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立即有人接道呦,富貴,你也想養雞啊?
我笑了笑,沒有理他,繼續道眾位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這玩意風險大,我勸大家好好考慮考慮。
瞬間,有人不樂意了,這個人是陳春元家的鄰居,兩家人關係還算是可以,按照村裡的叫法,我得叫他一聲賓叔。
他眼睛微眯,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富貴,不能你自己富了,不讓我們富吧?養雞怎麼了?你沒看電視上有個致富經嗎?人家養雞都掙了千萬身價,你不想讓我們養雞,就想讓我們跟你種植果樹,到時候如果有點天災什麼的,你管嗎?
他這麼一說,立即有人幫腔道再說了,種植果樹是一年就能掛果的嗎?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哪有養雞來的快啊。
就是,這麼多年了,你為村裡做了什麼了?你掙了這麼多錢,就沒想過帶動我們,當初我們跟你去溫州,你也沒給我們謀什麼福利啊。
麵對著眾人的口誅筆伐,我站在一旁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個時候,我的一個同學大兵,他走上前,拉了拉我,小聲說道富貴,彆跟他們講那麼多,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被眼前的利益遮住了雙眼,你趕緊回去吧。
我對著他笑了笑,隨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而這些人依舊沒打算放過我,繼續道這年頭,有錢好啊,有錢就是了不起
對,等我有錢了,我也要跟富貴一樣神氣,幾百萬的場子說建就建。
咦,咱們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麼能跟人家富貴比呢。
聽到這裡,我的眼睛眯了起來。
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冷聲對他們說道你們這些人,就是鼠目寸光,除了天天會東家長西家短的,還會乾什麼?
說我富了沒有帶動村裡?那我問問,村裡的路是誰修的?村裡的路燈又是誰裝的?我是掙錢了,但那是我拿命掙回來的,你們天天往這大樹底下一坐,錢就飛過來了?
有空回家多看看自己的老婆,自己的男人,帽子天天頭上飛,還一天天的挺樂嗬。
說完,不等眾人反擊,我轉身就走,因為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我並沒有說太過言重的話。
還沒走幾步,後麵便炸起了鍋,其中賓叔最為激動,在後麵叫囂道陳富貴,你給我裝什麼裝,你爸來了都不跟我這麼說話。
聽到這裡,我再一次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冷聲說道那是因為不想搭理你這種人,跟你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
說完,我對他伸出了中指,冷笑過後,我離開了現場。
他們就是我們這個村子裡麵的一個縮影,看到了他們,我就等於看到了大部分人的嘴臉。
這些人,嫌你窮,嫌你富,總而言之就是看不得你好。
我們這個村子什麼德行,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正適用於我們村。
陳春元的動作很快,大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帶著幾個狗腿子開始了挨家挨戶收錢,跟著他的還有一個什麼所謂的市裡麵的養殖專家,穿的是人五人六的,但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腦滿肥腸的混子。
但是他這個收錢的過程並不順利,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還是有一些腦子比較清醒的人。
就比如當初跟我一起去北京的花嬸兒,她極為潑辣,就因為陳春元沒有給她出手續,所以她拎著一把菜刀把陳春元給趕了出來。