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李塵?
對,李塵去了哪裡?
李塵
魚蓮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李塵明天過來,有什麼事,你問他吧。
我嘴巴張了張,但是感覺喉嚨很不舒服,索性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大病初愈,身子還很虛弱,沒多久我就感到有些頭暈,惡心,想吐,我知道,我該睡覺了。
魚蓮搬了個凳子,坐在我的身邊,兩手托腮,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你看什麼?
魚蓮用手摸了摸我的頭,說道陳富貴,其實我真的挺希望你一輩子就這麼躺著,永遠醒不過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晃動了一下腦袋,意思是不知道。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著你,直到咱們兩個都慢慢的老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我的內心五味雜陳,我沒有想到魚蓮對我的感情這麼深,更沒有想到現在在我身邊的是她,原本應該是蘇曉晴的。
但是現在沒有蘇曉晴,隻有魚蓮。
我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魚蓮吐出了兩個字,睡覺。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早上,一聲喊叫把我從睡夢驚醒了過來。
哥哥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果然是李塵,怪不得昨晚魚蓮說他今天過來。
看到李塵,我也有些激動,試著從床上坐起來。
李塵一把走上前,按住了我,紅著眼睛說道哥,彆動,躺著。
李塵
哥,彆說話,好好的休息著。
我點了點頭。
但是在點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李塵的左手,居然少了兩根手指。
李塵發現我盯著他的手看,急忙把手收了回去,說道沒事,不礙事的。
我皺著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塵低下了頭,始終沒有說話。
站在一旁的魚蓮忍不住說道我來說吧。
魚蓮姐
李塵,你不用說,我來說。
陳富貴,當初在西安李塵聽到醫生宣布你成植物人以後,當天晚上,李塵去蹲白浩,想為你報仇,但是白浩沒蹲到,卻蹲到了白浩的保鏢,免不了的,一頓毒打,最後白浩把李塵的手指剁了兩根,把他放了。
李塵擺了擺手,一臉淡然的說道哥,我看開了,什麼錢啊,權啊,都沒有健康重要,隻要咱們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李塵說的很是輕鬆,但是我的眼角卻是流下了兩行清淚,李塵對我,可以說是掏心掏肺,比親兄弟還要親。
魚蓮拿出紙,拭去我眼角的淚水,說道你怎麼不問問李塵現在在乾嘛?
我內心一顫,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問道你現在在乾嘛?
李塵臉色一變,愣了一下,說道能乾什麼,還是乾老本行唄。
老本行?我們的工地呢?
李塵底下了頭,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哥,我們被騙了,都被蘇曉晴騙了。
蘇曉晴?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魚蓮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冷笑著說道有什麼關係?跟她的關係可大了。
魚蓮繼續說道你的蘇曉晴可是個人才,聽到你是植物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行動,公司的財政大權牢牢地攥在她的手裡,她不是想怎麼揮霍怎麼揮霍?
也就是在你昏迷的第二個月裡,蘇曉晴跟徐剛一起消失了,消失的還有公司裡幾百萬的工程款。
聽到魚蓮的話,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麼也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李塵,魚蓮說的是真的嗎?
哥對不起,這件事都怪我,當初何濟來找過我,讓我防備一些蘇曉晴,但是我並不知道該怎麼辦,等我跟濤哥商量出對策的時候,已經晚了,蘇曉晴徹徹底底的把何濟架空了,整個公司都是她說了算。
說來也巧,也就是在你昏迷的第二個月,工程款以及賣房子的錢都到賬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曉晴開始跑路了。
最後兩句,我根本沒聽清楚李塵在說什麼,隻覺得腦袋一陣轟鳴,接著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直接愣在了原地。
我感覺心很痛很痛我懷疑過任何人,唯獨沒有懷疑過蘇曉晴,她居然
心,好像再滴血,但是我隻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愣愣的發著呆。
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第一次有了生無可戀的念想,我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蘇曉晴居然會這麼對我。
到了這個時候,我反而哭不出來了。
隻是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我跟蘇曉晴的一幕幕,讓我內心五味雜陳。
良久以後,我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是的,什麼都沒有了,之前李佳明給介紹的工地錢是打到了咱們在北京的公司賬上,雖說有些錢,但是蘇曉晴攜款潛逃以後,這些錢都用來還帳了,就這還遠遠不夠,已經讓很多人起訴了。
哥,你趕緊好起來吧。
李塵,你現在在做什麼?
哥,從你回到老家以後,我也跟到了這裡,我在市裡跟著彆人乾裝修,雖然不會大富大貴,但是最起碼解決了溫飽。
張靜呢?
她給人做保姆。
聽到這些,我才知道在我昏迷期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從家財萬貫到如今的生活拮據,原來就在一瞬間。
我猛然想起,李佳明呢?他不是很有能量嗎?
李塵,這件事李佳明知道嗎?
李塵點了點頭,說道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在你昏迷期間,來看過你幾次,他說如果你能醒過來,就讓你去西安找他。
聽到這裡,我才鬆了一口氣,隻要李佳明這根線沒有斷,那就還有希望,看來我得趕快好起來去一趟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