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江湖那些年!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全家人都睡了,唯有二叔在堂屋坐著,在他不遠處還有一盆炭火,桌子上麵擺放著幾個熟食,還有一瓶北京特產,紅星二鍋頭。
看到我回來,二叔拉著我問道怎麼樣了?
我坐下以後,夾了一口牛肉,說道都說好了,這件事暫時就這麼定下了,我們那天走了提前給他家說一聲,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二叔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行,我怕的是他家的人不同意,這件事我們儘力就好,至於他們怎麼選擇,是怎麼他的是。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二叔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酒,低聲說道小子,朋友永遠是朋友,不可越雷池一步,如果有那麼一天,越過了雷池,那可比受邢還難受,你一定要守住初心啊。
我知道,二叔是在點我呢,點我跟玉英的事,他怕我跟我玉英之間有什麼,從而導致我跟魚蓮之間決裂。
我笑了笑,再次夾了一口牛肉,說道我是你大侄子,咱們都姓陳,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我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二叔拍了拍雙手,拿出煙點上以後,緩緩的說道正因為咱們兩個都流著老陳家的血,我才知道你什麼樣,否則我為什麼會提醒你?
我
二叔繼續說道外麵花花世界的誘惑太多太多了,最後能保持初心的,沒有幾個,反正我不太相信你小子老老實實的,我自己什麼樣,我太清楚了,而在你的身上,我也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二叔的話讓我有些心驚,確實,我在外麵什麼樣,真的隻有我自己知道,雖然我不喝,不嫖,但是我犯下的錯卻比嫖厲害多了,如果傳出去,那我還要不要臉了?
二叔說著,我聽著,我沒有還嘴,他說的很隱晦,基本上就是點到為止。
一直到十二點,外麵響起了一陣轟鳴聲,這陣轟鳴聲讓我有些聽不到二叔在說什麼。
站在門口,我們兩個抬起頭,望向了天空,天空之中傳來的轟鳴聲,似乎也在慶祝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我們家的親戚並不多,初二那天我帶著魚蓮全部走了一遍,我原本打算在初三或者是初四去西安的,但是在初三的一大早,我聽到了一個令我極度震驚的消息,螃蟹大爺在初二晚上半夜,喝了農藥。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愣住了,他為什麼會想不開?或許是因為我那天晚上去玉英家說的那些事,他感覺他有些拖累玉英跟她二哥了。
也或許是他覺得這樣活著太痛苦了
還沒走到玉英家,我便聽到裡麵傳來了一陣陣哭聲,站在門口,我想了良久,還是走了進去,推開大門,裡麵已經站了很多人,有些人我認識,有些人我不認識,應該是玉英家的親戚。
二叔也在人群,看到我過來,他拉了拉我,說道玉英爸留下的有遺書,你進去一下吧。
我有些懵,為什麼會提到我呢?雖然有疑問,但我還是走了進去。
來到堂屋,玉英的母親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玉英站在一旁,默默的流著眼淚,玉英的二哥跪在地上,臉上也掛著淚痕。
看到我進來,玉英看了看我,眼中充滿了無助。
我走上前,對著玉英說道節哀順變。
玉英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我。
我略微猶豫了下,接了過來,我想,這應該就是螃蟹大爺留下的遺書。
果不其然,我打開一看,還真是。
上麵歪歪曲曲的寫著,我走了,不拖累你們了,人嘛,早晚有這麼一天,與其苟且偷生,不如痛痛快快的走,我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玉英,她的命苦,但好在富貴願意幫她,就讓她跟著富貴吧。
老婆子,我也放心不下你,但是我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我不能拖累你們,或許這樣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你跟老二去北京吧,離開這裡,順便也能看著老二。
我唯一的遺憾就是見不到老大了,或許過段時間我們能在下麵相見吧。
後麵還有一段話,但是寫的太過潦草,我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
看完以後,我心裡五味雜陳,正如我所料,這件事跟我真的有關係,如果我不來,不說帶玉英走,或許螃蟹大爺也不會半夜偷偷的喝農藥。
我把這封遺書疊好以後,又給了玉英,說道先把螃蟹大爺送走,後麵的事情後麵說。
玉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則是走了出去,因為我現在要了解一下這件事下一步該怎麼做,人是等幾天埋還是說特事特辦。
來到外麵,在玉英家的廚房裡麵,我找到了二叔,此時他正跟村裡麵的幾個痞子坐在一起烤火,看到我過來,其中一個站起身說道富貴,來坐這,暖和。
我笑了笑,給眾人都發了一根煙,看向了二叔。
二叔,村裡的執事來了沒?
二叔點了點頭說道在另一個房間呢,我估計現在正在商量玉英爸的事。
我瞬間皺起了眉頭,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走,那還要守靈什麼亂七八糟的,等螃蟹大爺下葬,那最少得一個星期以後,到時候如果真的因為陳濤的事在讓玉英家出些什麼事,那無疑是致命的。
但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隻是不停的抽著煙。
富貴,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對啊,怎麼悶悶不樂的?
眾人看我低著頭光抽煙不說話,都問了起來。
我抬起頭,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沒啥事,你們先坐吧,我出去走走。
我剛站起身,二叔也站了起來。
來到大門外麵不到三十秒,二叔也跟了出來,說道富貴,你想什麼,我很清楚,你是怕夜長夢多吧,對不對?
看著二叔,我緩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