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富貴,今晚咱倆喝點。
我愣了愣,有些慌張,因為在以往,他是禁止我喝酒的。
我爸倒了兩杯,給了我一杯,說道村裡麵這兩年都說你在外麵胡搞,破產了,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你隻是遇到了一些困難,對不對?
聽到這話,我懵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之間這麼說。
還有的人說,你進去了,我不知道這些風言風語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是我知道,不管你進去了也好,破產了也罷,你始終是我的兒子。
來,富貴,咱爺倆兒乾一杯。
一杯酒下肚,我感覺肚子裡麵火辣辣的。
富貴,好好乾,放心大膽的乾,讓咱們村的這些人看看,你是怎麼打他們的臉的。
我看著我爸,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後來魚蓮告訴我,這幾年我爸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在村裡,又變成了那個老陳,在人群裡麵,成了那個被調侃的對象,甚至就連一些人對我爸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而每次我爸都是笑笑不說話。
這一刻,我的心裡很難受,很難受。
果不其然,當我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村裡人看我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如果是在前兩年,他們會老遠的跑過來給我散煙,但是現在,他們卻是無動於衷,有的甚至直接背過了臉,這讓我很是不解。
這個時候,我萌生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我家這裡離桃花壪並不是很遠,大約有兩百多公裡的距離,如果說我的廠子要是擴建,是不是可以把地址遠在這裡?
一來我們這裡也盛產水果,二來我離家也近,並且我還有土地,畢竟還有幾個山頭閒置著,這些都在閒著,不用白不用。
想了一下,我就把這個想法拋在了腦後,這件事我是要跟貝奇爾陳曉柔商量的,行不行,隻有他們知道,我隻能給他們一個思路。
對於我們村裡麵的這些人,我並沒有在意,因為我知道,這些人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卻有些不同,滿臉笑容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富貴,好久不見。
我一看,原來是我的小學同學,鋼蛋兒,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兩個關係還不錯,但是自從我出去以後,我們兩個就很少見麵了,每次回來好像也沒有見過他,甚至就連村裡麵的人嚷嚷著要一起跟我打工的時候他都沒有露麵。
他走過來,從口袋裡麵掏出來一盒皺巴巴的紅梅,拿出來了一根,問道不嫌棄吧?
哈哈
我笑了笑,立即接過來放到嘴巴裡麵,說道你看你說的,嫌棄什麼啊?
不嫌棄就好,好幾年沒有見你了,又長高了不少,怎麼樣?中午有時間沒,咱們兩個去我家,整兩杯。
頓時間我樂了,問道你小子,前幾年我回來的時候,你咋沒有請我喝酒?現在我落魄了,破產了,進監獄了,你咋想起來請我喝酒了?
鋼蛋兒撓了撓頭,臉上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你以前回來,抽的都是中華,開的都是好車,穿金戴銀的,一個手機我一年都掙不到,我怕你看不上。
我愣了愣,隨即輕輕的捶了他一拳,問道那現在呢?為什麼又請我喝酒?
嘿嘿,現在你落魄了,那咱們不還是好兄弟嗎?
接著,他四處看了看,說道過完年咱倆合夥乾不?我在廣州倒騰舊衣服往國外發,一年輕輕鬆鬆的五六萬,咱倆要是合夥,我相信憑借你的頭腦,咱倆一年最少這個數。
說著,他對著我比了個八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