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父親略微遲疑了下,說道那行,我收下,但是這個錢我們不會動,如果是黑子的,我們花,如果不是,到時候全部退還給你們。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那行,先拿著吧。
早飯很簡單,大米湯,蒸饅頭,一個辣椒炒雞蛋,一個雞蛋雞蛋西紅柿,我感覺這是他們家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吃完飯,我們幾人又坐在了黑哥身邊,不停的給他說著以前我們在一起的事。
越說,我心裡越愧疚,如果不是我,黑子也不會這樣,歸根究底,是我欠黑子的。
但是這件事我不敢對黑子的父母說,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來,隻怕是我進不來這個大門。
你們幾個先坐,我跟你嬸去把山上的麥子拉回來。
等下,嬸,你彆去了,我們幾個跟著叔去。
你們幾個?娃兒,彆開玩笑了,你們都是細皮嫩肉的,哪裡像是乾粗活的人,你們在家陪著黑子說說話就行,中午回來給你們殺雞吃。
伍讚讚一把搶過黑子母親手裡的繩子,說道嬸,說啥呢,誰家不是農村的,啥活沒乾過?你交給我們就行,你看看我,膀大腰圓的,身上有的是力氣。
娃兒,這這不合適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剛才濤哥不是說了?我們跟黑子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勝似親兄弟,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對,嬸,你在家歇著,讚讚,你跟我走,去山上,讓富貴在這裡看著黑子。
說完,濤哥帶頭向著外麵走出。
黑子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道那行,你彆去了,你在家把雞殺了,給孩子們做炒雞吃。
他們走後,我走到黑子身邊,輕聲說道黑哥,我知道你愛乾淨,我給你擦擦身子,換身衣服。
嬸,有熱水沒?
有。
我給黑哥擦擦身體。
不行,不行,這事怎麼能讓你做呢?
嬸,彆客氣了,都是自己人,以後在你們家,你彆把我們當外人,就當自己的孩子就行。
說完,我拿著盆子去接水。
接好水,我來到黑子床邊,說道黑哥,不管你能不能醒過來,你放心,你的父母,我們照顧,家裡的所有事,你都不用擔心,過段時間我還會來幫他們把房子翻修下,而且會每年都給他們一筆錢。
我略微遲疑了下,又說到隻要我不死,你的分紅我都會一分不少的送過來,你要是醒不過來,養老送終的事,我來。
一邊說一邊擦,我注意到黑子的眼角,好像有一滴淚水落下。
通過給黑子擦身體,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死沉死沉的。
擦完身體,我又給他換了一身衣服。
黑子的母親坐在右邊,我坐在黑子的坐左邊。
通過聊天,我得知,黑子的上邊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早已經出嫁了很多年,這半年多的時間如果不是黑子的姐姐幫襯,恐怕這個家早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