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在工地不遠的地方,我租了一個房子,這幾天一直都是在焦急的等待,隻怕李佳明出事。
這天下午一點多鐘,一陣電話鈴聲趕走了我的瞌睡。
陌生號碼,我並不認識,帶著疑惑,我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陳富貴?
我是,你是誰?
我是戴維,咱倆見過。
我眉頭皺了起來,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當初在張靜家見過這個人,當時我叫他戴叔。
稍稍思索了下,問道戴叔,有什麼事嗎?
李佳明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現在正在頭疼呢。
嗬嗬再有一個小時,我就到西安了,佳明沒有幾個朋友,我算一個,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幫他度過這次難關。
戴維的能力我還是知道的,當初在張靜家給了我不小的震撼,雖說當時我還是一個小土鱉,但是即使放到現在,我仍舊覺得很是震撼,而他的話也像是給我打了一陣強心劑。
隱隱約約,我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
戴叔,我去高速口等你。
戴維笑了笑,說道行,一個小時以後見。
聽到戴維要來的消息,我瞬間睡意全無,目前沒有人比我更希望李佳明平安無事,如果李佳明真的要出事,那我的工地,房地產,以及拆遷,將會被另一個“李佳明”蠶食殆儘。
從床上爬起來,我精神抖擻,穿上衣服就下了樓。
不一會的時間,我已經到了高速口,距離戴維到西安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閒來無事,我坐在路邊抽起了煙。
二十多分鐘後,一輛嶄新的帕薩特停在了我的車邊上,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人,正是戴維。
富貴,好久不見。
看到戴維,就像看到了主心骨,有那麼一瞬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戴叔,好久不見。
戴維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吧,找個說話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跟著我,我在前麵帶路。
這一次,我既沒有把戴維帶到酒店,也沒有帶到飯店,而是直接帶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茶館,相對來說這裡比較安全。
要了一壺茶,戴維對我說道佳明的事我都知道了,這一次我過來,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按理來說佳明的底子夠清白的,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整他。
戴叔,雖然說我也在西安,但是官場上的事我是一無所知,就連李叔是什麼職位我都不太了解。
嗬嗬不知道也是為了你好,這段時間聽說他要晉升了,沒想到被人點了炮,看來這一次晉升無望了。
戴叔,那現在怎麼辦?
說完,我眼巴巴的望著戴維,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戴維想了半天,說道等晚一些時間,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們去拜訪一個人。
誰?
你不認識,準備一些禮物吧,他比較喜歡古玩字畫這一類的,我這次來,帶了一些字畫,但是數量還不夠。
我眼前一亮,說道這個沒問題,我知道哪裡有,我去買一些來。
戴維眉頭一皺,問道能保真嗎?
戴叔,這是李叔之前介紹的,應該假不了。
行,特事特辦,你現在就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從茶樓下來,我想了一遍當初李佳明讓我買東西的那個地方,確定好位置以後,我一腳油門向著那家古玩店駛去。
這個古玩店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來都是關著門,看樣子這個老板一年也賣不出去幾件。
推開門,依舊是那個老板。
看到我,他稍微愣了下,說道你又來買什麼東西?
嗬嗬老板,大白天的關著門,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樣子啊。
有緣自然能賣出去,無緣開著門也沒有人買。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好貨沒?
有,上個月剛到一對清朝的碗,五十萬,要了你拿走,不講價。
五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啊?金碗也不值這個價啊。
老板對著我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懂不懂什麼是古董?這是正兒八經的清朝彩繪,你要是要就要,不要就出去。
彆啊,彆啊,哪有做買賣不讓人還價的啊?你說對不?
不對,你要是買,就買,不買,出去。
這老板的態度讓我恨的牙癢癢,真想轉頭就走,但是李佳明說過,隻有他這裡的東西保真,彆的地方基本都是贗品。
買,買,行了吧?你總得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老板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慎重,說道規矩知道吧?
我愣了愣,問道什麼規矩?
就是不管買不買,不能出去說,知道嗎?
這個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我心想,難道你這裡的東西來路不正?但是我沒敢說出來。
不一會的時間,老板從後麵抱出來兩個精致的盒子,放到桌子上,說道看吧。
我小心翼翼的掀開盒子蓋,裡麵是一圈黃布,在裡麵的位置,是一個碗,比我在家吃飯的碗小了一圈,上麵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裂痕,我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麵的畫倒是很漂亮。
就這玩意,你給我要五十萬?
不是你是來找茬的是不是?你懂不懂貨啊?這玩意要是彆人來,低於六十萬我都不帶拿出來的,看你是老客戶了,我才拿出來的。
我尷尬的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東西我真的不懂,但是彆人都說你這裡的東西保真,所以我就來你這裡了。
我這句話對於他而言,似乎很是受用,罕見的,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有些得意的說道你以為我這個店在這開了十幾年靠什麼賺錢?就是信譽,信譽懂嗎?要是贗品,你隨時可以回來砸了我的鋪子。
行,老板,就衝你這句信譽,我信你的東西是真的,這兩個碗,我要了。
行,但是出了這個門,咱倆不認識,東西也不能說是從我這裡拿的,明白嗎?
懂,你放心吧,我這就去給你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