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你會心痛嗎?
這一句話魚蓮倒是問住我了,如果說沒有,那確實是有一點違心,但是要說有,我現在也沒有那種感覺,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十五分鐘。
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蘇曉晴。
陳富貴,已經十五分鐘了,你到底還要多久?我在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如果你還不回來,我就不坐你的車了。
啪
電話掛斷。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沒。
說完,我又拉著架子車開始往前走。
富貴,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了,你會回來看我嗎?
不許瞎說,誰都不能有事,好好的活著,我們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不要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陳富貴,你是在關心我罵?
這一會,因為蘇曉晴,我心煩意亂,所以沒好氣的回道你就當做是吧。
這一次,魚蓮又沉默了,一直快到她家門口,她才再次說道陳富貴,謝謝你,跟你再北京的第一年,記住哦,第一年,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尤其是在桃花塢的日子,謝謝你,陪著我這麼久。
猶如以前一樣,我走到魚蓮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好好的,彆禍害自己,知道嗎?
魚蓮抬頭看著我,不知道是因為心情不好還是因為身體沒好利索,笑得有些慘然。
到達魚蓮家門口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看到我過來,魚蓮的母親急忙迎了上來,說道富貴,給我吧,彆過去了,他不願意。
他,自然指的是魚蓮父親。
此時的他正在對我怒目而視。
這時候我是打心底裡對他產生了一絲畏懼。
把架子車交到魚蓮母親的手裡,我摸了摸魚蓮的頭,說道好好的,等我下一次回來看你。
悄無聲息的,魚蓮的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問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還是帶著那個女人嗎?
魚蓮,你胡說什麼呢?你跟富貴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的事輪不到咱們管。
魚蓮母親的嗬斥對魚蓮沒有絲毫作用,她掛滿淚水的臉依舊是盯著我。
我對著她笑了笑,說道大概要等到過年,我才會回來,如果要是結婚的話,會提前回來。
結婚?是跟她嗎?
我沒有猶豫,回道是的。
這一次,魚蓮直接哭出了聲。
魚蓮的父親看到魚蓮哭,愣了一下,隨即跑到了院子裡麵,拿著一把鐵鍬,一邊向我跑來一邊喊道陳富貴,我t今天拍死你。
我僅僅是愣了一下,對魚蓮說道好好的。
然後撒丫子向著村外跑去,魚蓮父親的鐵鍬我是深有領會,他是真的敢拍死我,並不是吹牛逼的。
一路上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連頭都不敢回,生怕迎接我的是一鐵鍬。
終於,我跑到了車邊上,我壯著膽子回頭看了一眼,哪裡還有魚蓮父親的身影,有的隻是我跑路帶起的一路塵煙。
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是安全了。
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這才讓我有了一絲安全感。
但是我突然發現一個事,那就是蘇曉晴不知道去了哪裡,難道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不坐我的車了?
猶豫了下,我一腳油門,向著前麵開去,希望能在路上找到她。
終於,大約在前麵一公裡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蘇曉晴。
我瘋狂的對她按著喇叭,希望她們回頭看我一眼,但是她依舊是昂首闊步的向前麵走著,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把車停在了她的身後,從駕駛室出來,衝著她的背影喊道晴姐,你等等我。
依舊沒有理我。
我不死心,從她的後麵衝到她的前麵,攔住了她的去路,這一次,她終於正眼看我了。
晴姐,你聽我解釋,都是一個村的,我隻是送她回去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
蘇曉晴終於說話了,冷冷的說道我敏感?好,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女人,我就問你,如果今天這事換成了彆人,你還會去獻殷勤嗎?陳富貴,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你就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你對她還不死心,對不對?
聽著蘇曉晴這無理取鬨的話,我一陣頭疼。
晴姐,不管怎麼樣,咱們彆站在路上吵,彆人看到丟人,再有一個,你總不能就這麼走回去吧?有什麼事咱們回到西安在說,可以嗎?
蘇曉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以後,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回到西安,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這事咱們兩個沒完。
說完一轉身,向著車上走去。
看到她上車,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把她哄上了車,如果要是放任不管,以她的脾氣,肯定是不坐我的車。
回到車上,我趕緊拿出一瓶水,說道晴姐,喝瓶水,消消氣,你想想,我一年就回來這麼一兩次,而且並不一定能見到魚蓮,這一次雖說是見到了,但是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於情於理,我看到了是不是該幫助一下?
蘇曉晴既沒有喝水,也沒有搭理我,而是一直低著頭。
我無奈的笑了笑,討好般的說道行,行,我不說了,等到西安在說,咱們現在出發,回西安嘍。
開到一半的時候,蘇曉晴終於說話了。
富貴,我覺得這件事你做的並沒有錯,我也想開了,你一年確實見不到她幾次,時間久了,她也就把你忘記了,我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趕緊說道對,對,對,晴姐,就是這麼一個道理,你想想,我天天跟你在一起,都快被你zha乾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心思想彆的女人呢?你說是不是,晴姐?
哎呀,陳富貴,你要死啊,說這個。
說完,照著我的胳膊打了一下。
不過說真的晴姐,我跟魚蓮真的沒有什麼,我隻是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待的。
臥槽
突然間,我一聲驚呼,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妹去西安上學的事,由於走的急,我居然把她給忘記了。
不過我走的時候,我妹妹好像並不在家,我在家的這段時間,她好像是有意的躲著我,總是早出晚歸,一整天幾乎都看不到人。
晴姐,我把我妹妹忘記了,當初給李佳明說好的,要把她接到西安上學的,但是這段時間她一直不在家,所以我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那怎麼辦?現在回去接她?就是回去,恐怕你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她吧?
我想了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歎了一口氣,我說道到西安再說吧,不行就讓她坐火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