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的記憶好像再被快速的消除著,現在隻能隱隱記得有一個人給了我一棍子,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裡。
大約十分鐘後,我腦袋一片空白,就連我怎麼來到這裡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在我的床前。
是來。
一聲輕呼,我有些驚恐的睜開雙眼,看到昨晚的那個老伯正站在我的床頭,對我怒目而視。
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覺?趕緊起來乾活。
我嘴裡不停的應著,這就起,這就起。
說完,我一骨碌從床上趴了起來。
而這個老伯也轉身出了房間。
唉,寄人籬下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想我堂堂七尺男兒,什麼時候睡覺還需要看彆人臉色了?
但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穿好衣服,來到外麵,老伯指著外麵一堆木頭,對我說道劈。
劈?
對,今天把這一堆劈完。
說完,一把斧頭扔在了我的腳下,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種活我不知道我有沒有乾過,但是我拿過斧頭的那一刻猶如刑天附體,一斧頭下去,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劈出來的柴禾左右均勻,很是好看。
我頓時來了興趣,拿著斧頭各種花樣都用了出來,玩的是樂此不彼。
但是這個老伯自從走進房間後,再也沒有出來過,要不是中午叫我吃飯,我都差點以為他死在了裡麵。
我抽空打量了一下這裡,房間前麵是一條小溪,後麵是一個懸崖,跟電視劇裡麵的懸崖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伯的話很少,基本上沒怎麼說話,跟昨晚簡直是判若兩人。
老伯,這山叫什麼山?
老伯,我們吃的東西是從哪裡弄進來的?
老伯,你今年多大了?
無論我怎麼問,他都隻是淡淡的看我一眼,並不搭話。
我搖了搖頭,心道行,你高傲,你了不起,我不問行了吧?
吃完飯,我本想去休息一會,但是他又扔給我一副扁擔,說道往東有一刻鐘,哪裡有一口井,把廚房的水挑滿。
臥槽,這都不讓人休息的嗎?
雖然我心生不滿,但是我不敢反抗,萬一他一生氣,把我趕出去,那我豈不是要餓死在這深山老林之中?
拿起扁擔,我從院子裡麵走了出去,順著老頭所說的地方走了過去。
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果然發現了一口井。
我用軲轆轉上來兩桶水,又用扁擔提到肩膀上,頓時一聲臥槽從我的嘴中傳了出來。
真t的沉,這讓我還要走二十分鐘回去,豈不是要我的命?
仰天長歎一聲,隻能無奈的向回走。
一下午來來回回三趟,累的我筋疲力儘,這個老頭才讓我停下。
望著廚房水缸內僅有一半的水,老頭跟我同時陷入了沉思。
晚飯我吃的很香,我已經記不清楚多久沒這麼吃過飯了,一碗接一碗,源源不斷的傳到我的胃裡,不知道是第五碗,還是第六碗,才讓我有了很滿足的飽腹感。
吃完飯,老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休息去吧。
聽到這幾個字,我像是秋後問斬的囚徒突然間接到了赦免的命令一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房間走去。
這個老頭還是非常的講究的,我清楚的記得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疊被子,而現在床上的被子鋪的好好的。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為什麼我記不得從前的事情了?我的記憶隻保留在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那我之前是乾什麼的?當官的?
想著想著,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之中蹦了出來,我一定要逃離這座大山,找到我自己的身世。
想著未來美好的日子,我睡了過去。
起來。
冰冷的兩個字從我的床頭傳來,我睜開眼睛一看,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床頭。
我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問道老伯,起來那麼早乾嘛?
洗衣服。
什麼?洗衣服?
老伯沒有回答我,而是一臉冰霜的看著我,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不敢耽誤,當著他的麵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在他的注視下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
果然,門外已經扔了一筐衣服,都是他的,但是沒有我的。
拿起棒槌,我走到了河邊。
這裡的水流很是清澈,但是卻不冷,甚至還有一些溫溫的感覺。
把衣服放在河中一泡,我又脫掉了鞋子,把腳放在了水中,一股久違的舒適感瞬間襲便了我的全身。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頭並不在院子裡,好像已經回了房間,頓時我心生一計。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打開鍋,看到裡麵還有一些米飯,在廚房找到一塊破布,把米飯倒在了裡麵,又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廚房。
我要借助這些乾糧,走出大山,看看外麵的世界。
說走就走,出了門,我直接向著東邊走去,剛開始還是躡手躡腳的,但是到後麵已經看不到小房子時,我直接跑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崇山峻嶺,我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逃出去。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我對著雙手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語道我一定要征服你。
從太陽高照到太陽落山,從山腳到山巔,爬的我是筋疲力儘,還差最後一步,就可以登頂,我就可以逃出這座大山了。
但是當我登上山頂以後,我差點哭出來,映入眼簾的是連綿不絕的大山,一座更比一座高,讓我有些絕望,看著身上所剩無幾的乾糧,我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現在想走,有些不太現實,光是乾糧這一塊就足以把我餓死在大山裡數十回。
咬了咬牙,我隻能往回走,一路上披荊斬棘,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我終於回到了那座小木屋。
推開門,老伯正坐在屋子裡麵,看到我,他喝了一口茶,冷笑道想走?你覺得現在是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