哪個時候剛送到醫院,說是被人打了。
人現在怎麼樣?
現在還在醫院吧,剛才她媽又打電話了,醫生說難挺過來。
我楞了幾秒鐘,狠狠的抽了一根煙,問道誰打的?因為上麵?
因為他們村分自留地,分到張靜家的時候,他們村長把最差,最遠,最小的一塊地分給了張靜家,張靜她爸找村長去理論。
但是村長的狐朋狗友正好在他們家聚餐,張靜他爸說了兩句,他們就把張靜她爸給打了。
我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那你想怎麼辦?
李塵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帶著張靜回去,他們家沒有兒子,我就是他們家的兒子,沒有人替他們家出頭,我來替。
我又沉默了,李塵一個人生地不熟的,跑到彆人的村子去跟地頭蛇鬥,結果可想而知。
我拍了拍李塵的肩膀,將我的擔憂說了出來,李塵麵無表情的說道哥,我必須去,誰也勸不住,耶穌也不行。
我沉默了半分鐘後說道行,你去,我陪著你去。
我看了看表,現在是淩晨三點鐘,我對李塵說道回去收拾下吧,四點鐘準時出發。
李塵點了點頭,說道行,等會我叫你。
我回到屋子裡,坐在床上,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感覺跟做夢一樣,多好的一個老頭,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我又想到了工地的事,有些不放心,撥打了濤哥的電話大約十秒鐘後,電話接通了,濤哥急忙問道富貴,怎麼了?
我說道濤哥,李塵對象家出事了,我必須陪著李塵回去,工地上的事你多操點心。
濤哥瞬間提高了聲音問道什麼事?
於是我將張靜家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濤哥沉默了半晌,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我呆住了,說道你去乾嗎?
濤哥笑了笑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彆說了,幾點出發?
我楞了良久,說道四點出發。
濤哥說,知道了,可能晚到一會,等我到了你們在出發。
掛斷電話以後,我有些懵逼,這算怎麼回事?
大約四點鐘的時候,李塵的電話打了進來,說道哥,走吧。
我對李塵說道等一會,濤哥也去。
李塵楞了楞問道他去乾什麼?
因為他不放心我們兩個單獨行動吧,等會我出去,等著吧。
我走到外麵的時候,張靜正依偎在李塵的懷裡,還在不停的抽泣。
我看了李塵一眼,李塵搖了搖頭,示意我先不要說話。
大約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飛快的行駛到我們身邊,又一個急刹,接著車門打開,濤哥走了下來。
緊接著,黑子、伍讚讚、戴榮、戴恒,全部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跟李塵呆呆的看著他們,李塵回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濤哥,有些激動的說道濤、濤哥。
濤哥擺了擺手說道什麼也彆說,咱們兄弟雖然認識的時間沒兩年,但是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有福咱們一起享,有難咱們一起受。
伍讚讚走上來對李塵說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
黑子跟戴榮戴恒也說道這次你跟富貴不夠意思,你們有好事一直想著我們兄弟,怎麼這次就把我們忘了?
李塵嘴唇哆嗦著,激動的說不出來話。
我對著眾人鞠了一躬,說道我代表李塵,謝謝你們,啥都不說了,以後事上見。
我話剛說完,李塵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眾人說道我謝謝你們,真的。
濤哥瞬間暴怒,一把拉起李塵,罵道臥槽n,你們兩個說的是個jb,什麼逼玩意,你們看不起誰呢?從現在開始,你倆誰要是再給我說一句客套話,以後咱們就當做不認識。
伍讚讚臉色也變了,罵道瞅瞅你倆乾這b事,又是鞠躬,又是下跪,草,沒把們當兄弟?
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對他們說道不說了,不說了,走,我們回寶雞。
我看了看眾人,說道我們幾個人開兩個就夠了吧?
濤哥回道開三個吧,等會再去接兩個人。
我一驚,問道還有誰?
我的兩個發小,天天跟車,閒著沒事,我就把他倆叫上了(後來我才知道,濤哥說的跟車,就是跟著公交車,做小偷)
眾人依次上車,伍讚讚坐的我的車,黑子跟戴榮戴恒坐的是濤哥的車,張靜跟李塵開一輛。
濤哥的車行駛在最前麵,沒開出多遠,濤哥的車停了下來,走過對我跟李塵說道李塵,你彆開車了,讓黑子開,你情緒波動太大,不適合開長途。
濤哥接著說道戴榮坐富貴的車,戴恒跟著我,等會我去接人,你們跟著我。
黑夜中,一個小型車隊,浩浩蕩蕩的向著向著高速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